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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郴護著白紙鳶:“你干什么你,還沒發完瘋啊?” 張小安怒道:“林以郴你出來,你干什么護著白紙鳶,是她先把我搞成這個樣子的哎!” 林以郴:“她都已經跟你刀過歉了你要怎么樣啊?” “道歉就他媽行了?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身衣服多少錢啊,你看她這個樣子你覺得她買的起嗎?”張小安火氣噌噌冒:“白紙鳶你給我出來。” 白紙鳶錯在先,她忍了忍想推開林以郴:“你讓開,是我做得不對。” “讓什么讓,她就是看你不爽久了趁機想整你你看不出來嗎!”林以郴回頭瞪著白紙鳶執拗的擋著她。 “你那衣服多少錢,我還給你。”白紙鳶說。 “哈。”張小安笑的前仰后合:“白紙鳶,大家喊你大明星你還真把自己當大明星了?我上衣二千八,褲子一千二,你買得起嗎就在這說。啊,我知道了,你買不起還有你那個前男友啊,在他面前哭哭窮應該也是能要到點錢的吧,再不濟就跟他睡一晚,第二天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是——” 張小安見白紙鳶臉色變了越說越上頭:“但是吧,我后來還是打聽了些消息出來,聽說你那個前男友的爸爸是個殺人犯?結果還自殺了?他自己——好像還是個精神病吧哈哈哈哈哈哈!就這樣你能要到錢——” “啪!” “啪!” “啪!” 三聲。 清脆而又響亮的耳刮子甩在張小安的臉上。 她被打的側過頭去,眼睛睜的大大的,顯然懵了。 除她之外,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林以郴—— 音樂還在繼續,但人聲全部驟停,所有人都往這邊看來,暗地里交頭接耳說著三秒前發生的事。 “阿鳶……”林以郴扯了扯她。 白紙鳶胸口上下起伏,她頭還有些暈,倔強的站在那揚著下巴,她指著張小安:“你再信口雌黃,我扯爛你的嘴。” “白紙鳶!!!”張小安瘋了似的撲上去,完全不要形象的開始罵臟話:“我cao.你媽你個不要.臉的婊!子!你給我過來!” 一群人一擁而上趕緊抱住張小安的腰。 “小安你冷靜啊冷靜!” 林以郴一直張著手護著白紙鳶,趁著一片混亂拿了衣服扯著白紙鳶就沖了出去。 “走,快走!” 白紙鳶被她拉著一路跑,跑的涼氣吸的肺疼,像點燃了似的燒的她氣快喘不上來。好久好久,她掙脫開林以郴蹲在地上笑,笑的一聲比一聲大,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后來她又哭,忍不住的哭。 一邊笑一邊哭,一邊擦眼淚一邊找紙巾。 林以郴一開始也笑,后來笑著笑著就蹲下來和她平視看著她笑。 白紙鳶笑累了,她忽然問了一句。 “林以郴,幾點了?” 林以郴看手機:“十一點五十八分。” 白紙鳶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問:“現在呢,幾點了。” 林以郴:“零點零一。” “幾號?” “十二月九號。” 哦。 十二月九號了。 “走吧,回去。”白紙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朝林以郴伸出手:“我困了,回去睡覺。” . 白紙鳶一路上出奇的乖,回了宿舍也很乖。乖乖洗好澡就上了床,還破天荒的對林以郴說了聲晚安。 她開了小夜燈,躺在自己暖和的小床里打開手機微信,沒有絲毫停留的切換賬號。 從新號,變成老號。 點開熟悉的人,看著熟悉的頭像,她笑了笑。 以前的聊天記錄都還在,她沒舍得刪。 她仔仔細細的看,從頭開始看。 每一條,每一個表情,每一個語氣,每一張照片。 她微笑著。 蓬松的頭發柔軟的搭在屏幕上,她刮到耳后。 柔和的側面線條被手機的光線鍍出完美的側影,小夜燈的熒光烘暖著床頭這一小片。 “寶貝兒。” “鳶鳶。” “小懶蟲。” “你親我一下再晚安。” “乖。” “好夢。” …… 啊,好多啊。 竟然這么多聊天信息,看的眼睛都有點酸了呢。 白紙鳶揉揉眼睛,眼眶微紅。她又眨了眨,繼續看。 一直劃到最近的聊天記錄—— “女朋友您好,這里是XX航空,本次乘務員郁晚為你服務,您即將乘坐的是XXX號航班,從魁市飛往……” 她記得這條,是去海島的那天早上郁晚發來的。 她當時還一臉郁悶的說,“如果你做了空少那會有多少空姐成為我的情敵啊,她們太漂亮了你要是不喜歡我了怎么辦。” 后來回應她的,是飛機上的一個深吻。 吻到她氣喘吁吁,臉頰紅紅。 “傻瓜。”他說。 . 往事歷歷在目。 白紙鳶一直笑著。 聊天記錄看完了,她靠著床頭發呆。 過了很久,拿起手機,按下錄制語音,長久的沉寂。 一條空語音發過去了。 什么話也沒說。 “失誤了呀。”她嘲笑自己。 又按在錄制鍵上。 這次,她好好的說完了一句話。 聲音又輕又軟,嘴角還掛著甜甜的微笑,一如昔日沉入愛戀中的那個甜蜜女孩兒。 她說:“郁晚,我告訴你哦,我決定了——” “我啊,白紙鳶,不要你了。” 這一次,是真的,不要你了哦。 半年來的唯一語音,她發過去了。 然后又點開郁晚詳細信息,按下刪除。 吶,再見啦。 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偷偷來了眼睛里,手機屏幕看不清了,小夜燈的光也形同虛設。 她笑著冒了個鼻涕泡,又去夠床頭的紙巾。 擦了好半天才擦干凈,躺在床上,干紙巾蓋著臉。 她深呼吸一口,緩慢吐出肺里積攢許久的氣息。然后一把扔掉臉上的紙巾,轉身蓋好被子: “睡覺!” 林以郴在門外偷聽了好久,發現白紙鳶居然真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她還以為她會窩在房間嚎啕大哭呢。 看來是她多心了。 這一晚,寧靜的不可思議。 翌日,白紙鳶一大早就爬了起來,準備了早餐,化了淡淡的妝,換上一身俏皮的衣服去敲林以郴的門。 “起床啦大懶豬,太陽要曬屁股啦。” 林以郴閉著眼睛游魂似的飄出來,一看那一桌子早餐驀地瞪大了眼睛。 “臥槽……”她趕緊沖去陽臺。 “不對啊,這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啊。” 白紙鳶笑她:“別貧了趕緊過來吃飯!我告訴你這可是我難得下廚,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