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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刃破開,在砧板上重新匯聚成小小一灘。 切完番茄,顧昭行才問問她:“現在幾點了?” 蘇鯉沒明白他干什么突然跳話題,還是看了眼手機,報了個時間。 然后就聽他說:“三個小時了。” 蘇鯉:“……” 顧昭行沖了下刀,又說:“而且我也不是暗示。”他放下刀,伸手去拿放在她手邊的西蘭花,猝不及防偏了偏頭,湊到她唇角親了下,“我一直在明示。” - 十分鐘后,蘇鯉跨著大步走出廚房,微微有點兒喘,口紅掉了一大半,唇瓣卻染上了別樣的水潤紅光。 她回到客廳深呼吸幾口,跟沙發上舔毛舔到一半被她嚇一跳的龜龜人眼瞪貓眼。 好一會兒,身體酥麻和呼吸平復一些,蘇鯉深呼吸幾口,無奈地扯了張紙巾索性將唇上殘留的口紅全都擦掉了。 她摸了摸被顧昭行啜得有些發熱的嘴唇,心想真不愧是快三十的男人……如狼似虎。 想到這個,蘇鯉眉揚了揚,忽然想起云初岫告訴她的那件事兒。 本來打算問清楚的,結果今早上被顧昭行這一連套不給人思考時間和機會的直球cao作一擾,她都快忘了個干凈。 她站在客廳,環視了一圈周遭。 漸漸萌生出個想法。 蘇鯉朝廚房喊了聲:“顧昭行,我能逛逛你家嗎?” 廚房里頭傳來顧昭行幾乎沒有猶豫的一聲:“嗯。” 他答應得這么干脆,倒讓蘇鯉有點兒疑惑了。 如果云初岫說的屬實,那他肯定不會讓她進自己房間。 帶著疑惑,她又問:“有沒有不能進去的房間啊?”他家里有五個房間,就她知道的除了一間他的主臥,還有上次談簽約的書房,另外三個房間關著門,她沒進去過。 顧昭行回復速度和穩如老狗的語氣同上次回答如出一轍:“沒有。” 沒有。 沒,有。 顧昭行應該并不知道云初岫跟她說了什么,但蘇鯉現在自認窺探到了他一個不能讓她知道的小秘密,越聽他這么說,她心里頭狐疑和困惑越甚。 要么是藏得太好,要么是云初岫那個皮得不行的小姑娘惡意搞事,提供了虛假情報。 剛滿期三個小時的新晉男朋友和漂亮可愛的小meimei之間,蘇鯉選擇了相信小meimei。 她率先去了書房。 書房她上次窺見的只有一個線索,這次帶著目的,精準打擊,推開房門就直接走向了書桌——結果令人失望。 書桌上確實有一張相片,面朝前正常擺放的,只不過是內容跟她無關,是顧昭行和一個男人的合影。 照片是張老照片了,畫面里的顧昭行年紀很小,小學生的模樣,旁邊攬著他的男人眉宇和他很像,只是多了些書卷氣,看上去是個充滿智慧的知識分子。 顯然,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 蘇鯉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兩秒,拿起來,翻面兒。 然后失望轉為了滿意。 很好,這不是上次她看見的那張。背面的時間對不上,時間標記著的位置也不一樣。 可愛漂亮小meimei提供的情報的真實性往上又漲了一格。 蘇鯉放下照片,這次不緊不慢,推開了顧昭行的房門。 見到的場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依然沒能找到能夠佐證云初岫所說的那些照片兒。 在送龜龜來的那次,她是進過顧昭行房間的,當時是為了看他給龜龜買的貓別墅。 現在房間里的擺設和那次別無二致,無非是貓別墅里的貓窩換了個看上去更舒適的,玩具變多了。而顧昭行自己的東西,也就床單被子也換了一套。 她環視一周,視線滑過他除了臺燈再沒有其它東西的床頭柜,落在裝飾架上。 云初岫說,這個裝飾架上擺了很多照片兒,她看到的那次大部分都朝下扣著,而正常擺放的其它照片兒里她看見了蘇鯉曾經給常久的攝影集拍攝的那張照片。 ——也沒有。 裝飾架上確實有照片兒,但不多,除了和客廳的照片風格相差無幾的風景照,剩下的要么是顧昭行和一些導演的合影,要么是他和他父親的親子照,連他個人的照片兒也只有一張,是他斬獲戎馬獎最佳男主角時,拿著獎杯拍的照片。 完全得不到一點兒她想要的信息。 她可還記得,第一次來他家的時候,進他房間之前她開玩笑問了句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他可是先回房收拾了一陣子的。 蘇鯉站在他房間,一時有點兒迷惑。 到底是他藏得太好,還是他藏得太好? 太難了。 她忽然體會到那種網絡上經常看見的,女友懷疑男朋友劈腿,面兒上不動聲色,實際暗地里人均福爾摩斯跟玩兒無間道似的循著一切蛛絲馬跡搜刮可能的證據。 這可太費腦了。 她又看了眼裝飾架,眨眨眼,突然發現,好像都沒見到顧昭行和他母親的合影,只有他和他父親的。 蘇鯉安靜站了會兒,離開了他的房間。 剩下還有三個房間,沒什么看點,她只粗略掃了幾眼就退出來了。 另外三間,一間是和主臥規模差不多,只少了個衛生間的次臥,有床有衣柜,但現在似乎沒人住;一間是客臥,里面的生活氣息就比較濃重,看得出來使用還挺頻繁,房間氛圍是男性居住的氛圍;最后一間就更看沒頭了,完完全全是個雜物間,里面東西不是很多,擺放得十分整齊。 勞而無獲。 蘇鯉癱在沙發里,閉著眼惆悵而悠長地嘆了聲氣。 偵探破案都不過如此了吧。 “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她睜開眼睛,顧昭行半蹲在沙發邊,手里拿著的陶瓷杯里散發出玫瑰清香。 他把杯子擱在茶幾上:“困了嗎?” “沒有,就是躺著舒服。”蘇鯉撐起身子拿過那杯玫瑰茶,“飯做好了?” “快了。你要是困,可以去我房間睡會兒。” “我不困。” 蘇鯉橫在沙發上坐著,顧昭行半蹲在下面,她的視線難得高于他一次。 她把玫瑰茶又放回去,雙臂往前一伸,搭上他的雙肩環住,上半身傾下去靠在他身上,這個姿態親昵又慵懶:“顧昭行,我看你書房和房間里有挺多照片兒的。” 顧昭行似乎頓了不到一秒:“嗯,怎么?” “書房里那張照片,是你爸嗎?” “是。” 顧昭行托著她的腰,這個姿勢他不是很舒服,但仍是穩穩地蹲著任由她把重量壓過來。 “怎么都是你跟你爸的照片兒?”蘇鯉遲疑一秒,考慮著怎么讓措辭溫和一點兒,“你……母親呢?”她記得他之前說把龜龜交給父母暫養,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