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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鳶害怕的不行,那個人有她三個那么粗,胳膊上的花臂紋著張牙舞爪的老虎,看上去很像是個混社會的。 咬緊牙關,她身體微顫,其實嚇得腿都軟了,可旁邊都是人看熱鬧,根本沒人說來幫她一下什么的。 人都站在四周不說話,就那樣冷淡的看著。 她對大家說:“我真的沒有騙你們,他真的找我□□。” 轉眼間那個男人就站在她面前了,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女孩子上手就是一推。 “別以為老子看你是女的就不敢動你,老子連小孩都打還不敢打你?” 白紙鳶身體一歪,像棉絮一樣輕飄飄就被他粗壯的手臂往后推倒。 腳腕傳來鉆心的疼痛,扭到了。 受力不均勻的后果就是往后倒下去,白紙鳶看見深藍趨近于黑的天空,手里的五十元捏的緊緊的,委屈的不行。 忍住快掉下的眼淚,她決定這個虧吃了算了,明天一定要去告訴警察,到時候有人查監控就不會不相信她說的了。 卻沒想到,她并沒有摔到地上。 背后靠近溫暖堅硬的懷抱,有人扶住了她。 移下目光,她看見握著自己胳膊的一雙手,指骨修長,腕間帶著黑金表,他的手沒怎么用力,輕而易舉托住白紙鳶,扶她站好。 之后,她就看見從身后走出一位少年。 少年眉目清冷,隨意穿著一件襯衫,領口立起,袖口也卷了上去,松松垮垮有種漫不經心之感。 不過,那雙黑色的眼睛明明平靜無波,卻看的攤車老板有一瞬間想要逃。 在最無助的時候遇見認識的人,這是怎樣的心安啊。 “郁晚。” 白紙鳶害怕極了,而這種害怕在郁晚出現的時候成了全部的依賴。她甚至忘了下午是怎么和他冷戰的,眼尾一紅,一滴淚就要滑下來。 郁晚看了他一眼,朝她伸出手:“拿來。” “什么?”白紙鳶眼睛都紅了,嘴巴也嘟了起來。 “錢。”他說。 少年的聲音很低,并不清亮,額發也有些長了,從側面看,剛好擋住他冷而戾的雙目。 白紙鳶乖乖給他。 郁晚接過錢,邁著懶散的步伐走到攤車老板面前,舉起那張紙幣。 “是現在還錢,還是被我打一頓再還錢?” 攤車老板沒想到還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來給這女孩撐腰。他冷笑一聲,擼起袖子脫了圍裙怒氣沖沖。 “小子,你很狂啊?希望你待會別給我打的跪在地上哭。” “哦。” 郁晚掃了眼白紙鳶:“往旁邊站點。” 白紙鳶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有點害怕:“郁晚,你別……” “站過去。”他的語氣不容置喙,眼神也冷,白紙鳶咬著下唇站到一旁擔心的看著。 攤車老板心知要想在這混下去,今天發生的事決不能讓他們坐實了,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要是搞不定他自己還叫什么大虎。 當下就朝郁晚撲了過去,碩大的身體宛如泰山壓頂一般。 郁晚一直雙手插著兜,冷冷看他。 白紙鳶心都拎到嗓子眼了,卻見郁晚只是不慌不忙的抬起腳,連手都沒有拿出來,朝著大虎的膝蓋很狠踹去,只聽“咔嚓”一聲。 “通”的一聲,大虎跪倒在地上大聲喊叫。 “啊!!!” 顯然,那條腿怕是折了。 明明不是自己,可白紙鳶卻覺著疼痛順著小腿一直爬了上來,她看見郁晚走到攤車后面重新拿了張新的五十,將假.幣撕成了碎片。 他遞給白紙鳶:“拿好。” 白紙鳶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指著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攤車老板:“他……” 郁晚冷瞥了一眼:“死不了,我沒用力。” 白紙鳶:…… 沒、沒用力? 沒用力別人這樣了? 躊躇一下,她跟著郁晚走了。 可是第一步,腳踝就鉆心的疼了起來。 糟了。 她忘了自己的腳扭了。 忍著痛走到快沒人的地方,她“嘶”了一聲,扶著樹干央求:“郁晚,你等等。” 郁晚看著她,背著月光,視線落在她的腳上。 拖鞋估計因為大力而壞了根帶子,已經不好走了,腳踝也腫的老高,腳側也擦紅了出了點血。 白紙鳶忍著痛,額上都出了汗。 似乎感受到郁晚的目光,小巧的腳趾頭縮了縮,上面有紅痕的血印。 郁晚蹲了下來。 “你干什么?”白紙鳶揉揉眼睛,看著他。 “上來。” 郁晚側過頭,月色剪影下是高挺的鼻梁。 “我背你。” “恩?”白紙鳶愣住。 “上來。”他又重復一次,這一次,語氣有些不耐,白紙鳶微微一顫。 她還是有些怕他的…… 看了看自己的腳,咬咬牙,她輕輕環住郁晚的脖子。 郁晚幾乎沒使勁就站了起來,驟然離地,白紙鳶連忙圈的更緊了生怕掉下去。 “我是不是很重……”她小聲嘀咕。 郁晚連回答都懶得回答。 這么輕,他一只手就能提起來,還重? 沒等到回答,白紙鳶也不說話了。 她悄悄望了眼地下。 “真高呀。”她想。 “我家沿著這條街直走就行了。”她指了指路。說完她覺得自己講了句廢話,他又不是沒去買過東西。 然而,郁晚卻說—— “去我家。” 白紙鳶愣住。 “什么?” 微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去我家。” 作者有話要說:回家,干嗎? →.→ 端午安康寶寶們,高考的寶寶加油鴨! (我最大的愿望是—— 別養肥啊嗚嗚嗚 第5章 給我哭05 貼著郁晚后背,白紙鳶感覺到少年人guntang的身體,她的臉不可自已的紅了起來。 幸好這是夜深人靜的地方,沒人看見。郁晚也看不見。 放在前面的食指與拇指攪來攪去,手也不知道放哪兒好。 有一點點緊張。 她聽見自己心跳。 她在郁晚身上扭了扭。 “腳踝腫了,去我家給你敷藥。”他給了解釋。 白紙鳶沒辦法拒絕,她家并沒有這種藥膏,再多說什么反倒顯得自己事兒多,她乖乖的趴在郁晚背上不吱聲了。 “剛剛……”她輕聲說,“謝謝你。” 這聲道謝并沒有得到回應。 她悄悄抬頭,看見少年耳后的發,有一根翹了起來,在耳后卷曲。 很可愛。 她低下頭,重新靠在他的背上。 好像,他也沒有那么兇啊。 兩個人無聲的走著,一雙腳,兩道身影。 就連白紙鳶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