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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一點,還是說你在男人和女人面前表現的不一樣?小綠茶!” 剛剛還夸她呢,這就夾帶私貨了啊! 極度沮喪的黎小麥因為她最后三個字猛地抬起頭,問管冰:“你罵我?” 管冰不為所動:“我這是闡述事實。” 黎小麥把剛剛洗漱用來綁頭發的發帶往桌子上一摔,向管冰走近了兩步,管冰被她嚇了一跳,身子微微后傾,臉色也有些發白。 不過她雙手緊握著背后的床欄,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咬了咬牙,堅強地維持著之前占盡上風的姿勢:“怎么了?惱羞成怒要動手嗎?聽說你打架很厲害,那你大可放心,我就算考試分數是你的兩倍,打架卻兩個人也打不過你一個!” 除了玩鬧,黎小麥從來沒和女生打過架,她爆發力強,出招狠,一般女生都經受不住,被管冰指著鼻子罵,她是真的生氣,但看她高高瘦瘦竹竿一樣的身材,恐怕連她一拳都挨不了。 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出口,講道理又講不過,黎小麥憋屈極了,正在發愁該怎么退場,手機電話響了,是林肯。 “干嘛?”黎小麥沒好氣地吼他,或許管冰說的沒錯,自己真的有當綠茶的潛質,今天一直處處碰壁的她窩了一肚子氣,貌似最后都會拿林壞水當撒氣桶。 還說什么林壞水,明明最壞的就是她,林肯造了什么孽才找了她這么個又沒用脾氣又差的女朋友! 林肯顯然也沒想到電話對面的女朋友會是這么個態度,明明不久前分開的時候還挺好的不是,頓了片刻忽然問她:“你們宿舍除了你都在嗎?” “沒有,童童和佳玉都不在。”黎小麥明明知道自己錯了,語氣仍然不怎么好。 之前在家里稱王稱霸的黎小麥,其實并沒有太多和同齡女生相處的經驗。 以前在南省讀書,人人都知道她是南芝族族長家的大小姐,一幫表兄弟兇神惡煞,野蠻人一樣,最兇惡的校霸也不敢去惹她,不被她霸凌就謝天謝地了。 肯定也有女生不喜歡她,但都不敢表現出來,人人到她面前都乖地像小綿羊一樣,當然,她也沒什么好朋友好閨蜜,因為人家不帶她玩兒。 黎小麥無所謂,她沉迷于學習,她沒空玩兒! 來到藏龍臥虎的京城,比她顯赫多了的身份也不算什么,黎小麥泯然眾人,再加上宿舍里的氛圍一直比較和諧,她又處于食物鏈底端從來沒有資格和別人競爭獎學金班干部之類的資源,所以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對自己懷有敵意。 更沒想到會有人把這種敵意直接表達出來。 這讓她裝不知道的龜息大法都用不成了,她今晚干嘛嘴欠要找話說啊,大家彼此尊重沉默是金不好嗎? 好想自抽嘴巴! 想抽自己嘴巴的人自然沒有什么好心情,隔著無線信號林肯都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沮喪,忽然開口問:“今天你們宿舍除了你,就只剩一個叫管冰的是嗎?” “嗯”黎小麥瞥了眼仍然表現出防衛姿勢的管冰,有氣無力地回了一聲,多余的卻不說了,和男朋友告自己舍友的狀這種事,聽起來就遜斃了,她可沒臉做。 可她沒想到林壞水卻沒她有節cao,開口便道:“那就對了,就是那個管冰,你離她遠點兒。” 咦?什么情況?他在她身上裝探頭了? 關鍵她和管冰共處一室呢,她怎么離她遠點兒啊!嘴里卻只又“嗯”了一聲,不打算多說。 只是條件反射的情況下,她還是忍不住看了管冰一眼,發現她臉色忽然變得難看,高智商的人,觀察力和推理能力自然也比一般人要強,黎小麥一個眼神過去,她便猜測對方在說自己,盡管黎小麥的手機性能很好,絲毫沒有漏音。 “那個女生我有印象,前幾天給我發郵件,想約我出來請教我發表的那篇論文,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方便和女生單獨相處,就把老呂的手機號給她了。”林肯緩緩解釋道。 黎小麥點點頭,點完頭才意識到林肯看不見,便又“嗯”了一聲。 “然后我通過郵箱地址想了起來,兩年前冬令營集訓的時候她就給我寫過信,發的是笛卡爾函數。”林肯又補充道。 “嗯?”黎小麥有些不解。 “就是心形曲線,”女朋友那么遲鈍,讓人吃個醋都顯得自己像個挑事兒的八公,林少爺表示很無奈,只能詳細解釋給她聽“也就是說你男人被人覬覦了。” “啊!”黎小麥回想起林肯第一次送自己回宿舍時管冰的反應,那時她好像就說之前是認識他的,又想起從西北回來她宣布自己和林肯在一起之后管冰的神情。 人的大腦非常神奇,原本以為沒記住的細節,因為某個開關被觸發之后,可以再次在腦海里浮現出來。 事出必有因,蛛絲馬跡串聯起來,管冰看她不順眼的原因已經呼之欲出。 “之前也就罷了,現在我和你的關系天下皆知,她還背著你約我,顯然人品堪憂,所以無論她說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或者,你今晚其實可以出來住。”林肯提議。 作者有話要說: 林肯:e on baby,我家歡迎你! 黎小麥:滾!死男人害我被情敵羞辱! 第67章 見對面沉默了一瞬, 林肯接著補充:“我以邢老頭兒剩下的頭發發誓,你們既然發生了沖突,還在一起住,你會失眠。” 黎小麥無語了,她實在受夠了這幫高智商的混蛋,她這邊電話里除了“嗯”就是“啊”,只說了寥寥幾個字,林肯都能推斷出來她和管冰發生了沖突,看管冰那表情,不僅能猜出來和她通電話的是林肯, 還懷疑自己的行為曝光了,此刻正一臉蒼白地看著她。 脆弱又英勇, 憤怒卻執拗, 就像暴露身份的地下黨戰士,百死不改其志。 黎小麥非常清楚地意識到, 這個宿舍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不止是今晚,恐怕從今天開始, 她和管冰, 勢必要搬出去一個, 看管冰那架勢是不會走的,走的人只能是她。 得,先撩者賤,今晚的一切開始于她這不合時宜的傾訴, 黎小麥認栽,又對林肯“嗯”了一聲,便開始收拾東西。 見黎小麥開始換外出的衣服,并找出一個大包裝書和日用品,并沒有再和自己對峙下去,管冰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有些呆滯地站在那里不動。 臉上并沒有勝利者的得意,反而有些慘白,眼神復雜之極,黎小麥余光瞥見,自然知道她這是為什么。 管冰既然喜歡林肯,也猜出來她電話對面是誰,自然明白她這掛了電話就開始收拾東西自然是去找她。 其實黎小麥也明白,別看管冰那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又義正言辭,但即使沒有林肯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