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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神情辨不出喜怒,也不回應他的牽手,就這么任由他拉著,淡淡說:“嗯,那你解釋。” 那語氣,就像在說“我聽聽你能解釋出什么花兒來”。 顧昭行眉宇間褶皺更深,他松開她,合上了房門,才折回來,拉著她按到床上坐著,自己則在她面前蹲下,拉著她一雙手,有那么點兒小心翼翼的味道。 蘇鯉一恍然,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焦糖每次犯錯之后在她面前認錯的模樣。 也是這樣,她坐著,小焦少爺就這么端端正正坐在她面前,一雙黑亮的眼鏡濕漉漉的,看得人頓時就沒氣兒了,然后焦糖就會朝她抬起一只手,喉嚨里發出一聲非常非常輕的,可憐嗚咽。 蘇鯉有點兒慶幸她被顧昭行摁在床上坐著。 不然她可能會忍不住一放松,直接“解釋”都不聽了,只想抱著他揉揉他的腦袋。 其實就現在這樣,她也挺想這么干的。 忍住了。 她垂著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可以了?說吧。” 顧昭行像是也知道這個時候怎么做最能讓她消氣,粘人在這個時候發揮到了極致,低頭在她手背吻了吻,然后側了側頭,將臉輕輕靠在她手背上,蹭了蹭。 “蘇鯉,我喜歡你很久了。”聲音很低。 蘇鯉眼簾動了動。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曾經遇見過一個人,從那之后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抬起腦袋,下巴搭在她手上,“那個人是你。” “這些照片,都是從已公布的地方弄來的,沒有什么低劣的手段和途徑。” 蘇鯉也看出來了,這些照片都是公開的,在不同的地方進行過刊登,有一些可能不太好弄,清晰度很差。 他頓了下,垂眸說:“對我來說這些照片寄存的只是再純粹不過的念想,我從來沒想過一些逾越的事,也沒想過這么做到底意味著什么。直到后來發現這對你來說或許是件很惡心的事情,我就把它們全部收好放了回來。” “我沒想到……”他帶著幾分無奈地輕聲嘆息,“我媽她會這么做。” “對不起。” 男人抬眸,濃黑如墨的眸子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的眼睛,從未有過的認真和不易察覺的忐忑,嗓音軟了點兒:“你對我生氣就好,但如果在想分手,再多考慮一下,好不好?” 蘇鯉和他對視了半分鐘。 暖色的光點映在他眼底,將她刻在他眼中的輪廓照得清晰明亮。 蘇鯉頂不住了。 她從他手里抽出手,捧著他的臉,彎腰下去,在他唇上親了親。 “我沒生氣,也沒在想分手。” 她從床邊滑下去,撲進他懷里,力道有點兒刻意放大,顧昭行攬著她,倒在木地板上。 蘇鯉就這么半趴在他身上,撐起上半身,在他胸膛上支著腦袋,另只手指尖沿著他耳垂到下巴的頜骨線條,緩慢輕扶。 慵懶的模樣像只妖精。 “既然喜歡我,怎么不早點來找我?”她說,“你明明有大把的途徑。” 他偏了偏頭,正好吻住她撫下來的指尖,說:“沒有人會覺得夢是唾手可得的。” 蘇鯉是年少的夢。 也是隨著時間推移,在他心里愈發不可隨意觸碰的神圣。 他的話如同一道帶著電流的清溪,從指尖表層的皮膚鉆進身體里,清溪分流,溫柔地沖破一切阻擋,流淌向四肢百骸,浸潤過每一寸神經,最終匯集時,已然被溫熱血液染成了同樣的溫度,裹挾著的電流燙得心尖發顫酥麻。 顧昭行像個剛剛談戀愛的高中生一樣,生怕她的“不生氣”是口是心非,收了收圈著她腰的手臂,眉間神色的不安掛在一道道溝壑里:“真的不生氣?” “不生氣。” “不會不要我?” “不會。” 顧昭行靜靜看了她幾秒,像是在確認她是不是在說真的。 片刻后,眉頭松開,把她往上抱了抱,有點兒得寸進尺地低聲說:“就算生氣,也不可以不要我。” 蘇鯉放下支著腦袋的手,枕著兩條手臂看他:“你剛剛還不是這么說的。” “剛剛是剛剛。”他說,“我后悔了。” “哪兒有這樣的,你當是QQ微信聊天,還能撤回的啊?” “可以。” “……” 顧昭行捏著她的下巴,湊過去在在她唇上咬了咬:“夢一旦成真了,也沒有人會愿意放手的。” 第70章 喵嗚 … 兩人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菜都快做好了, 瞧見什么事兒也沒有,還牽著手出來的顧昭行和蘇鯉, 觀望許久的常女士臉上露出了無比失望的表情。 蘇鯉:“……常老師你太明顯了哦。” “你說你們怎么不吵一架?”常久遺憾地捶了捶桌,“你們要是吵一架,我和你叔叔至于這么無聊?電視劇八點檔哪兒有真人秀好看?” 蘇鯉:“……” 顧昭行:“……” 一桌子菜其實談不上豐盛, 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飯桌上的氣氛也沒多隆重,就和平時一頓平平淡淡的晚餐一樣,邊聊著天邊吃完了。 蘇鯉在家和蘇筱習慣了飯后收拾碗筷, 這是被于鶯從小帶出來的, 在家里父母做飯她倆收拾已經是默認的一種家庭規則,就是后來跟顧昭行住一起,她也習慣了吃完拿著碗筷順手洗了。 結果今天也一樣, 常久倒也沒再攔著她, 和她一塊兒進了廚房。 蘇鯉感覺氣氛有些不一樣, 常久像是想和她說什么。 正好,她也有事情想告訴常久。 廚房的門被常久輕輕帶上,水流聲回響在廚房的封閉空間內。 “阿四,”常久將蘇鯉滑下去的袖子往上捋了捋,“我不知道現在問是不是合適, 如果你不想說, 還是可以不回答。我只是擔心你現在依然有困難。” 蘇鯉甩了甩碗里的水,把洗凈的碗放到一邊,看向她:“嗯, 您問。” 常久:“當初,你到底為什么會退圈?你看上去沒事人一樣,可我看得出來,你當時的狀態很不好,那件影響你的事情到現在怎么樣了,解決了嗎?” 蘇鯉聞言一愣,而后笑了:“我也正想和您說這件事。” 想了想,她將自己和于芮的事情慢慢地都說給了常久聽。 說給常久聽,是因為她是顧昭行的母親,也是常老師。 倒不是希望這個事情能激起她的心疼,而是覺得,自己家這個情況說復雜也復雜,說不復雜也不復雜,就是怕以后于芮要是又發瘋找什么事兒,會影響到她和顧教授。 那還不如她先把預防針打了。 蘇鯉不是喜歡把自己的經歷當成什么故事會隨處去說的人,她和于芮之間的恩恩怨怨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