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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向前略栽了一點,又很快托住了朵朵的腿。 阮朵朵很自然地勾了他的脖子。 可能是朵朵跳得過猛,顧少延沒有準備好, 鼻腔里有點熱流, 眼睛里也是。 走了兩步, 阮朵朵問他:“那個帖子是你撤的嗎?” 顧少延微微“嗯!”了一聲, 帶著點鼻音。 阮朵朵察覺到他的異樣, 裝作不知道, 抬頭看街邊的商鋪,只是勾著他脖子的手,不覺也有些僵硬。 剛才忽然就有點心軟, 原書劇情已經開始, 她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就會消失,或成為植物人,她想忽略兩個人之間的兩年,只當,這是她走之前,最后一次的慰藉。 事實是,現實情況總是不如理想中以為的那樣容易, 什么東西都可以剖割的仔仔細細,干干凈凈。 舊事沉淀的隔閡,兩年空白帶來的陌生,并不是她說沒有就沒有, 說不存在就不存在。 可是看著這樣情緒化的少年,阮朵朵還是覺得心好軟,會心疼,顧少延顯然也是對她用了真心,到底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年,當年被迫離開,他肯定也很自責。 “顧少延,我不怪你,真的。”她早知道他面對的是什么,也能理解他的離開。 “行吧,實話說,你為什么不打一聲招呼?如果,兩年后你回來,我不在了呢?你不會覺得遺憾嗎?” 阮朵朵一直以來強裝冷硬的防線,忽地崩塌。 她清晰地意識到,無論是她,還是顧少延,都有真真切切的纏繞不清的情感細線,一根根,一層層,纏繞得比她以為的還要深,還要廣。 “你不會覺得,后悔嗎?”阮朵朵不覺也哽了聲,她不怪他走,她能理解他選擇離開,可是 ,她真的不想理解他的不告而別。 兩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她會擔心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在外面受欺負,有沒有挨冷受餓,顧亦原的人有沒有找到他? 又擔心,她會等不到他回來,她會覺得很遺憾。 顧少延背著女孩子走在路燈下,燈光依舊將兩人的背影,一會拉長,一會拉短,秋蟲伴著女孩子細細的嗚咽聲。 兩年,她是真的忘記了當初戀愛時候的感覺,就是會不覺地擔心他,會害怕不能再見面。 顧少延也紅了眼眶,此時連對不起都說不出口,本能地說出了他當時的想法,“朵朵,我怕你會喜歡上別人,我不想怪你。” 阮朵朵掙開他的手,從背上蹦了下來,“顧少延,你這是什么混賬邏輯,你自己做錯事,還想怪我!你現在回來,發現我沒有喜歡上別人,所以,我是不是該感激你的原諒?” 阮朵朵恨得牙癢,忍不住踢了他兩腳,又怕他那年傷到的右腿還沒好,只逮著左腿踢! 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滾落了出來,顧少延任她踢著,來往的路人不免瞟了他們幾眼。 有一群跳完廣場舞的大嬸們路過,其中一個吼道:“小伙子,快哄啊,姑娘哎,別把自己腳踢疼了!” 另一個大嬸接話道:“小年輕啊,折騰起來沒輕沒重的,你看哭成這樣,還不是喜歡你,摟懷里哄哄就好了!” 顧少延臉皮漲紅,還是一把摟過了哭哭啼啼的阮朵朵,“朵朵,不哭了,眼睛哭腫了,外面還有蚊子咬你!” 阮朵朵簡直要被他氣笑,“顧少延,你混蛋!” 顧少延看著她淚汪汪的眼睛,微腫著,忍不住親了一口。 “哎呦,這就對了,幾點了,快回家吧!等待,哦最真的愛,深埋藏在心中春去秋來。” 下面大嬸們忽然來了個合唱。 “她正在期待 你真摯的愛 現在到永遠 不會更改 她正在期待 幸福的未來 任世間滄海 都有你在 ……” 大嬸們進了前面的小區,歌聲漸漸息了下去,阮朵朵卻哭得更兇,不知道為什么,情緒忽然來的又兇又猛,幾乎將她整個人淹沒。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和顧少延沒有未來,這個此刻抱著她,都會顫抖的男孩子,她們之間沒有未來。 阮朵朵蹲在地上,頭埋在膝蓋里,神識一片混亂,明明想和好,明明并不是很怪他,可是,她知道這是一場無果的感情,她不敢想,下一次,換她消失了怎么辦? 她可以等顧少延兩年,等到他回來,他卻可能,等她一輩子,也等不到她回來。 顧少延以為朵朵是氣他,將人豎著抱了起來,“朵朵,我們回家。” 阮朵朵哭了一路。顧少延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眼淚鼻涕就混在顧少延的背上。 顧少延又心疼她,又覺心里漲的滿滿的,像那個她說出她喜歡他的晚上,酸酸甜甜,帶著微微的痛感。 這一晚,顧少延靠著阮朵朵家的客廳沙發,在地上坐了一夜,阮朵朵完全是后來哭累很了,無知無覺就睡著了。 外面客廳里的顧少延,心里像有無數只小螞蟻在啃噬他的筋骨,他知道朵朵會生氣,會難過,只是沒有想到,會給朵朵帶來這么大的傷害。 她哭的一瞬間,顧少延情緒也有點崩潰,兩年前,即便是死在梧城,他也不應該離開。 夜里下起了雨,風從廚房客廳的窗戶里帶進了水珠,顧少延爬起來將窗戶都關了,他不知道,在過去兩年,她有沒有一個人回梵苑住過,有沒有晚自習下雨的時候,一個人跑回家。 冬天的路,那樣滑,風那樣冷,他曾經看到她拍的一張照片,雪都沒上了她的腳脖子,她是怎么走到的學校。 這些兩年里,在他心口閃過無數次的念頭,這一夜,又齊齊擠到了顧少延的心頭。 阮朵朵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覺得空氣清新,微風不燥,除了眼睛有點紅腫,拿著鏡子看了一眼,確實腫了起來,準備早上拿熱毛巾敷一敷。 一開房門,就聞到了小米粥的香味,曾經夢里出現過幾次的場景,真的在這樣一個雨后的早晨呈現。 對著廚房,說了一句:“顧少延,早上好!”說完就閃到了浴室里。 如果知道彼此相愛,即便時間不多,是不是也該好好地愛下去? 顧少延一抬頭,就只看見她沖進浴室的背影,等阮朵朵沖了個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顧少延遞了一條干毛巾給她。 阮朵朵胡亂地擦了兩下,被顧少延按在了座位上,拿起干毛巾,一點點細細地給她擦,動作很輕柔,好像手上擦的不是頭發,而是什么珍貴的瓷器。 等兩人坐在桌前,阮朵朵就聽顧少延呈述:“我是十月底離開的梧城,去的M國,申請了M國理工大學,學的信息技術,和趙家的合作,是在那年數學競賽的總決賽結束后,趙儼實找上了我。” 阮朵朵喝粥的動作微頓,書里沒有寫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