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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做警察的,陸先生的推理能力很強。”她稱贊道。 陸酉噗嗤一聲笑了,“錢小姐真單純,我只是胡謅幾句而已你就信了。其實我之所以知道你在這上班是因為之前我們警局調(diào)查過你的資料。” 錢多多抿了抿唇,心里對他的敬佩瞬間收回。 看到錢多多的笑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陸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抱歉,我沒有諷刺錢小姐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錢小姐很可愛而已。” “可愛?陸警官是覺得我單蠢吧。”錢多多喪喪地說道。 單純一詞在錢多多看來就是單蠢的意思,被人說蠢還哪能高興得起來。 陸酉聽到她這么說,慌了,“錢小姐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錢多多揮手,“算了陸警官,這也沒什么。” 陸酉神情依舊有幾分低沉,錢多多看著有點于心不忍,便準備開口勸道:“其實也沒什么啦,你不用放在心上。” “錢小姐,我是個法醫(yī),較少與活人打交道,所以言語間如果有冒犯,很抱歉。”陸酉誠懇而正式地向她道歉。 錢多愣住了,“陸酉警官是法醫(yī)?我還以為……” “公安刑~警嗎?”陸酉溫和地問。 錢多多點頭,根據(jù)她浸yin多年刑偵劇的了解,一般法醫(yī)都不會跟隨刑警外出做筆錄的,所以他說自己是法醫(yī)確實讓她感到很驚訝。 但今天如果只是做一個簡單的筆錄,那為什么作為法醫(yī)的他要親自過來,只為了讓她們復述昨日的命案?這于理不合。 還是說,昨天的命案其實遠遠沒有她們所看到的那樣簡單。 “錢小姐?錢小姐?” 見她在發(fā)愣,陸酉低聲叫喚了她兩聲。 “啊,抱歉,剛才想東西想入神了。”錢多多說。 “沒關系。”陸酉表示不在意,“對了,先前看到你貌似想要拿冷藏柜里的牛腩rou,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br> “那個啊,其實我不會挑,所以才會這看看,那看看的。”錢多多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剛才幾乎把所有用保鮮膜包好的牛腩rou全部看了一遍,覺得好像沒有什么區(qū)別,又怕自己隨便挑會挑到不新鮮的rou,辜負徐聞派發(fā)給自己的任務,只好左看看右看看,盡量分辨出那些rou究竟哪塊新鮮。 “需不需要我?guī)湍悖俊标懹蠁枴?/br> 錢多多驚喜地開口道:“可以嗎?” “當然。”陸酉伸手,從冷藏柜里拿出兩盒牛腩rou看了看,然后把右邊那盒遞給她。 錢多多正要美滋滋接過的時候,他神色一變,驀然把手上的牛腩rou放回冷藏柜里,“這盒不太好,我再給你挑一盒吧。” “為什么?”錢多多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又把牛腩rou放下,他方才的表情也不像是發(fā)現(xiàn)牛腩rou不好的地方,反倒是像想起了什么。 陸酉的笑顯得有點尷尬,“你不介意嗎?” “介意?介意什么?”錢多多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陸酉垂眸,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經(jīng)常碰觸尸體,有些人很忌諱這個,所以不大愿意接觸我碰過的東西。” 錢多多眉頭一皺,“這是什么老古董啊,還活在大清么。我倒覺得法醫(yī)是個很令人尊敬的行業(yè),這是一份讓死者安息,讓生者得到欣慰的工作。” “讓死者安息么……”他低喃著。 錢多多手機恰好此時響起了微信電話的鈴聲,遮蓋了陸酉的低喃,她接過電話,對著里頭的人說道:“喂,阿聞,對,我快好了,現(xiàn)在就去付款,你在門口等我一下。” 說完,她掛掉了電話,匆匆忙忙把陸酉放下的牛腩rou拎起,放到自己的推車上,“陸酉警官,今天跟高興遇見你,不過阿聞現(xiàn)在在門口等著我,我先走一步了。” “好的,再見。”陸酉朝她揮了揮手,與她道再見。 錢多多也笑著跟他回了一句再見,便推著小推車快步往付款處走去。 20分鐘后,錢多多拎著2大包東西從超市走了出來,剛到門口,徐聞已經(jīng)在超市門口外等著她了。 “累嗎?”徐聞用紙巾溫柔地替她抹去額頭上的細汗,就像一個體貼丈夫的溫柔女人,細心地照顧著自己的丈夫。 錢多多搖頭,自信地說道:“不就兩包吃的嗎,讓我扛三麻袋都沒問題。” 徐聞低低一笑,“我怎么舍得讓你扛那么多東西,那不是要心疼死我嗎。” “阿聞,才三麻袋而已,沒什么,就算你讓我把你扛著走路回去都沒問題。”錢多多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絕對自信的她覺得完全OJBK。 徐聞腦海中浮現(xiàn)出自己被錢多多打橫抱起,然后放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就跟扛米袋似的,一路走街串巷,她頓時神色有些難辨。 “……多多,我們有車,不用那么狂野。”徐聞不由分說從她手中拎過一袋子,一手牽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超市門口,剛結(jié)賬出來陸酉看著她倆牽手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徐聞所住的公寓與錢多多所屬公司不到15分鐘的距離,但由于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很,平常15分鐘的路程今天花了整整30分鐘才到家。 好不容易回到公寓樓下,乘坐電梯回到12樓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角拐彎,便聽到了拐角處傳來打架斗毆的咒罵聲以及女人尖叫雞似的喊聲,聲音之大,大到令人耳膜生疼。 錢多多與徐聞對視一眼,“阿聞,你覺不覺得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 尤其是那句,你大爺?shù)模裉炖献硬淮蛩滥悖献硬恍樟帧?/br> 片刻后,“該死,是家希哥!”錢多多撒腿就跑,沖到過道轉(zhuǎn)彎處。 果然,只見兩個男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而伏在另一個人身上瘋狂輸出的人正是林家希。 林家希的右手雖然還打著石膏動不了,但他另一只手靈活得很,一拳又一拳的,把地上壓著的男人打成了豬頭。 他倆身旁不遠處還站著一個穿著紅色貼身小短裙的女人,那女人一直在發(fā)揮她尖叫雞的本事,嚎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幾乎快把整棟樓給震翻了。 錢多多立馬扔下手頭上的菜,沖了過去,拉住暴怒中的林家希。 “家希哥,快住手,你在干嘛,好端端的你打什么人吶。”錢多多鉗制住林家希,把他的左手反扭到身后,不允許他繼續(xù)使用暴力。 “我~日你個死丫頭,你被這人~渣欺負成這鬼樣居然不敢跟我說?你信不信我一掌打碎你天靈蓋。”林家希雖然被她制服,但一身怒氣尚未發(fā)泄完成,怒吼著要教訓錢多多。 錢多多一愣,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個臉腫成豬頭一樣的家伙竟然就是張峰。 見錢多多把林家希拉開,尖叫雞女人立馬哭嚎著跪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