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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眼,“飯在電飯鍋里溫著,菜要是涼了你自己熱熱。” “哦。”蘇鯉朝趴在陽臺門口的焦糖打了個響指。 焦糖聞聲而動,爬起來小跑著晃蕩過來。 “今天還帶焦糖出去打疫苗?”于鶯問。 “再說吧,今天不方便出門。推遲個一兩天問題也不大。”蘇鯉摸了下空蕩蕩的肚子,“鶯姐,你怎么不好奇好奇你女兒的光輝事跡啊?” “好奇什么?就你那點芝麻砸地上蹦不出個悶響的動靜,我吃飽了閑的去關注。” “……”蘇鯉詠嘆調,“唉,小白菜,地里黃……” “行了別黃了,難怪豬都不樂意拱你。”于鶯放下空水壺,洗了把手,往廚房走。 蘇鯉跟在她后面:“你和爸今天沒遇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吧?” “能遇上什么人,不是都說了,你那點影響力就跟芝麻似的,脫離了網絡,誰還管你是誰。” 蘇鯉被說服了。 從小到大,于鶯的話她很少能完美反駁。 鶯姐氣勢過于驚人,五指山似的,而她就是那只可憐的猴子。 蘇鯉舀了碗飯,坐在桌子邊看著于鶯給她熱菜。 廚房里一時只回蕩著微波爐轟鳴的聲音。 不一會兒,“叮”的一聲,菜熱好了。 于鶯把菜端出來,是盤苦瓜。 她將另一盤菜放進微波爐里,定好時間,她突然出聲:“阿四。” 蘇鯉不太愛吃苦瓜,戳了下盤子邊的苦瓜rou,沒夾:“嗯?” “你要是不樂意,以后我讓你小姨少過來這邊。” 蘇鯉動作一頓,若無其事道:“不用啊。” 于鶯回頭看她。 “反正每次來,最后膈應的都是她,我穩賺不賠。”蘇鯉舔了下筷子,星火似的淡苦味緩緩化開,“媽,上次你和爸……跟她在房間里談了什么?跟我有關嗎?” 第二盤菜熱好,是與苦瓜口味截然不同的糖醋排骨。 “有,”于鶯說,“她想認回你。” 蘇鯉愣了愣。 意外嗎? 倒不是很意外,相反,這個答案讓蘇鯉有種果然如此的木然。 于芮近幾個月逐漸緊逼的反常,其實慢慢透露出了她的心思。 雖然蘇鯉是不懂過了二十多年,她這一舉動是為了什么。良心發現?還是覺得自己得提前準備一個人給自己養老了? 當初拋棄得果斷,現在倒想伸手就要個女兒了。 把人當猴耍么。 “那你們怎么回她的?”蘇鯉夾了塊排骨放進碗里,紅褐色的濃郁醬汁沾染在米飯上,泛著晶瑩的光。 于鶯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拍了拍大腿,焦糖跳上旁邊的椅子,將腦袋擱到她腿上,任由撫摸。 “能怎么回她?你是我們的女兒,哪有當父母的把自己孩子當禮物送給別人的道理。” 蘇鯉咬了口排骨,排骨里放了幾顆梅子,番茄汁的酸甜味裹著清爽的梅子香,把彌留許久的苦味沖得一干二凈。 “也是哦。”她含糊地應了聲。 - 到了下午,網絡上的風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信息飛速更迭的微博上這種時間無情流逝的感覺更甚。 顧昭行工作室那邊很快就發了第二份聲明,是對那條女友緋聞的澄清。 如果是別家藝人發的緋聞澄清,對大眾來說就跟欲蓋彌彰的默認是一樣的,但到了顧昭行這兒,網民們的反應就大不相同了。 欲蓋彌彰? 不可能的。 那可是顧昭行啊! 顧昭行! 顧昭行的緋聞!澄清了,那肯定就是假的! 誰讓他這么正直!有女友肯定會大方承認的! ——在娛樂圈的新聞里,這種現象是非常少見且奇異的。 但在顧昭行身上就發生了。 蘇鯉想,這或許就是“國民信任度”吧。 顧昭行這個人,到底給廣大吃瓜群眾灌了什么迷魂湯?都是網上沖浪,怎么他的話就這么叫人深信不疑? 蘇鯉翻著他的微博主頁,決定給這種現象命個名。 就叫“顧昭行效應”吧。 她和顧昭行沒有互關,這人今天的微博動向冷冷清清,只有兩條新微博,還都是轉發工作室發布的兩條聲明。 蘇鯉一刷新,出來了條新的微博。 這回是原創微博了,發布時間在一分鐘前。 【顧昭行:龜。】 下附一張龜龜的照片。 照片里龜龜又胖了不少,一張帶橘的臉也rou眼可見比以前圓潤許多,朝著毛絨絨的大臉盤子逐漸靠攏,翠綠的眼睛清澈透亮。 精神氣兒瞧著挺不錯。 蘇鯉想起昨晚上顧昭行還說龜龜身體不大舒服,今天原本要帶它去醫院的,結果半途殺出個熱搜程咬金。 她想了想,微信拖出顧昭行的聊天框。 【你帶龜龜去醫院了嗎?】 等了半分鐘,顧昭行回復了:【正在醫院。】接著他發來一條解釋:【微博的照片是拍戲這段時間我父母拍的。】大概是怕她誤會龜龜都病了他還不忘微博曬貓。 蘇鯉莫名覺得有點好笑,逗他的心思一起,慢吞吞地回了個:【哦。】顧昭行不說話了。 聊天窗口上方“正在輸入”的字樣顯示了三秒,消失了。 等了兩分鐘,蘇鯉摸摸下巴,難不成他以為她真生氣了,慫了不敢回話? 不太可能。 畢竟是顧昭行。 “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忽然再次出現,這次消失后,代表對方消息的白色氣泡彈了出來。 谷歌:【要不要來醫院?】 這會兒蘇鯉橫在沙發上,頭枕著沙發扶手,焦糖躺在她腳邊。 她抬了下頭望向腳邊黑白配色的狗子。 蘇鯉:【顧老板,你這么快就把今天的熱搜給忘了?】谷歌:【?】 蘇鯉:【澄清聲明剛發,你就邀請我去醫院和你幽會,這要是再被狗仔拍到,你的國民信任度可就毀于一旦了。打臉很疼的哦。】顧昭行像是考慮了一會兒才回道:【抱歉,我考慮不周了。】蘇鯉:“……” 不是,我就開個玩笑,你沒必要吧? 蘇鯉嘆了聲氣。 五分鐘后,于鶯聽見動靜從房間里出來,看著穿戴整齊,牽著焦糖的女兒,望了眼光線西斜的窗外,“這個點兒才出去?” 蘇鯉低著頭穿鞋應了聲:“啊。” “那晚飯呢?” “不知道,我到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吧。” 于鶯奇奇怪怪地上下掃視她,不知哪兒來的第六感:“你不是去見顧昭行吧?” 蘇鯉:“不愧是鶯姐,料事如神。” 于鶯頓時就了然了,點點頭淡定道:“我說呢,跟顆被豬拱了的白菜一樣。” 蘇鯉:“?” 于鶯:“一看就是去見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