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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君主?許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沒和我說的?” 第23章 許婳微微笑下,“我只是一個猜測,還做不得數。” 林沐陽知道許婳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他,提醒道:“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若是誰被抓住尾巴,另一個也逃不過罪責。所以許婳,我不管你是猜測,還是已經有明顯的證據,我希望你能對我盡量沒有隱瞞。” 兩人既然要一起做事,便是要互相信任,和扶持的。 林沐陽說的,許婳明白,只是要她毫無保留地和林沐陽托出自己的成算,每每話到嘴邊,她都做不到。 這不僅是因為之前兩人的不對付,還有二人之間,許婳總覺得少了默契和親密感。具體為什么,許婳也說不出來。 林沐陽看許婳呆住沒說話,眉頭輕皺下,他想到他父親的交代,要他務必得到許婳的信任,如今許婳是答應和他一起去絆倒姜稽,卻是在許婳和姜稽一起商量后的結果。他心頭仿佛別的羊在自己地盤吃了草一般,癢卻不能抓。 “我說這些,希望你能明白。”林沐陽又補充道。 許婳微微點頭,“我知道的,你可以放心,我并不是一個會臨場倒戈的人。” 對一起合作的人,許婳還算是個靠譜的。 和林沐陽告別后,許婳讓大山慢點趕車。借著年后回暖的春風,她希望能讓自己的腦子清晰點。 等快到許家時,大山突然小聲道:“小姐,有人跟蹤我們。” 大山受過特訓,他說有就絕對不會錯。 許婳立刻警覺起來,她挪到馬車前面,掀開一點兒簾子,“人多嗎?” 大山:“不多,就一個家仆模樣的人,鬼鬼祟祟地跟了一會了,要不要奴去抓了他?” 這個點,來跟蹤許婳的,手腳還不利落,許婳立刻想到張進的人,便點頭接過大山手中的韁繩,讓他去抓人。 許婳自個趕車,假裝還沒發現被跟蹤。馬車又走了一會,許婳便看到大山拎了一個瘦高男人出現,男人嘴巴被大山用布團塞住了,許婳讓大山把男人先丟進馬車里,二人趕車繞過許家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破廟。 審訊的事,許婳都交給大山,她自個坐在破廟門口,一手撐著腦袋看月亮。 沒一會功夫,大山便來喊許婳,說審出來了,果然是張進派來的人。只是這人手腳不夠麻利,被許婳發現了。 地上的瘦男人唇角淤青,方才應該是被打了才招的。 大山仔細回了話,“這人叫張平,是張進府里的家仆,張進讓他跟蹤小姐,若是發現小姐再和陳家表少爺私會,一定要去張家通知。” “哼,他張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嗎。”許婳冷笑道。 張進原本姓李,祖上都是佃農,他五年前中的進士,被之前的張首輔看中,做了上門女婿,為了拍岳父的馬屁,干脆連姓都改了。這事當時在晉陽城,都被人笑了好一會。后來張進靠著岳家的勢力,一步步往上爬到五品官時,張首輔卻退了,張進的升官路同時止步不前。 對張進這種根基淺,眼皮子也淺的人來說,著急出頭又能博人眼球的方式,就是咬住太子不喜歡的許婳。 作為朝中最年輕,也是名聲最不好的二品侍郎,許婳可以說在晉陽城里無人不知。 只要張進能拉下許婳,肯定能在晉陽城里打出名聲,那些往日痛恨許婳的人,怕是還要給張進送禮放炮。 張進的算盤是打得好,可他卻不曾料到,許婳之所以能迅速爬到那么高的位置,肯定是有過人的能力。 許婳走到張平跟前,拿下張平嘴里的布條,“我手下人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送你去靈山亂葬崗做孤魂野鬼,第二和我合作,你選哪個?” 張平凹陷的臉頰顫抖著恐懼,特別是當大山望向他時,兩腿一嘚嗦,立即選了第二個。 許婳滿意地點下頭,“大山你替他松綁吧,我邊和你說說待會做什么。”許婳站了起來,“張進既然那么想抓住我的把柄,那你現在就去和張進說,我和陳行之在破廟私會,剛剛被你發現了,而你身上的傷就是被窩發現打的。他心急,肯定會逼著你帶他過來,到時候不管他帶了多少人過來,你自個跑得快點就行。聽明白了嗎?” 張平一字都不敢漏,狂點頭。 “當然,如果你半路改主意了,那我也不介意。如今我都知道你名字了,日后這晉陽城里,想來沒有什么是我查不到的。”許婳看著張平,□□裸地威脅他,“我在晉陽城的名聲,你應該是有所耳聞的,到時候被我抓到,可不僅僅是你一個人被送去亂葬崗,而是你一家人了。” 聽完,張平噗通跪下,給許婳磕頭,哭道:“許大人,我……一定按您說的做,您等著,我這就去傳話。”磕了頭,張平爬起來就跑。 “嘿。”大山手快抓到張平,“記得演像一點。” 待張平走后,許婳才吩咐大山道:“你再去帶十個人過來,一個都不能放過。” 大山得令,匆匆出去放信號。 許婳一人站在破廟里,抬頭看了眼月亮,都說月光最是溫柔,可她卻不這么覺得,眼下的圓月卻諷刺寒涼得很。 耐心等了一會后,大山帶回人埋伏了起來,留下許婳一人,她穿了件黑色的披風,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包住。 所以等張進帶人到破廟時,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還沒瞧真切,就被蒙頭打倒。而他帶來的那幾個人,根本不是許婳手下的對手,全部被打暈綁了,丟在一旁。 許婳看著張進被黑布蒙住的頭,怎么看都滑稽,冷笑道:,“張大人,你是傻還是蠢,這么容易就上鉤了。說說吧,是誰讓你針對我的?” 張進被蒙著頭,手腳也動不了,一聽許婳的聲音,憤怒地激動道:“許婳你敢對我用私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這樣做,不怕被罷官流放嗎?” “喲,我為什么要怕?”許婳笑笑,“你有證據,還是有人證,能證明今天是我打了你?” “你……”張進還真沒辦法證明,他的人還沒看清來人就被打昏了,且破廟這里又沒有起來人會路過,只能怪他自己太心急,不夠沉穩。 許婳對大山使了個眼色,對付張進這種嘴硬又勢利的人,先打一頓才好說話。 “許婳,你不得好死……嘔,別……別打了!” 任憑張進如何咒罵哭求,許婳都沒喊停,大山他們都說受過訓練的,知道打哪里最疼,還不會要人性命,所以所以就安心聽著就行。 一刻鐘后,許婳才喊停。 她依舊把張進的頭蒙住,蹲在張進面前,冷漠道:“怎么樣張進,想清楚是誰給你提醒,讓你把矛頭指向我的?” “呸,你個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