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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的人牢牢堵住,為首的人沒看見臉,側著頭在和誰說話,穿著寬松的衣服蹲在大門旁攔車的石柱上,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這陣仗,不嚇著人才怪。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又有人惹到什么社會大哥了? 不應該呀,魁寧一中的人都是好學生,怎么可能…… 等等! 白紙鳶的腦袋突然警鈴大作,她近乎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在人群中搜索一個人影。 果然。 大家都不敢出校門,只有一個人單肩背著包,就像沒看見那些人一樣繼續走著。 很快,他就要穿過人群了。 那些人,那些看起來好嚇人的人……白紙鳶在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三哥! “郁晚!” 白紙鳶推搡著人群,“對不起,對不起。” 她穿過一個又一個,大聲喊他的名字。 “郁晚你別過去!” 同學被她推搡的東倒西歪,她手里的校服險些被擠掉,書包更是被擠得變了形,艱難的在人群里穿梭。 “你回來!”小小個子只聞其聲未見其人,郁晚頓了頓腳步,覺得有人在喊他,回頭時什么也沒看見。 是錯覺?怎么會感覺聽到白紙鳶在喊自己。 堵著校門的那群人絲毫沒覺得自己干擾了學校的正常秩序,保安都不敢上去交涉,人群擠在一起沒辦法出去,只好往后退。 當大家都在后退的時候,其中兩個人變得格外顯眼。 黑壓壓的后腦勺成群結隊,只有淡漠的少年在前進,而身后緊追不放的少女喘著氣,伸出了手去抓他。 她眼中滿是擔憂和緊張,在少年終于快要踏出人群的時候,她大聲的呼喊—— “郁晚!” 郁晚頓住,回身,看見那張緊張又過分白皙的臉頰。 像黑暗里的燈火,火星子一點一點跳動,橘黃的光映出層層溫暖。 少女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只手朝他伸過來,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本能的伸出手,好像在迎接她一樣。 他問:“白紙鳶?” 她欣喜,努力朝他伸著手,還差一點點就要碰到了。 這時候,她猛地被人往后一推,她驚叫一聲就要倒地。郁晚的臉色霎時變幻,將擋住的人一推,接住她。 少女的腰肢輕而柔,在手里不堪一握。 他來不及臉紅,就見四周一層白色籠罩下來。 然后,這片空間里,就剩下他和她。 白紙鳶將寬大的校服抖開,牢牢罩住了自己和郁晚,擋著他的臉。 彼此的距離一下變得很近,近到在這么一方狹小空間之中,能感受到對方溫暖的呼吸。 而郁晚因為太高,不得不彎下身體。他們幾乎已經到了鼻尖碰鼻尖的距離。 “你……”郁晚黑白分明的眼睛緊盯著她,她因為跑步而急喘氣,殷紅的唇一張一合,嘰里呱啦像小喇叭一樣說話。 兩人的距離這么近,郁晚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去聽她在說什么。 只看見他想看見的風景。 雙手一下變得火熱,直到白紙鳶彎了腰:“疼。” 他猛地松開,“抱歉。” “沒事,我們快逃吧!”白紙鳶說。 “逃?” “是呀,外面三哥的人把學校都包圍了你沒看見嗎?他們肯定是來找你的,快點,我帶你走。”白紙鳶抓住郁晚的手,想要從人群里擠出去。 她一邁開步子,校服就掉下來了。 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大喊:“郁晚!” 白紙鳶冷汗一炸,催促道:“快跑快跑!” 她拉著郁晚跑的快飛起來了。 接下來的狀況十分混亂,校外那幫社會人士沖進了學校。 郁晚和白紙鳶在人群里狂奔,后面人緊追不舍,白紙鳶自從生下來就沒經歷過這么驚險的時刻,后面還不停的有人在喊:“站住!停下!停下!” “我是傻子嗎我停下,停下不就被你們追上了!”白紙鳶一邊借著人群東躲西藏,一遍還不忘回頭懟兩句。 她小小的個子,明明那么瘦弱卻在這一刻擁有無限勇氣。 她帶著郁晚奔跑,跑的氣喘吁吁,跑的鼻尖沁出了汗,跑的朝著郁晚大笑。 他們兩個人一路跑到了音樂樓二樓。 坐在有百年歷史的老音樂樓的木地板上大口的喘氣。 她忽然覺得特別爽。 “今天是不是得感謝我!”她的眼睛亮晶晶。 郁晚望著她。 “恩。” “嘿嘿。”白紙鳶透過木欄桿往外面望著,“他們沒追來,一會應該就有人報警了。” 她就坐在他旁邊,側頭去看的時候身體不可避免的微微探起,一下離郁晚很近。 “我從來就沒遇到過這種事,天啊,我們是在上演大逃亡嗎,這種感覺也太刺激了。”她居然感覺到很興奮。 她笑著,雙眸如星辰。 郁晚望著她,然后,唇角勾了勾,一瞬間的暖意融上,白紙鳶不笑了。 她過了好幾秒,忽然認真的望著他。 “郁晚,你笑起來真好看。” 郁晚臉一僵,險些抽了筋。 她突然往前一湊,雙手抓著郁晚的肩,特別興奮的說:“真的!你笑了,居然笑了,好好看你知不知道,以后你多笑笑啊!” 少年眼瞳漆黑,鼻梁高挺,額前的發擋住了眼睛,白紙鳶小心翼翼的替他拿開。 就這樣,一張俊逸清秀又輪廓分明的臉出現在眼前,只是,下巴有些尖,唇有些薄。 她微微一怔。 郁晚斂下眼睛,密而長的眼睫擋住他眼里泄露的光,他小心藏起一切。 白紙鳶不允許。 她大著膽子伸出小手抬起郁晚的下巴,朝他猝然一笑。 “郁晚同學,別怕,以后我罩著你呀。” . 嘴角甜甜的梨渦是恰到好處的點綴,白紙鳶彎起的眼睛像月牙一般。 怔忪間,一道微甜的香竄入郁晚鼻尖,是那般熟悉。 熟悉到好像在哪里聞過。 熟悉到,自己是不是曾經試圖尋找,卻無果而終? 于是,他開口。 問出一句白紙鳶曾經問過的話。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白紙鳶睜大眼睛,坐在木地板上,仰著小臉看郁晚。 她曾經,也是這般感覺。 就是這樣的角度,好像在哪里見過他。 “我不知道。”她沒說沒有,也沒說有,她說的是不知道。 這個問題唐突又倉皇,郁晚為了掩飾尷尬拿出手機,快速的發出一條信息。 【今晚回去,明天再處理。】 發完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另一只手朝白紙鳶伸出。 白紙鳶仰著小臉,看眼前的手,躊躇幾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