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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并不好惹,有退去的意思。雖然,數量開始慢慢減少,但是,簡流的心里,越來越不安。下意識的去探查云子鷂的情況,突然,臉色一變。“小心”。云子鷂只覺一股大力,把自己扯向了一方,定睛一看,一條全身泛著銀光的蟲子,咬在了簡流的手上。雖然,下一刻就被他掐死扔到在地上,但是,云子鷂還是心頭一緊,好像有股寒流在侵蝕身體,整個人陡然打了個冷顫。銀色蟲子死掉之后,冰面上的蟲子快速退回去,探查了下,地面下擁擠著的蟲群,也是在飛快離開。“砰”,沒來得及松口氣,簡流突然抱住手臂跪倒在地上,云子鷂快步跑到他身邊,看見那個傷口周圍有幾條銀白色的線條,并且向外擴大的趨勢。“你怎么樣了,是哪里痛啊?”看到急的滿頭大汗的云子鷂,簡流很想扯開一個笑容告訴她沒事,可是帶著刺痛感的身體,無力到連這個動作都成了高難度。云子鷂快速掏出解毒丹喂到他嘴里,可平時對蛇毒、蝎毒都百試百靈的家伙,此刻卻沒有了任何效果。漸漸地,簡流就發覺眼前的視野越來越暗,最后,整個人再沒有任何意識。看見失去意識,全身發軟的簡流,云子鷂的眼神一下就變了,狠力咬破手指,就著鮮血,快速的在他傷口附近點了幾下,深藍在手指觸碰過的地方蔓延,瞬間就止住了銀線的動勢。此時,如果有誰碰一下這些冰點,肯定會被凍成冰雕。她把簡流放到背上,用繩索緊了緊,其他東西看著重要的提到手上,不重要的都扔了。外面風雪依舊,也許是所有的糟糕事,都堆在了一起吧。低暗的天空不見半點星月,只有厚重的云層,從遠處帶著悶人的強壓逼近。一步步,云子鷂神色堅定地踏出了洞口,雪地上孤寂的腳印,很快又被新雪抹去了痕跡。“簡流,等我,我會找到它的。”天已經微微放晴,拄著一根冰棱行走的云子鷂,臉色卻陰沉的要滴出水。停下來,把背上的人又往上扶了扶,將散開的袍子也扯緊了點,裹好簡流的身體,慢慢地繼續往前行走。長時間處于這片白晃晃的世界,讓她視線已經有些模糊,晃了晃腦袋,拿起手中的冰棱往額上一觸,刺骨的冰寒讓她瞬時精神一振。盡管如此,腳下還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先前為了防止簡流毒性蔓延,云子鷂布下封印時,耗上了自己的精血。再加上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她此刻就是跟腳踩在棉花上一樣,覺著靈魂都是半飄著。不敢把嘴張大了呼吸,感覺自己全靠那一口氣吊著的,生怕一口氣吐出去就收不回來了。早知道,走的時候就先帶根人參提提神了。因為一直在走動,自己是渾身發熱,還冒著汗,可身上的那個人,溫度在變得越來越低,悄無聲息的,云子鷂覺得眼前水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滾熱的淚珠,在滑出眼角的那一刻,結成了冰晶。為什么,就是找不到。感覺眼淚太過礙事了,就扯起衣袖胡亂的擦了擦。突然,她止住了手上的動作,向那個方向努力瞪大了雙眼,想要看清楚那抹淡黃。與記憶中的圖案反復確認后,在這無邊的純白里,它成了云子鷂眼中最美的風景。解下纏在腰間的繩鉤,掂了掂,用力拋向了那處崖壁,扯了兩下,縱身跳過,手上一個用力,就攀了上去。但是,好像離那抹淡黃,還是有一定的距離。試探著扣住突出的壁石,云子鷂慢慢的移動著身體,有些地方實在是連個陷進去的凹坑都沒有,她就干脆用力一頂,用頭上的犄角戳出兩個洞來。謝天謝地,她不是綿羊那種軟塌塌生物,腦袋上能長角。由于腳下的著力點實在太少,大多數時候,靠的都是手上的力氣,用力摳進去的下場,就是這一路爬來,身旁的冰巖上已是道道血痕。終于,它,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了。云子鷂用布滿薄冰的手,小心地將其摘下,再凝出寒氣,將其包裹起來凍成冰坨坨,放在腰側的小包里。沿著來路小心退了回去,尋了塊避風的大石頭,小心把簡流解了下來。此時的簡流已是臉色發白,唇上毫無血色,整個一文弱書生模樣,偏生這人眉眼長得極好,就這幅病怏怏的模樣都是好看的。云子鷂覺得自己能做到這種地步,很大程度上是為了保護這種美色。掏出那個東西,指尖寒氣流轉,慢慢被抽離,碎冰也在隨之落下,一點點綻放出這塊地方,所孕育出的獨一無二的美麗。晶瑩的水珠在暖黃色的花瓣上滾動,清冽的冷香,讓云子鷂疲憊的的身體都恢復了幾分。解開手臂上的冰點,撕下幾片蓮花瓣放進簡流的嘴里,卻沒有任何動靜,看來這人是被凍僵了。看到那蔓延出的銀線,云子鷂毫不猶豫地將花瓣放進自己的嘴里,俯下身渡了進去。看到那些銀線慢慢變淡,最后消失不見,云子鷂終于放下那顆焦灼的心。之后還砸吧著嘴,這玩意兒苦甜苦甜的。簡流發僵的身體,慢慢開始回暖,蒼白的臉色也是恢復了血色。雖然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那柔軟的觸感,還是讓簡流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寵羊羊的大金龍“鷂鷂?”摟著軟玉溫香睡得正好的人,突然從夢中醒來,迷瞪著眼,發現懷里抱著的柔軟物體,只是個黃花白底紋的大枕頭。一摸旁邊,被窩里還殘留著未散的溫度,想著她這幾天的“過激”反應,簡流有些擔憂的起身。就算不能為她分擔這生命的沉重,守在旁邊遞杯熱牛奶也是好的。在房間里看了一圈,也沒發現這人在什么地方,難不成是又餓了,去找吃的了?簡流推開門正想下樓去找,誰知道在不遠的地方,找見了那個姿勢怪異的人。那一瞬間,簡流真想倒回去,把門關上。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老婆是自己娶的,就算再丟臉,也要帶回去。大肚婆云子鷂,一只手抱著肚子,一只手撐在門上。側著臉貼在上面,眼睛眨巴著,里面冒著幽幽的“綠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滲人。看樣子,應該是去吃了東西回來,嘴巴上一圈都是糖粉,撐在門上的手,還捏著半個帶牙印的糯米糍。“這么冷的天,不多穿點?”簡流伸手把她拉起來,把大衣披在她身上。“你怎么在這兒?”被抓包的人,有些尷尬的捏緊了手上的東西,冒著“綠光”的眼睛,一下子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