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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地摸摸發量漸少的腦袋瓜子,謙虛而靦腆地一笑:“哪里哪里,都是組織培養得好。” 顧昭行捏著筷子,很輕很輕地冷笑了一聲。 - 飯后,劉導打了個電話,顧昭行要趕回劇組準備晚上的拍攝了。 蘇鯉跟著他去劇組打了一轉。 這會兒也是劇組的飯點,大夜戲傷肝傷頭發,對人的精神狀態是物理化學的雙重傷害,大家都可勁兒地吃,吃飽了好迎接一夜的不休不眠。 蘇鯉不用跟大夜,轉了一圈,正打算走,旁邊忽然沖過來個人影,一下就給她抱了個滿懷。 她險些沒站穩,抱著她的人已經嘰嘰喳喳叫開了:“阿四阿四,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蘇鯉穩住自己被撞暈的腦袋:“杜庭晚,你找揍是吧?”她扯開粘在自己身上的小麻雀,上下打量一番,有些愕然,“寧常安的接手演員是你?” “對呀,”杜庭晚整整頭上的發飾,捧臉狀,“是不是很意外?我特地沒有告訴你哦,就是為了給你個驚喜!” 蘇鯉不確定她是不是知道殷蔓蔓和孫弘宣的事兒了:“……劇組怎么會找到你?” 杜庭晚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啊,千里影業那個邱望你曉得吧?他找我的,說這邊有個角色空缺出來,急需演員,覺著我挺合適的,我就來了。” 怎么又他媽的有邱望? 蘇鯉都快對這個名字產生應激障礙了。 “他沒對你做別的事兒,或者說什么別的話吧?”想到邱望浪蕩的樣子,蘇鯉警覺問“沒有。”杜庭晚笑嘻嘻地挽住她的胳膊,“你放心吧,他那樣兒的,我看得清楚的很。” 她左右看看,見顧昭行跟著造型師走了,才松了口氣,扯著蘇鯉到一邊,好奇道:“阿四,你不是跟我說今天去給拍照片了嗎,怎么跟著顧老師一塊兒回來的?” 蘇鯉:“我們一起拍的。” 杜庭晚呆滯幾秒,才緩慢地“哇”了一聲,目不轉睛地盯著蘇鯉瞧。 她臉上化了妝,蘇鯉不好上手捏她臉:“看我干什么?我臉上寫著劇本?” “哎呀你討厭!”杜庭晚揮揮手把劇本這個事兒過掉,捂住嘴矯揉造作地扭過身子,滿臉欣慰落淚的表情,“我只是高興,我家白菜終于有豬愿意拱了……還是頭這么英俊可人的豬。” 蘇鯉太陽xue跳了下:“說人話。” 杜庭晚:“邱望跟我說,之所以找我,是不擔心我會綠了你。” “……什么玩意兒?” “他說啊——”杜庭晚鬼鬼祟祟地湊到她耳邊,“你們在搞地下戀情。” 第26章 喵嗚 … 地下戀情。 蘇鯉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捏不了杜庭晚的臉,改為戳了下她腰間的癢癢rou:“少他媽在這胡說八道, 別人說什么都信,那我說顧昭行其實是個光頭平時出門都靠假發你信不信?” 杜庭晚震驚:“臥槽?” 蘇鯉:“……” 行吧。 此時正在化妝室里準備換衣服化妝的顧老師并不知道自己已經禿頭了,他剛換完戲服出來, 一身青衣勁妝的女俠云初岫推門進來,打算換套戲服,補補妝,身后跟著丈夫兼經紀人沈翊。 云初岫哼著小曲兒蹦跶過來, 經過顧昭行, 猛剎住車,轉頭認認真真地盯著他的頭發看,眼睛里有好奇, 有探究, 像在尋找和確認什么。 顧昭行無視沈翊涼颼颼的視線:“怎么了?” 云初岫:“我剛剛在外面聽見蘇鯉和杜庭晚在討論你, 蘇鯉說你沒有頭發,全靠假發撐著一口氣,真的嗎?”她耐不住的期待,“你這假發哪兒買的,質量這么好, 我能要個鏈接嗎?” 顧昭行:“……” 沈翊緊繃的臉色無奈軟化, 拍了下她的腦袋:“別皮了,去換衣服。” “噢。”云初岫失望地撇撇嘴,旁若無人地在沈翊臉上吧唧一口, 三步兩回頭很是依依不舍,“老顧,你別忘了給我發鏈接啊。” 顧昭行沒聽見似的,對著鏡子整了整身上戲服,到化妝臺前坐下,化妝師過來給他化妝。 沈翊慢悠悠溜達過去,倚在桌緣:“我聽邱望說,你拍完這部戲打算休息一陣子。”邊說,他邊抬眼掃了化妝師一眼。 化妝師眼觀鼻鼻觀心,手上動作沒停,假裝自己什么也沒聽見。 顧昭行淡淡“嗯”了一聲,短暫停頓,開口道:“不算休息,只是暫時不接影視劇。” 沈翊挑眉道:“要準備你之前說的那件事了?” “算是,”顧昭行說,“有了點頭緒,暫時先回去干一段時間本行。” “模特?” “嗯。” 顧昭行面色沉穩淡然,沈翊微微瞇眼看了他兩秒,笑了聲,語氣有點兒涼:“也好,省得有事兒沒事兒出現在那丫頭面前,很煩。” 顧昭行:“……” 沈翊是個醋精的事情,經由云初岫每日微博分享,在圈子里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 吳賀譫是云初岫親爹,她親爹又把顧昭行當徒弟一樣對待,只要他在場,沈翊的陳年老醋炮火永遠都是對準了他的。 顧昭行都習慣了。 - 杜庭晚來了之后,劇組的拍攝進度回到正軌。 十月底,顧昭行和杜庭晚的戲份逐漸走向殺青。 杜庭晚殺青得比顧昭行早,她的角色寧常安先一步領便當。 寧常安在劇情過半沒多久就死了,清越干的。 清越在和女主角陸璇互相試探后,當晚便找寧常安說自己打算離開,陸璇和師弟陸爻也在場,一是為了隨時安撫寧常安,二也是為了監視觀察清越,提防他和寧常安獨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原劇本中,這場戲是清越和寧常安獨處的,之后留給觀眾無限遐想的親密暗示,也在這場戲份中。 換言之,就是離別之際清越蠱惑寧常安打了個分手炮,順手就帶走了寧霄臨死前交給寧常安的劍譜,然后給寧常安下了個毒。 毒是慢性毒,不會立即發作,服用后一段時間內甚至看不出異常,等到寧常安毒發身亡,清越早就回到主子身邊上交了劍譜。 發展還是這么個發展,但是那場不會拍出來卻存在的親密戲刪掉了,變成四人深夜開小會。 寧常安當然是不愿和清越分開的,但經歷過舉家被滅門的慘案,她已不再是那個任性隨心的大小姐,沉默良久后,同意了送走清越的提案。 “陸璇,可否請你們回避片刻?”寧常安形容憔悴,“我想和清越單獨說幾句話。” 陸璇略一遲疑,看了眼人畜無害的清越,和師弟陸爻交換一個眼神,兩人退出房間,合上門,靜悄悄地在門外防備把守。 寧常安和清越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