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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臉頰鼓鼓時不時的偷瞄著郁晚。 這個新同學,好像真的被她猜中了耶。 真的是因為家庭原因所以才像個小刺猬一樣嗎? 忽然間,她好像感覺到了使命感,覺得自己作為班長應該好好對別人,幫別人走出困境。 生活、學習、身體、心理,都要照顧到!一想到這些,她渾身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郁晚不是沒感覺到白紙鳶的視線,他從來沒和女生單獨吃飯過,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他在她的注視下無所遁形。 一碗面都沒吃完他就停了筷子。 “你吃飽啦?”白紙鳶問。 “恩。” 被你那么看著,怎么吃得下。 白紙鳶早就不想吃了,跟著郁晚從學校后門走。 學校有百年的歷史,兩旁栽種許久的法國梧桐零星的飄落著葉子,時不時會有一片悄悄從天上滑落,搭在人頭頂,或是步伐前。 郁晚在前面走,白紙鳶在后面跟。 她加快腳步跟上,吞吞吐吐的說:“那個,郁晚同學。” 郁晚看了她一眼。 怎么拉近距離呢,白紙鳶很愁。 “你……最近有沒有不懂的題目呀?我教你呀。”她說。 “沒有。”郁晚回答。 不對,他騙人。白紙鳶想。他一天到晚睡覺,怎么可能沒有不懂的。 “那你……最差的是哪門課?”她又問。 “我不偏科。” 不偏科?難道都不及格?! 白紙鳶心想,這事可大了,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呀! “我給你補習功課吧?”她攔住郁晚的路,小小的身體伸長雙手,清瘦的手臂白的都能看見纖細的血管。 下巴尖尖,唇形飽滿。 郁晚的視線從她粉紅的唇畔掃過,眼眸深了深,他繞過白紙鳶:“不需要。” 被丟在后面的白紙鳶雙手插著腰。 “這么不客氣呀。” 她歪著腦袋,她看郁晚漸漸走遠。 這個新同桌真的很難搞耶。 . 難搞的新同學早早到了班里,這個點大家都出去吃飯去了,就第一排還有人在動筆唰唰的寫著題。 郁晚坐回自己的位置,將從白紙鳶身上拿回的手機打開。 點開聯系人,他手一頓。 原本只有三個人的聯系人里多了一個名字。 白紙鳶。 想想也知道是誰存的。 拇指摩擦過屏幕,劃過刪除鍵,他卻停住了。 算了,留著吧,反正也不礙事。 昨晚一整夜沒睡,剛趴下準備補眠就感覺到有人在小小戳著自己的胳膊。 郁晚這周坐在窗戶旁,他瞇著眼睛抬頭,一個從沒見過的男生對他靦腆的笑著。 郁晚:? 男生沒想到這個正在睡覺的人抬起頭來的眼神那么兇,眼尾一掃過來他差點沒捏住手里的東西。 “抱……抱歉打擾你了。” 郁晚按下火氣,說:“什么事?” “我,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男生說話很有禮貌,眼睛炯炯有神有點期待也有點膽怯。 那雙眼睛生的明亮,莫名就讓他想到了白紙鳶。 “說。”郁晚拿手撐著額,眼皮都快耷拉到一起去了。 “這個東西,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你同桌可不可以?謝謝你了!”說完,不知道把什么玩意兒放在了他撐著額的手心里,然后跑的無影無蹤。 郁晚抬頭看著手心里的東西:…… 一張小愛心。 用信紙疊成的小愛心精致又好看,上面寫著:To鳶鳶。 郁晚眉峰一抽搐。 鳶鳶? 鳶鳶回來了。 鳶鳶坐在了他旁邊。 郁晚將手里的東西扔她桌上,然后趴在桌上扭著頭睡覺。 白紙鳶一愣,用兩根指頭把桌上的東西拎起來看了半天。 “To:鳶鳶。”她小聲念出來。 奇怪,郁晚送這個給自己干什么?難道是因為想感謝自己又不好意思親自說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 白紙鳶打開那個小愛心。 他雖然傲嬌了點,但也挺可愛嘛。 可是,入眼第一行字差點將她雷到奶奶家。 “我親愛的鳶鳶寶貝” 冒號。 白紙鳶眼睛睜得老大,都沒敢往下看,趕緊去看郁晚。 郁晚背對著她睡的可香了,黑發有一縷被壓在胳膊下面,彎曲卷翹著。 剛想推他,她又放棄了。 可這內心戲可就不少了。 白紙鳶越往下看,臉上的表情越豐富。 那張小臉難得集合了各種顏色,到后來只剩下紅通通一片。 她看的受不了了,猛的一推同桌。 “郁晚!你寫這個給我干什么啊!” 被突然驚醒的郁晚反手就是一個擒拿,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白紙鳶仰面按上了桌子。 嘩啦啦一陣驚動,桌上的書本、筆全都滾了下去。 白紙鳶只覺得腰一陣刺痛,梗在了桌棱上,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他干什么呀。 她委屈的不行。 不就是打擾到他睡覺了么,怎么這樣呀…… 深喘著氣,郁晚剛剛睡醒,眼底紅血絲多的嚇人。 他緊緊抿著下唇,距離白紙鳶不過幾公分,一只手死死按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握成了拳。 白紙鳶見了,嚇的直接哭出來了。 “嗚哇……”她哭的傷心的不得了。 小拳頭一個勁的往郁晚身上砸。 “你干什么呀,你要打我嗎!嗚嗚嗚嗚嗚,郁晚你混蛋!” 這么一鬧,雖然班里人不怎么多,但都往這邊看過來了。許多人來拉郁晚,臉上紛紛呈現著驚恐。 “班長!” “小班長!” “阿鳶!” 有人把郁晚拉開,有人安撫著白紙鳶,有人大聲罵著他。 郁晚腦子里一陣轟鳴,他對著窗外深呼吸,緊緊閉上眼睛。 他差點…… 沒忍住。 那種在夢里被突然撕扯的感覺,突然驚醒的感覺。 差點就讓他犯了錯。 別人說什么他都沒聽,就看見白紙鳶可憐兮兮的肩膀一聳一聳。 一小滴淚掛在尖下巴上,晶瑩剔透。 他想說對不起,但人群圍著白紙鳶,他被隔離在外根本沒辦法說話。 于是,單手撐著窗棱,郁晚微微使力翻了出去,在沒人的地方點了支煙,深吸一口。 白紙鳶哭泣的模樣在腦海里始終揮之不去。 他覺得自己是個王八蛋。 望著自己的拳頭,握緊,又松開。 “這么多年沒出來,你就別再出來了。”他閉上眼睛。 . 上課前郁晚回了座位。 還是翻窗戶進去的。 他明顯感覺到同學看他的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