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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不想起來,我抱你。”“滾蛋!美得你……”杜子聿笑出聲,抓開沈石的手,捏著他的手掌分散注意力,他手掌與指根相連的部分厚實飽滿,戳著鼓鼓的,這種手相叫“掌托元寶”,是富貴命……正看得出神,忽然車子猛地一震,杜子聿被沈石緊緊抱住,手掌護住頭,耳邊一聲刺耳的急剎,接著后門被打開,代駕司機舉著一把刀朝他們吼:“下車!”杜子聿瞬間酒醒了一半,他瞥了一眼前座鎖車門的按鈕,心里明白自己跟沈石只能保一個,他掙扎一下,卻被沈石死死抱著,正要告訴沈石放他下車,然后關(guān)好車門,沈石卻忽然把他拉到身后,猛地跳下車,咣的關(guān)上車門。電光火石之間,杜子聿飛速爬到前座鎖上車門,就聽咣的一聲,沈石被按在車門外,一瞬間沖出十來個人,抄著家伙往他身上招呼。“老大的東西你給藏哪了!”杜子聿聽見有人這么喊。“你們找錯人了。”“換了身皮就真當自己是個人了?”領(lǐng)頭的歹徒抓著沈石的領(lǐng)口,拍拍他的臉:“車讓你開飛了!貨讓警察查了!老大都不跟你計較,最要命的那塊石頭也沒了!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他說著,照著沈石肚子結(jié)結(jié)實實給了一拳:“說!那石頭你弄哪去了!”杜子聿親眼看著沈石被打,心揪成一團,根本沒心思去想原委,立刻發(fā)動車子往前開,沈石跌坐在地上,一群人繼續(xù)撲上去,杜子聿掉了個頭,朝著這邊又開回來。歹徒看見杜子聿的車沖過來趕緊閃開,杜子聿猛地打輪兒拐著彎剎住車,推開車門朝沈石喊:“上車!”眼看著這群歹徒又沖上來,沈石一躍竄上車,踹開沖過來的幾個人,猛地拽上車門,杜子聿猛踩油門,引擎發(fā)出噪音。后視鏡里,幾輛摩托車跟上來。“報警!”杜子聿對沈石大喊,沈石立刻打了110。“到前面停車。”報備了位置,掛斷電話,沈石忽然道:“你在酒駕。”“你還知道酒駕?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啊!”杜子聿看一眼后視鏡,咬咬牙,猛踩油門:“酒駕也算正當防衛(wèi),不犯法!”“你甩不掉他們,太危險!”沈石語氣竟是霸道的,他耽耽看著杜子聿:“停車!”杜子聿被他喝止得下意識踩了剎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怎么就被沈石這小子唬住,沈石忽然撲過來護住他的頭,緊接著嘩啦一聲,幾個人騎著摩托車沖上來,倫著棍子打破了擋風(fēng)玻璃。“下車!”外面的人大喊道。杜子聿罵了一句媽的,心想跟他們拼了,伸手要推車門,忽然后頸被沈石一個手刀,就聽見這小子說了聲:“對不起。”便暈了過去。——杜子聿是在醫(yī)院醒過來的,后頸和腦袋都是生疼,他暗罵沈石那小子混賬,摸黑下床去找護士。“你好,請問是誰送我來的?”杜子聿站在護士工作站外,指了指身后的病房。“您叫什么名字?”“杜子聿。”“這里查不到您的名字……”護士在電腦里搜索著住院記錄,杜子聿忽然聽見有腳步聲,扭頭正看見沈石穿著病號服走過來,他一愣,幾步跑過去。“你醒了?”沈石由著他抓住,反倒冷靜,發(fā)現(xiàn)自己被惡狠狠地盯著,忽然就無措了,伸手摸了摸杜子聿的脖子:“還疼嗎?”“廢話!”杜子聿表情不善,他發(fā)現(xiàn)沈石臉上好幾處都青了,臉色越發(fā)難看,拉著沈石就往病房走:“你給我過來。”把人按在床上坐下,杜子聿跟著就解他的衣服:“你就打算什么都不說了?!”“沒多久,警察來了,他們跑了。”衣服全被解開,沈石肚子上一片烏青,杜子聿動作一滯,沈石拉開他的手,攏了攏病號服:“其實沒事,警察非要我來醫(yī)院。”杜子聿又拿起桌上的單據(jù),皺眉道:“還拍X光了?”“他們非要讓我拍。”沈石抓了抓后頸:“我的身體我知道,根本……”“你知道個屁!”杜子聿忽然吼了一句,吼得沈石一愣,杜子聿別過頭,胸口起伏了一下,呼出口氣,似乎在極力平靜情緒。“為什么生氣?”沈石皺起眉。“為什么打暈我?”杜子聿冷冷看向沈石。“他們沖我來的,跟他們打架還要保護你,有點礙事……”“礙事?!”“你……看著就不太禁打。”杜子聿嘴角抽了抽,被噎得郁卒,雙眼死死盯著沈石,咬牙道:“沈石,你給我聽好了,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敢撂倒我一個人往上沖——”他說著,做了個割喉的動作:“咱倆就掰,立刻掰!聽得懂?”沈石愣了愣,迫于杜子聿的yin威,只好點點頭。杜子聿這才拉了凳子坐下:“現(xiàn)在跟我解釋解釋,為什么他們沖著你來這事兒吧!”沈石搖搖頭:“他們說我拿了什么東西,認錯人了。”說實話,杜子聿當時被酒精麻痹,只記得歹徒逼問沈石,卻記不起他們具體說了什么。但他隱隱覺得,這可不像認錯人這么簡單……杜子聿看著沈石,眉毛挑起:“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沈石想了想,還是沒把剛剛又吃了金元寶的事說出來,他篤定地搖搖頭:“沒有。”“你最好別騙我。”杜子聿威脅似的指指沈石,后者有些心虛地從口袋里掏出杜子聿給的薄荷糖,往嘴里倒了兩顆,嚼碎掉。杜子聿表情終于緩和下來,他嘆了口氣,拿過糖盒,伸手摸了摸沈石的頭:“好了,你個病號早點睡。我在這加個床,陪你。”說完,杜子聿看著沈石躺下,轉(zhuǎn)身走出去,走到門口,忽然又折返回來,在病床前俯下身,親了親沈石的額頭,垂著頭低聲道:“這是獎勵你,保護我。”沈石看著他,杜子聿眼眸低垂著沒有看自己,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灑下一片陰影,昏黃的光線下,他白皙的皮膚很薄,薄到有些地方恍惚能看見血管泛紅的顏色,沈石忽然覺得很餓,于是說道:“能把糖,給我嗎?”“不行。”杜子聿拒絕得很快,就在沈石失望的時候,他忽然再次俯下身,手指緊緊抓住病床的護欄,吻住沈石的唇,寂靜的夜里,沈石的呼吸聲粗重,而杜子聿的鼻息火熱。淺嘗輒止的吻,杜子聿的舌尖只是草草掃過沈石的唇縫,嘗到一絲血腥的味道,便匆匆離開。沈石愣怔著,只覺得嘴唇很甜,比吃了金子玉石還要更甜,他舔舔嘴角:“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