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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樓下那個嗎?” 小楓咬了一口丸子,肯定地道:“是朵朵的前任。” 齊也顧點頭,忙給阮朵朵打電話,那邊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通,望著手機道:“奇怪,怎么沒人接?” 小楓燙的嘴里直吸氣,“不是說去聚會嗎?那種場合肯定鬧得很,沒聽到吧!” 阮朵朵沒有去許奕心那里,正坐在回學校的出租車上,不想被打擾,將手機調了靜音。 一小時前,從車子開出別墅群的時候,許奕心的表情就不對,眼睛盯著前面的路,車速開得很快,阮朵朵輕輕喊了她聲,“許jiejie,許jiejie。” 許奕心緩過神來,降了車速,抱歉道:“遇到了渣男,心情不好。” 阮朵朵斟酌著問了句:“是你說的那個前任?” 許奕心的眼淚,“啪”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阮朵朵讓她將車開到了路邊,讓許奕心坐在副駕駛,阮朵朵坐到了駕駛位,許奕心開了一點窗戶,晚風吹干了一層又一層眼淚,好半晌,許奕心才再次開口,“我十八歲的時候,遇到了楚新岷,自以為談了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而,實際上,”許奕心又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實際上,是他要拿下梧城的一個投標項目,就你原來住的那個別墅區,淺灣那一片的地,包括附近的商場,當時是楚家和漆家在爭,我爸負責這塊。” 阮朵朵聽到這里就明白了,她好像聽過許奕心的爸爸在國土局待過。 “ 當時楚新冶剛意外去世,楚家幾個兄弟都躍躍欲試,那一次競標對楚新岷很重要。” 許奕心抹了淚,吸了吸鼻子,“朵朵,對不起,我今天情緒不好!” 阮朵朵聽得心都揪著疼,“許jiejie,我送你回家,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一切都好了。” 許奕心點點頭,“嗯!” 她明白這是她心口的一塊膿,如果戳不破,一輩子都擱在她心口,繼續潰爛。 所以,她選擇了來京城。她不能一輩子當鴕鳥,她也應該有明媚的人生。 阮朵朵將許奕心送到家,想著許jiejie今天心情不好,就沒有打擾她,臨走的時候抱了抱她,“許jiejie,雖然是難過的坎,可還是會過去的。” 許奕心紅腫著眼,笑著應“好!” 阮朵朵也笑了下,喉嚨有點哽,這話即適用于阮jiejie,也適用于她。 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每一個明天,太陽都照常升起,每一個人的過來或離開,都只是生命中的一個旅程。 阮朵朵打車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想到一晚上沒吃什么東西,在校門口買了一個十斤重的西瓜,累得她走一會就停下換手。 可是,她還是希望路再長一點,她一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漫無目的地走,漫無目的地做一些苦力活。 好像形體的勞役,可以減輕心口上的傷痕。 郭小楓和齊也顧一人捧著一個碗,站在陽臺上,看下面站著的男孩子,齊也顧一邊吃rou片,一邊問小楓:“你說,會不會要等到十二點?” 郭小楓搖頭,“不會,朵朵生活作風還是比較嚴謹。” 齊也顧“切”了一聲,“小頑固,什么叫嚴謹,都大學了好嗎,夜不歸宿多正常啊!” 小楓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當阮朵朵提著個西瓜慢騰騰地出現在宿舍樓下的時候,齊也顧忙用胳膊搗了下小楓,“別吃了,一會還有餐后水果,先看戲!” 兩人立即跑進去放了碗筷,又跑了出來,趴在欄桿上,看兩人相遇。 樓下的阮朵朵,還在出神,沒注意到顧少延,直到手上忽然輕了起來,轉頭一看,就對上了顧少延,琥珀色的眼睛。 那是一雙兩年前,她異常熟悉的眼睛,他總是這樣盯著她看,好像眼里除了她,再盛不下任何別的東西。 兩年前,她曾放縱自己,沉溺于其中。 第065章 阮朵朵的視線剛一對上他的眼睛, 就聽顧少延道:“朵朵, 對不起。” 阮朵朵忽然有些想笑,他終究還是找了過來,告訴她, 兩年前的一切不是她的幻想, 確實是有這么一個男孩子出現在她的生命里。 而這, 就已經夠了。 顧少延就看見朵朵揚起了笑臉, 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兩邊的小梨渦, 若隱若現,沒有絲毫芥蒂地道:“沒有關系,已經過去了, 你也不必在意。” 她的聲音輕輕軟軟, 絲毫沒有不甘和怨氣。 顧少延對上她笑著的眼睛,原先在腹內打了幾遍的草稿,全都堵在了喉嚨口,心口一陣縮痛。 她說不必在意! 不想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而且,今天在趙家, 她還看著他的胳膊被趙云熙挽著。 他的道歉沒有絲毫意義。 五樓上的齊也顧搗了一下郭小楓,“我看朵朵表情不對啊,怎么對前任笑得這么開心,有點不矜持啊。” 郭小楓不假思索地接了句:“說明喜歡啊, 拿下再說,矜持有什么用,給別人搶走怎么辦?” 齊也顧點頭,“幸好今天李菲雨不在,不然,又不知道打什么主意!”頓了一下又道:“小楓你說的對,這是該出手就出手,先迷惑住。” 郭小楓笑笑,點頭。 樓下的兩人,氣氛凝滯了一會,阮朵朵心里微微嘆氣,要從顧少延手里接過西瓜,她現在肚子餓得慌,做不到對這顆西瓜放手,“女生宿舍樓不給男生進,沒法招待你,有機會再聚,我先上去了。” 她的語氣,就像不怎么熟悉的舊友重逢。 顧少延沒有和她搶,將西瓜還給了她。 阮朵朵拎著沉甸甸的西瓜,心口也覺得沉甸甸的,略一點頭,轉身就要走,左邊胳膊卻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顧少延從口袋里掏了只精致的小盒子出來,“朵朵,我給你帶了石頭。” 阮朵朵的眼角余光瞥見什么折射著光的東西,側頭一看,是一對綠寶石耳墜,做成水滴狀。 “朵朵,你說你喜歡各種各樣的石頭。” 阮朵朵點頭,“對!” “朵朵,你還說你喜歡我?”男孩子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和期待。 阮朵朵一噎,怎么過了兩年,這人還這樣! 舊事涌上心頭,兩年前的一天晚上,他也是用這種套路套出她喜歡他的話來。 阮朵朵想到那一晚,不免又有些憤窘,不想理他,抽出胳膊要走。 這一回,顧少延沒放手。 兩年的音訊杳無,兩年的時間和空間,她對他再多的喜歡,他也怕被他的不辭而別抹滅了。 而且,這一趟回來,兩人的兩次見面都不愉快。 顧少延敏銳地覺察到,他的小兇獸,可能正在做某項決定,而且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