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里想的卻不再是護腕的主人了。 奇怪,她以前只要握住護腕,腦袋里浮現的就是幾年前的那一幕,而現在,揮之不去的全都是那一個人。 那個明明臉臭的要死,冷冰冰的像個大冰塊,卻偶爾有點小溫柔的人。 真的是……煩! 她拼命的搖著頭,聲音咬在牙關里,像要鉆地縫似的滾來滾去,硬是把自己滾成了個小瘋子。停歇之后,那一頭半干的頭發將臉都擋了大半。 睜著雙眼,濕漉漉的瞧著天花板,嘴角偷偷翹起。 也不知什么時候,她笑的像個小傻子一樣縮成一團。 懷里抱著娃娃,閉著眼睛,笑著笑著,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紙鳶揉著眼睛,迷糊之間發現手機全是短信。都是昨晚章梓瀾給她發的,還有成卓,短信內容無外乎問她到沒到家,還有不要不開心之類的安慰的話。 她洗漱完畢,換上一條鵝黃色的小短裙。 心情好呀,她怎么會心情不好嘛。 鋪床時她才發現,那條護腕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不小心擠到地上去了。 蹲在那,白紙鳶小聲說。 “以后我就,可能不那么喜歡你啦。這三年,謝謝你的陪伴。”吐吐舌頭,白紙鳶抱了抱那個護腕,將它放進柜子最深處。 最后,緩緩合上柜子門,一蹦一跳的跑出去,飯也不吃,拿了個白面饅頭就跑出去了。 “爸媽我走啦。” “誒誒,鳶鳶喝點粥!”白爸爸嘴里還塞著油條,話都說不清。 “我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白紙鳶頭也不回的跑了,臨走時門被關的“砰”一聲。 “什么來不及了,才六點你就走!”白爸爸的聲音被門關在了屋里。 魁街的房子大多是兩層小平樓,單門獨戶那種。白紙鳶每次要繞過自家房子才能走到大路上去,這期間,她一直低著頭嘿嘿傻笑。 都六點啦,當然來不及……去,見他呀。 . 東想西想不好好看路的后果就是——險些被絆到狗吃屎。 白紙鳶一聲慘叫,徑直撲向地面。 好在地面絆倒她的倒霉蛋當了人rou墊,白紙鳶摔倒之余來不忘來了個懸空三百六十度轉體,硬生生從頭朝下,變成了屁股朝下,最后,她穩穩當當坐在了人rou墊上,拍拍胸脯嚇的倒吸幾口涼氣連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馬上起……”白紙鳶努力起來,起不來,她的腰被……抱住了??? 白紙鳶頭皮發麻,直覺自己碰上了什么不好的人,嚇的小臉臉色都變了。掙脫不得,她扭頭去看倒霉蛋,卻是當場愣住,睜大了眼睛。 “……郁晚???” “你怎么在我家門口?你昨晚不是回去了嗎?”白紙鳶捂著嘴,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短暫幾秒停頓后,趕緊在他身上查看:“怎么樣我是不是壓到你了,你還好嗎?” 郁晚默默看著她。 現在還好,你要再不起來可就不好了。 一時情急,又關心過度,白紙鳶壓根忘了自己現在還坐人家身上呢,嫩紅的小臉襯著鵝黃色小裙子,當真是嫩的能掐出水來似的。 郁晚視線在白紙鳶身上極其侵略性的上下繞了一圈,最后落在她的屁股與自己腰腹相挨的地方。眼底似有無奈神情一晃而過,他動了動。 “起來。” 這一開口,倆人都發現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意識到自己還坐人家身上的白紙鳶像兔子一樣彈開了,她不好意思的捏住小裙子邊,眼神左右晃,卻眼尖的發現他身邊那快成小山堆一樣的煙頭,緊蹙雙眉。 “郁晚,你怎么抽了這么多煙?” 心里咯噔一下,白紙鳶的第六感很準,郁晚一定是因為心情不好。 “你昨晚,一整夜都沒回家?”她問。 郁晚卻是沒答。 答案不言而喻。 “幾點了。”他問。 “啊,六點多一點。”她說。 “恩。”點點頭,郁晚站了起來,又微微彎了下腰,扶住墻壁,眉頭微鎖。 “你怎么了?”白紙鳶關心道。 “沒事,蹲了一晚上,腿麻了。”郁晚回頭,朝另一邊走去,白紙鳶連忙喊道,“你走反了,學校在這邊,不是那邊呀。” 腳步停住,郁晚對她說:“你先去,我回趟家,洗漱一下。” 白紙鳶一步三回頭的走了,晨光中,女孩兒背著白色小書包,頭發盤成小揪揪,穿著鵝黃的裙子,有些不舍,有些疑問,有些想問些什么的樣子。 看著郁晚漸行漸遠,她才徹底邁開腳步。 六點多的校門口已經有很多同學了,高三學業重,許多人五點多就起床,然后來班里早自習。門口擺的小攤車多的不得了,全是賣早餐的,什么煎餅果子啦,雞蛋餅啦,各種粥,還有炒面,餛飩,水餃,飯團,應有盡有。 也不知道郁晚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他吃沒吃。 想了想,白紙鳶走到一個攤車前,眨了眨眼睛對老板說:“一個飯團,蛋黃雞rou餡的,謝謝。”雖然不知道他愛吃什么,但跟著自己的口味點,應該也沒錯吧,她想。 . 腳步多少有些虛浮,小腿連著筋的麻了半天。 郁晚雙手插著兜,速度很慢的走到家門口,就見兩個男人一站一蹲的吸著煙等他。站立的男人面容俊美,嘴角含笑,是老板。蹲著的男人習慣性穿著休閑服與跑鞋,看見郁晚后,擰滅了煙頭,撿了塊石頭朝他砸了過來,郁晚躲開了。 “等了你一晚上。”蹲著的人站了起來,眉目間有些戾氣,但瞧見郁晚后卻是化了三分。 郁晚看了眼男人的身后,極為輕的哼笑了下:“蹲在我家門口吃閉門羹?” “儲瀾。”郁晚望著他,二人對視,他的眼神似冰,儲瀾的視線如刀。 約莫一分鐘,儲瀾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臭小子,怎么喊我的。” 郁晚淡淡掃一眼。 老板笑了笑,“他大老遠跑來找你,你可要傷了他的心了。” 儲瀾哼了一聲:“叫哥。” 郁晚丟了個白眼:“滾。” “靠,你這死小子,怎么大半年不見對我還是一副死魚眼,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遇到事找我,你倒好,一走了之,電話也不給我打一個,出了這么多事就這道自己扛著,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 尋常人這么跟郁晚說話,早被他一個眼刀逼的不敢做聲了。 只有儲瀾,還敢一直在他旁邊念叨。 “你怎么那么煩,話怎么還是那么多。”郁晚推開半掩的門,“進來吧,家里沒別人。” 儲瀾與老板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郁晚背對著他們,他用杯子盛了些水,彎下腰,細心的給花澆水。他的眉目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