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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的不是池又鱗,而是是否只有他一個。他的一人身影,讓我不自覺放松下來。我意欲站起,雙腿發(fā)麻。池又鱗扶我一把,“你等很久了?發(fā)生什么了事?”他的聲音就在耳畔,我穩(wěn)住心神,“‘野火’要解散,是真的嗎?”池又鱗頓一頓,“誰說的?”“假的?”他拿出鑰匙,開門,“進來再說吧。”我進門,特地往梳妝鏡看去。鏡子已被撤去,空留一個位置。我隨他走進客廳。沙發(fā)款式也與記憶中不同。他給我倒了一杯檸檬水,“坐吧。”我坐下,再問,“是真的嗎?”池又鱗在我對面坐下,“是真的。”“為什么?”我急問。池又鱗輕輕移開視線,“我已經(jīng)三十歲了,還是團里最年輕的那個。”“音樂是我們共同的愛好,但現(xiàn)在的我們,有新的人生方向。”他轉(zhuǎn)回視線看我,神情釋然,“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被這句話震住,低頭看水杯掩飾不知所措,敷衍地回應(yīng)一句,“……挺可惜的。”“或許吧。”池又鱗笑了笑,“這十年間,粉絲的愛慕和支持,讓我們完完全全成為了偶像。”他話鋒一轉(zhuǎn),“但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偶像人物。‘野火’退下去了,會有別的團體補上。畢竟,‘造夢’是這個圈子存在的最根本理由。急流勇退,成為神話,對我們而言,是最佳的選擇。”我抬頭看池又鱗,至少此刻他的表情,沒有遺憾。“那你接下來……怎么辦?”“我會轉(zhuǎn)到幕后,當(dāng)公司的唱片總監(jiān)。”“最近這么忙,是這個原因?”“嗯,新崗位,見習(xí)中。”池又鱗笑道。在我躊躇于過往時,我的他已經(jīng)走遠了。我喝一口酸酸的檸檬水,而后放下杯子。“既然你們決定了新的方向,作為粉絲,我一如既往地支持你們。”池又鱗嘴角的弧度在胡茬中像把彎彎細細的鐮刀,辟出微笑的徑。“謝謝,那再好不過了。”我站起身,“那我走了。”池又鱗看看表,嗯了一聲,“你路上小心。”我離開他的住所,他關(guān)上了門。在他的門前呆坐時,我曾想,會不會有可能,我在他家里過夜。夜深人靜,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我們會不會,在黑暗的包圍中,如竊賊一般,溫存過往的愉悅。“叮”一聲,我的住所電梯門打開,我到家了。電梯外站著我的新鄰居,一個剛搬進來沒多久的白領(lǐng)。他朝我點點頭,走進電梯。我回禮,步出電梯。回到住所,我沒有開燈。我盯著虛空一點。是我極力掙扎不在一起,又是我沉湎在過去那七天中。我的視線漸漸模糊,連虛空一點都抓不住。我低頭嗚咽。我從未去過他的演唱會現(xiàn)場。現(xiàn)在以至往后,都沒有機會了。Punch37我盯著手機屏幕出神。“……池老師?”喬諾的叫喚聲讓我回神,她笑話我,“在思考什么文學(xué)難題?這么專注。”“對不起。”今晚出來原意是慶祝她工作升遷。“想叫車,但手機卡了,沒反應(yīng)。”吃完飯后,我本想打車送她回去。沒想到等手機反應(yīng)的這么一會兒,我也可以走神,確實對不起她。喬諾不介意,“我說說而已,慢慢來,不急。”成功叫車后,喬諾喚我一聲,“池老師。”“嗯?”她看向我,“我的米其林餐券還在,……不知道,你哪天有空,我們一起去嘗嘗?”意料之外的問話,我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她微笑地看我,篤定,“我只想請你一個人。”我看著她。細心打理過的頭發(fā),精致的妝容,還有耳畔間閃著光的小小鉆飾。不知從何時起,她來見我時,總是那么漂亮得體。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從未真正地、好好地看她。就像施南曾說的,我看著他們,但真正的視線卻越過了他們。喬諾保持笑容看我,眼里波光流轉(zhuǎn)。她真的勇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我忽然對她心生由衷的敬佩。司機打來電話,叫的車到達。喬諾上車時,輕輕對我說,“你可以慢慢考慮,我會耐心等你的回答。”她反倒更像電視劇里的帥氣男主,利落中又帶溫柔。我若應(yīng)承,或許就會大團圓結(jié)局。無獨有偶,這天回家,母親從房間里端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之前忘記給你了,我在旅行時看到的,覺得這禮物很適合那位喬醫(yī)生,你替我轉(zhuǎn)送給她?”母親笑道,“我看見這個盒子時立馬想到她,也算是一種緣分。你們現(xiàn)在還保持聯(lián)系嗎?”我點頭,接過禮物。母親在我身旁坐下,“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升為科室主任了。”“真了不起。”母親看我,“你覺得她如何?”我看著首飾盒,“……很好。”母親驚喜,正想說什么,池又鱗從紫廬走進了客廳,“什么很好?”他在我另一側(cè)坐下,“這是什么?”他看見了首飾盒。“我買的,覺得它很適合喬醫(yī)生,讓哥哥代為轉(zhuǎn)送。”母親笑著接話。池又鱗拿過首飾盒,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總結(jié),“嗯,是挺漂亮的,感覺很適合喬醫(yī)生。”“是吧?”母親看我,調(diào)侃,“哥哥,你跟這首飾盒比起來,哪個更合適她?”還好此時母親的手機響了,她起身去接電話。池又鱗卻開口,“喬醫(yī)生是個好女孩,無論是首飾盒還是哥哥,她都很適合。”我忽然悲從中來。我很高興他已經(jīng)從禁忌的感情中調(diào)整過來,但我不需要他的評論,一個字都不需要。他問,“你們是不是有進展了?”“是,我們在一起了。”我如他所愿地回應(yīng),取回首飾盒,起身回房。在家里吃過晚飯,我坐池又鱗的車回去住所。我們在車里沒有說話,只有電臺在播放近期熱門歌曲。偏偏新一首是。歌名戳中了我的痛處。我想在最近的地鐵口下車。當(dāng)我轉(zhuǎn)頭看池又鱗時,整個人驚住。他在無聲地流淚。Punch38車外的光透入車內(nèi),他臉上的淚痕剎那被照亮,如同薄薄的冰片嵌入皮膚,凜冽而凄肅。池又鱗注意到我的目光,低啞開口,“別看我。”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經(jīng)和肌rou,只保持姿勢呆呆看他。他停了車,走下,來到我這邊,打開車門帶我下來,“抱歉,哥哥,我給你截一輛計程車。”等我可以思考時,我已被塞進一輛車里,而池又鱗站在車外對司機報了我的住所地址。一切仿佛發(fā)生在一瞬之間,司機開動車子,我很快就看不見他。我扭頭,從車后座的玻璃窗看出,外面只有一片刺眼的車燈光亮。直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