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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地勾著嘴角,眉毛一挑:“我覺得,能解決問題的都叫真本事。”老阿吳出這個題的初衷是想考他賭石的學問,這個杜子聿早就明白。解石本就考驗的是對皮殼花紋質地的分析,如果他也能對皮殼做出正確的判斷,自然一眼便看得明白,老阿吳劃線標記的含義——學問大些,就答得貼切,學問欠佳,就答不完全,不管答成什么樣子,反正是跟老阿吳露了底,教與不教他,由著老阿吳自己評判。結果沒想到,他杜子聿沒按套路出牌,不是從已知條件里推測未知,直接去找出結果,再反推出解題的邏輯。“反正您這題我是在規定時間里答出來了,”杜子聿托著腮幫子,眼睛閃著光:“照咱之前說好的,該我出題了?”老阿吳被擺了一道,臉色不怎么好看,一臉的不屑,大抵是鄙視極了杜子聿的投機取巧,他白了杜子聿一眼:“哼……趕緊說!”“不不,得慢慢說……”杜子聿笑笑,忽然站起身,房間一角放著他的公事包,他翻了翻,拿出一沓紙,這才坐回來,從里頭抽了一張遞給老阿吳:“您看這塊,松花上有霉斑,十賭九垮,您從這劃一筆,切開卻是綠面,這處好位置是怎么找的?”A4大小的白紙上,畫了一塊毛石,皮殼特征全部細致地描繪出來,還在旁邊密密麻麻寫滿了標注,像是做題一般,每個標注的特征后面一個箭頭,草草寫著高綠、冰種、灰底、有蘚之類的結論,拿不準的就畫個問號,關鍵的地方就圈個圈,偌大的一張紙,竟被杜子聿寫的密密麻麻。老阿吳眉頭皺了皺,直接要過杜子聿手上厚厚一疊的紙,一頁一頁的翻,眼睛慢慢瞇起來:“你小子什么時候畫的這些鬼畫符?”“閑著沒事的時候唄。”杜子聿聳聳肩,下意識地揉了揉手腕,在酒店里對照著照片做這些功課可是耗費了他不少精力。老阿吳反復翻看著畫紙,手底下沙沙作響:“我看你這上面可不止十個問題?”杜子聿看老阿吳的臉色有所緩和,忽然伸手按住了紙頁,老阿吳抬起頭,知道他有話說。“我說實話吧,阿吳,”杜子聿嘆了口氣,語氣忽然嚴肅起來,他盯著老阿吳的眼睛,目光一片赤誠:“真心想問您的,就一個問題,”他笑了笑,有些無奈似的:“您還收徒弟嗎?”“小子,我要真有心收,你敢應嗎?”老阿吳忽然笑起來:“賭石是門學問,三年五年也不過學個皮毛,入門而已,你入師門容易,想出師?沒個十年八年的歷練不可能!”老阿吳說著,點了根煙,煙圈吐出來,他瞇著眼打量杜子聿:“你倒是說說看,你能在緬甸呆多久?”“阿吳,您漢語說得這么溜,就沒想過去中國?”杜子聿目光逼人,眼底一片清清亮亮。“哼,你小子啊……嘖,中國人,鬼精鬼精……”老阿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終究是露出一副拿杜子聿沒轍了的樣子:“我一把老骨頭,去什么中國!”“難道是……庫巴?”杜子聿愣了愣,想起那本翻爛了的緬漢詞典,忽然就明白了,于是忍不住推測道:“庫巴雖然聽不見,可嗓子沒壞,他剛十來歲,有人教,還是能繼續說話的……您想讓庫巴跟我們回國?”老阿吳看了杜子聿一眼,卻沒有回答他,只是悶頭抽了幾口煙,換了個話題:“其實這賭石也分幾種教法,第一種,十年八年,閱遍幾個場口的石頭,眼力自然練出來;第二種,看半明料,有皮有rou綜合著看,三五年能練個不失手;第三種,看明料,推測拋光效果,專門學怎么取料不傷料,不損失,能出高價成品,一兩年就出師;還有最后一種,兩三天就能教完,但什么時候能出師,能不能出師,全靠你自己悟性……”說完,老阿吳看著杜子聿,問道:“你要學哪個?”杜子聿皺皺眉:“那當然是越快越好。”老阿吳挑挑眉,倒是沒想到杜子聿會這樣選,但也沒評價什么,只是點點頭:“我知道了,明天開始教你。”說完,擺擺手:“你走吧,把庫巴叫上來,我有幾句話問他。”——也不知老阿吳跟庫巴說了些什么,這孩子吃午飯時情緒就不太好,草草吃完就進了老阿吳的房間再沒出來過,杜子聿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見到庫巴的影子,多少有些放心不下。“阿吳,庫巴鬧別扭呢?”吃早飯的時候,杜子聿忍不住向老阿吳打聽。“管好你自己。”老阿吳還是那副臭脾氣,頂了杜子聿一句,起身回屋,再出來時丟給杜子聿厚厚的一個本子:“看完了還給我。”本子有些年頭,紙頁泛黃發脆,里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本子的主人畢生賭石的心得,有總結的地方,也有貼著照片做詳細注解的地方,非常詳實,也非常珍貴。杜子聿簡直不敢用力翻,生怕一個不小心撕壞了。“可以抄,不能拍。”老阿吳提醒道:“你只有三天。”得了,那就抄吧!杜子聿覺著自己自打高中畢業就沒寫過這么多的字,短短三天足以讓他找回當年高考前夕的感覺,而且這抄還不是單純的抄,這本手抄本中緬文混寫,必須一邊翻譯一邊抄寫,有些翻譯過來看不懂的內容就得抓緊時間去請教老阿吳……而恰恰在這件事上,他只能選擇孤軍奮戰,因為連自己名字都還寫不太熟練的沈石基本上幫不上任何忙。三天下來,杜子聿幾乎是廢寢忘食,手抄本做完,整個人都有些虛脫,尤其是他的右手,食指關節磨出一塊厚厚的硬繭,撂下筆,手指頭酸的沒辦法打彎。“索性吃飯不用筷子……”終于能坐下來安安穩穩吃頓飯,杜子聿嘆了口氣,接過庫巴盛滿的米飯,視線掃過這孩子的手指,指肚發紅的厲害。“手怎么了?”杜子聿這幾天心力交瘁,這才有多余的精力去關注別人,他對著庫巴問完,沒得到答案,便轉頭去看老阿吳。“先吃飯。”老阿吳敲了敲碗。等到一頓飯安生吃完,老阿吳對著庫巴點點頭,孩子會意地走到屋里,不多時,抱出那塊摩西砂籽料,昏暗的燈光下,這塊大料通透熒光,里面映出的淡淡水綠色,像隨著光影浮動一般,等庫巴把籽料放下,杜子聿才看出玉rou上鏤刻了一條條溝渠似的痕跡,里面的黑蘚,被除得干干凈凈,還絲毫沒有影響料子的完整性,如果能拿這塊籽料雕個山子,這么上佳的質地和種水,必定是價值連城。“阿吳,您真神了!”杜子聿由衷地豎起了大拇指。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