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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只不過您一刀從一千萬掉到一百萬,不敢再堵了,您怕再一刀下去,錢虧了倒還次要,最怕是毀了何老您一世英名。”說著,杜子聿笑起來:“我不一樣啊,初出茅廬,一百萬就當交學費,所以我敢切。”“你小子……”何老先生讓他說樂了:“這么說,我讓你白白撿漏兒了?”“我覺著吧,要真能跟何老先生學幾招,那才是真撿漏兒。”“你叫杜子聿,對吧?”何老先生問道,見杜子聿點頭,他也點點頭:“行,我記住你小子了。”目送何老出門,杜子聿沒說話,李戊先開口了:“你蒙得了老頭,可蒙不了我。”李戊用胳膊肘撞了撞杜子聿:“我可是記著了,你說這石頭解的垮,賭不垮。”“我講了你能懂?”杜子聿笑了。“講個熱鬧唄!”李戊也沒真心打聽,哈哈一聲:“反正我知道,你小子有真本事,我先表個態啊,以后你什么時候賭石,錢湊不夠了,我無條件入股!”兩個人打趣著往外走,忽然杜子聿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下,沈石箭步上前扶住他,杜子聿回過神,晃了晃頭。“沒事吧?”李戊擔心道。“有點低血糖。”杜子聿搖搖頭,嘴上這么說,心里卻猜測,眼睛可能又失去能力了。“哈哈!沒事兒!”李戊一把摟住杜子聿的脖子:“哥這就帶你去喝酒吃rou!”——乳鴿皇、水蛇羹、鮑魚酥、南海魚生、炸鮮奶、及第粥……李戊滿滿點了一桌子菜,口口聲聲要和杜子聿不醉不歸。按說杜子聿平時酒量還好,一般酒量,但今天也不知怎的,才四瓶啤酒,就開始拼命給桌子上所有帶殼的食物剝皮,然后一筷子一筷子地夾到沈石碗里。“……”沈石看著自己小碗里堆積成小山的蝦仁和海螺rou,又看看李戊。“別理他,喝多了。”李戊無奈笑笑,看杜子聿剝殼剝的差不多了,叫服務員專門給他又點了兩盤花生。“沈石,你跟我說實話吧,你小子到底是個什么來路?”李戊忽然冷下臉來,嘖了一聲:“他姐給你辦身份的時候,在緬甸根本查不到你這個人,我說……你沒犯過事兒吧?”“……”沈石聽著李戊跟機關槍似的往外蹦跶詞兒,選擇沉默以對。“賭徒?”李戊揚揚眉:“還是走私犯?”沈石看了一眼杜子聿,花生殼在他跟前堆起小山,他伸手拉開空盤子,又把滿滿一盤煮花生推過去。“我不會害你,更不會害他。”他想了想,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詞:“偷渡,我想合法的,留在這里。”“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是怎么做到在威尼斯贏五十萬的?”“運氣。”“運氣?!”李戊覺得這答案太好笑了,他想了想,叫來服務員結賬,五百多的飯換了五張發票,一股腦兒全塞給沈石:“刮!讓我看看你運氣有多好!”沈石很快刮完,還給李戊,五張發票,每張50。“我艸……”李戊臉上一個大寫的“服氣”。“我們能先送他回去嗎?”沈石一臉平靜,扯了扯杜子聿,這個人花生殼全剝完了,竟然開始剝里面的紅衣。——回到賓館已經是半夜,沈石抱著杜子聿輕輕放在床上,伸手理清他臉上的亂發,指尖碰了碰他的眼睛,表情一時間有些擔憂。“喂,小子!我要洗澡!”杜子聿不舒服地扯了扯衣領,發現沈石直勾勾的視線,笑意蕩漾開:“看什么?我眼睛好看嗎?”“好看。”沈石倒是坦率。杜子聿也很滿意這個回答,他笑瞇瞇地對著沈石眨眼,小聲道:“我的眼睛現在很值錢,我能看透你們看不到的地方……”沈石臉上的擔憂又多了一分,他點點頭:“我知道。”“你知道?”杜子聿愣愣,隨即笑出聲:“你唬人!跟你說吧,我這個能力發揮的一點也不穩定……時有時無……”由著喝醉的人嘟囔,沈石幾下扒光這人,一把抱起,走進浴室。“你干嘛……”“洗澡。”“洗澡你不脫衣服?”“沒空。”沈石扶著杜子聿,打開花灑,幫他洗頭。“那我幫你脫……”杜子聿不老實地開始解沈石的扣子,沈石由著他去,自己則專注于把他洗干凈。“沈石……你真的看不到嗎?”“看……什么?”沈石此時一只手摟住杜子聿的腰,另一只手往他背上抹香皂,滿眼都是這個人白皙的背和中間那條骨節明顯的脊柱。“石頭。”杜子聿忽然仰起頭,竟然有些期待的看著沈石:“石頭的里面。”看不到,沈石張張嘴,卻不知道為什么說不出口。“我知道了,連你也看不到……”杜子聿把頭埋在他肩膀上有些泄氣地抱怨,然后伸出手摟住沈石:“抱。”沈石嗯了一聲,跟著抱住他。“我也是個怪人呢。”細微的嘟囔聲從他的肩窩緩緩傳來。“恩。”沈石收緊了手。杜子聿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沈石懷里,皮膚光溜溜地彼此摩擦著,親密地就像是剛剛結合過的一對情人。杜子聿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只隱約記得昨晚上的粥還挺好喝的。昨天去的那家酒樓叫什么名字來著……沈石忽然一個吻印在眼皮上,打斷了杜子聿的思路,他皺眉抬頭:“誰同意你隨便親我了?”繼而,杜子聿感覺到什么在頂著自己,忍不住笑出來:“一大早挺精神么?”沈石嗯了一聲,稍稍往后挪了挪,看著可憐巴巴的。兩個人身上散發出廉價香皂的味道,杜子聿不由得想起小時候站在杜老爺子院子里沖涼,肥皂擦身子那股味兒。化學香料嗆鼻子的味兒,但是卻讓人覺著踏實。“躲什么?”杜子聿手伸進被子里,沈石身子一顫,隱忍地哼了一聲,猛地朝杜子聿壓過來……床頭的手機忽然震起來,杜子聿一皺眉,接起電話。“杜老弟,你那個翡翠珠子耳釘我做完了,過來拿吧!”“是周大哥啊,這么早我還當是誰呢,”杜子聿笑笑,推了推沈石,后者低頭在他鎖骨上磨了一下虎牙,杜子聿身子一顫,輕拍了一下他的毛腦袋。“造反啊?”杜子聿比了個口型,推開他,翻身下了床:“周大哥,其實我這還有塊料得麻煩你……”杜子聿講著電話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