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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頭,嘴巴不停地上下輕啟,快速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錢多多的皺起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 伯母她聽到阿聞的叫喚怎么像受到刺~激一樣,方才還好端端的…… 她抬頭望向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徐聞,徐聞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并沒有因為徐母的突然的驟變而有所變化,這樣的阿聞讓她感到無比的陌生。 “阿瑾,冷靜,你要嚇到阿聞嗎?”徐父輕撫著徐母的背脊,試圖驅逐她內心的不安。 在徐父一而再再而三的安撫下,徐母的情緒終于有所緩和。 在徐母恢復得差不多時,徐父把徐母從地上攙扶了起來,他在安撫徐母坐下的同時,一記冷眼掃向了一旁不動如山的徐聞。 徐聞斂了斂嘴邊的笑,微彎的唇角向下壓了些許,淡淡的水霧在她眼中凝聚,“mama,你不記得阿聞了嗎?是我,阿聞。” 聲音中透著若隱若現的委屈,一聽就像成年女性在跟自己的母親撒嬌似的。 徐母的表情變了,她緩緩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燦爛,仿若綻放的美艷牡丹,美得雍容華貴。 錢多多不動聲色地把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雖然先前已經覺得他們之間相處方式很詭異,但現在,她更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有什么無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mama,這是我的朋友,她叫多多,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好朋友三個字徐聞咬得特別重,像是要強調什么重要的東西,他伸手,示意錢多多過來,她好重新跟徐母介紹她。 錢多多依言走來,一直對她視若無人的徐父對徐聞開口道:“你是認真的?” 這話沒頭沒尾的,錢多多也聽不明白徐父的意思,只見他是望著阿聞說的,估計不是在問自己,所以便沒回話的打算。 “自然。” 徐聞回話時神情淡淡的,不過目光一轉,看向錢多多的剎那,眸光如煙火璀璨,動人心魂。 錢多多的心臟漏了一拍,手指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她的心臟到底怎么了,好像特別容易跳得快,不會是心律不齊吧?需不需要抽個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 “多多,叫人。”徐聞朝著自己身側的錢多多看了一眼,平靜地說道。 “伯母好。”錢多多提高了音量,再次向徐母打招呼。 徐母伸出她白玉般的藕臂,向著錢多多哆哆嗦嗦地伸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徐聞單手摟著錢多多在徐母即將碰觸到她的瞬間,迅速后退了一步,避開了徐母的接觸。 在場的人除了徐聞,所有人都呆了。 沉默了一秒后,“你在干什么?!”徐父大怒,質問徐聞,他額間的青筋乍現,讓這個方才還看似溫柔的男人瞬間變得如同夜叉再世。 “阿聞……”錢多多抬頭,愣愣地看著她。 她能感覺到徐聞摟在自己腰間的手在微微顫抖,只是她不明白的是,阿聞她為何如此忌諱她母親碰觸自己,以至于害怕到這個程度。 “你是徐聞,徐聞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的mama。”徐父高聲怒吼,靠在懷中的徐母此刻竟再次露出了先前受到刺~激一樣的表情來。 她顫抖著,整個人陷入魔怔狀態中,仿佛隔絕了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 “阿瑾,沒事了,沒事了,我這就陪你回房。”徐父狠狠地瞪了眼徐聞,擁著徐母,溫聲細語哄著她往房間走去。 待徐父徐母離開客廳后,屋內那股逼仄感頓消,錢多多撫上徐聞顫抖的手,“阿聞,沒事了,別怕,我在這。” 阿聞的恐懼她還是第一次直面,怎么說呢,她感到震驚之余,又為她心疼。 阿聞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究竟經歷了多少不好的事情呢,這真是讓她感到難過。若是能更早,更早一點遇見對方,她是不是就會過得幸福一點…… “多多,她是個瘋子。”徐聞把頭靠在她肩膀上,聲音喑啞地向她訴說自己母親是個瘋子的事實。 錢多多摸了摸她的后腦勺,輕聲道:“阿聞,沒關系的,我很厲害,誰也傷害不到我,所以你不用害怕。” 徐聞閉上雙眸,“多多,我無法容忍所有對你有可能造成傷害的人或物。” 瘋子是會遺傳的,她其實跟那個女人一樣,都是瘋子,只是她瘋在表面,她瘋在心里。 可即便如此厭惡她,她卻始終無法斬斷彼此之間的羈絆。 真是,惡心極了。 “阿聞,世界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我們活在當下,只要遇見人或事,就無法避免產生傷害。” 錢多多把她的頭從自己頸間移開,倆人直視著對方,仿佛要把對方嵌入自己的瞳孔中。 “可是阿聞,經歷過事物的我們也會產生喜悅之類的感情,比如,我與你的相遇,就是最大的幸運。” “多多……” “阿聞,進來,阿瑾要給你梳頭發。”徐父在倆人交談之際猛的一下打開了房門,無視了倆人的交流,用命令式的強硬語氣讓徐聞進房。 錢多多懵了一下,“伯父,阿聞她……” “如果你不想進去的話,也可以,不過后果自己承擔。”徐父威脅人的話語讓人聽著甚是不滿。 錢多多眉頭皺了起來,她不喜歡徐父,雖然徐母精神有問題,但這不是勉強阿聞的原因。 “多多,呆在這等我一下。”徐聞答應得很干脆,“父親,也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家多多。” 徐父劍眉一顰,面露不悅,“我要進去照顧你母親。” “我不是在么,房間那么小,三個人擠在里頭轉身都不行,你就好好就在客廳跟我家多多閑聊幾句吧。”徐聞起身,不等他回復,大步流星邁進了房間。 伴隨著房門的關閉,客廳里頓時只剩下徐父與錢多多,錢多多明顯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場合,目光四處心虛地轉了轉,茶幾上的水果頓時吸引了她的注意,默了一會,她把茶幾上的水果盤端了起來。 “伯父,吃個葡萄?” 徐父瞥了眼她端著的水果盤,冷淡地回她:“不用,你吃吧。” “那坐一坐?”她挑眉提議。 雖然不怎么喜歡伯父,但她終究是阿聞的父親,她不能對他無禮。而且,作為長輩的站著,后輩的反倒坐著,這樣讓她感覺非常不自在。 徐父似乎有點無奈,“你認識阿聞多久了?” “三個多月。”錢多多脫口而出。 徐父用略顯詭異的眼神審視了她一番,“你怎么記得那么清楚。” 錢多多干笑兩聲,“剛好前段時間出了點事,問的人多了,就回答得快了。” “是么。”徐父沉吟著,沒有繼續問話的意思。 倆人大眼瞪小眼,氣氛又陷入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