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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TMD累死我了,明天不也不用看廠房了么?都自然醒啊,誰也別喊誰!”他說著,擺擺手,杜子聿道了晚安,便起身走了。回到自己房間時,沈石正坐在床邊,一邊把翡翠珠子當零嘴兒吃,一邊等他,杜子聿走過去拿起糖盒,昨天剛填滿的現(xiàn)在又空了。這小子最近怎么跟進了高老莊的豬八戒似的?他簡直快養(yǎng)不起了!“吃這么多不撐嗎?”杜子聿皺著眉摸了一下沈石的胃,并沒有像人類吃飽了那樣鼓起,只能摸到結實的腹肌,杜子聿按了按,納悶道:“你是不是變結實了?”視線往上落在沈石臉上,最近伙食好,這小子皮毛也好得很,一身小麥色的腱子rou跟打了蠟似的,就連頭發(fā)也潤澤如絲,杜子聿伸手摸了摸沈石的頭,笑起來:“倒也沒白吃我的。”“夠三天了。”沈石說著站起來,往杜子聿跟前湊,身上散發(fā)出干凈的氣息,他比杜子聿高出快一個頭,這么緊挨著,雄性荷爾蒙超標得讓人把持不住。杜子聿嗯了一聲,由著沈石摟住,稍微偏過臉,感覺自己就像是放任寵物撒歡兒的狗主人,腦子里浮現(xiàn)出被一只大號哈士奇興奮舔臉的場景,杜子聿勾勾嘴角,沈石就在這時候在他側頸上啾了一下。軟軟的嘴唇印在那里舍不得走,杜子聿由著他撒嬌,伸手拍了拍沈石寬厚結實的背:“好了……”話剛說一半,沈石忽然吸吮住那里,貪婪地嘬了一口,細嫩的地方被這小子弄得生疼,杜子聿皺眉哼了一聲,推他一把:“干什么呢!”沈石這才討好地舔了舔。“以后只能親!不然就取消!”杜子聿身子一抖,徹底推開沈石,走去浴室照鏡子,側頸那里被這小混蛋親出來一塊紅印子,他用手指蹭了蹭,不悅地皺起眉。沈石也跟了進來,杜子聿從鏡子里瞪他一眼:“我虧待你了?這么大怨氣!”“我不想分床睡。”沈石盯著杜子聿,忽然冒出這句話。“不行。”杜子聿毫不讓步,走到浴室門口把沈石推出去:“我要洗澡了。”說罷關上門。好不容易磨合得差不多了,包養(yǎng)的對象一夜之間卻變成貔貅,他從金主淪落為鏟屎官不說,還要主動禁欲……杜子聿腹謗著把自己泡進水里,呼出一口氣。一起睡又什么都不能做?都不夠他自己受煎熬的……他才該委屈叫冤吧?次日去周大海那里的路上,李戊一眼就發(fā)現(xiàn)杜子聿脖子上的紅印,笑得極其猥瑣,一路話里有話的調(diào)侃,直說他新婚燕爾,小日子蜜里調(diào)油,杜子聿只覺自己吃了啞巴虧,一肚子煩躁無處宣泄,嘴里發(fā)苦,都出現(xiàn)上火癥狀了。到了周大海那里,他先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喝下去,才稍微舒服了些。“這幾天來,我們轉(zhuǎn)了大半個佛山,開工廠的事兒,還是沒什么進展……”聊起生意,杜子聿也不多繞彎子:“周大哥,你之前不是說想擴大作坊么?你還差多大資金缺口?”“咱們合伙開作坊?”周大海一聽就明白了,擺了擺手:“不成不成,你們要真打算走量,我這小作坊可不是進一兩臺機器,多招幾個學徒就行的,起碼得擴建個2-3倍,真要找工人重新裝修,還不如你們租個毛坯省錢省力。”周大海琢磨了片刻,提議道:“我吧,倒還真有這么個地兒,1000平米的中型作坊,機器工具都是現(xiàn)成的,因為出了點事兒,一直這么荒廢著,你們要真有心盤下來,我能幫你們牽牽線……就是,你們可能得打點打點,這事兒犯得有點要命。”“是什么事兒啊?”李戊問道。周大海嘆了口氣:“前幾年著過火,死了人,消防的人來查,發(fā)現(xiàn)沒辦過許可證,要罰款老板跑了,現(xiàn)在執(zhí)照還在工商局扣著呢,這么多年沒人領,這地方跟充公了差不多……”他邊說邊搖頭:“我一個老哥們兒,原先是那里的雕刻師傅,帶著一幫學徒全都下了崗,到現(xiàn)在也沒個固定的營生,到處給人打工,也是怪慘的!”“這可不是小事兒吧,周大哥!”李戊愣了愣,直搖頭。周大海憨厚地笑了笑:“嗨,這不就是說出來你們聽聽,你們是北京那邊的老板,多少跟上頭有點關系,找找人,賠點錢,不比你們新弄個廠容易?新廠辦執(zhí)照不還是得找人?”“哎,我說周大哥你可真逗,就算北京人也不見得全是高干子弟啊,更何況我們還只是北京周邊了……”李戊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周大海:“話說哪個廠這么倒霉啊?”跟周大海連說笑再打聽的聊到中午,杜子聿才從店里出來,李戊一出門就開始打電話,一連好幾通打完,扭頭沖著杜子聿挑挑眉,笑起來:“放心吧,那廠子有門兒了!這兩天咱們哪也不用跑了,護好了肝,準備請客吃飯吧!”杜子聿點了點頭,李戊還是有些門路的,他爸在T市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腦子精明,情商高,酒量還好,人際關系混得不錯,李戊繼承了他爸的優(yōu)良基因,做事活分,是個萬金油似的生意人,雖說世俗氣重了些,但辦這種事既有人脈,又有經(jīng)驗,他一說有門兒,那事就辦成了80%。杜子聿需要做的就是在飯桌上給足面子,話說漂亮,酒喝到位,該意思的地方意思……剩下那20%也就差不多了。“周大海你也要防著?既然是他來牽線,有沒有貓膩早晚他也要知道。況且,真要開起作坊來,我還想請他來做工……”杜子聿皺起眉。“你小子這就不懂了吧!這種事不好在明面上說的,等事情辦成了,隨便編個謊話搪塞一下就得了。”李戊笑得一臉城府:“你就說咱們冤大頭把罰款都交了才盤下來的廠子,他不信能怎么著?讓他猜測我們找了關系,跟咱們擺明了告訴他找了關系,可是兩碼事。”“嗯,懂了。”李戊看杜子聿表情敷衍,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知道你不喜歡這些,以后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交給你姐夫,你專心玩石頭就成!”說著,朝杜子聿擠擠眼:“姐夫辦事,你放一百個心。”接下來的幾天,李戊安排了幾場局,無外乎吃飯唱歌,吃吃喝喝下來,倒比每天跑廠房要累,所幸酒桌上有了沈石這個千杯不醉的主,這幾回應酬,杜子聿和李戊都沒喝得太難受,就是杜子聿給領導剝了兩回花生殼,一回基圍蝦。“小李,你放寬心,我回頭幫你們打好招呼,你去局里把罰款交了,再申請營業(yè)執(zhí)照做個法人變更,補個消防證,這個流程就算走完了。到時候你們該營業(yè)營業(yè),該招人招人!”得到這種許諾,幾天來也算沒白辛苦,李戊把領導送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