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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品上的很快,男生們一心惦記著佛跳墻,每次服務員一上菜,他們就會看向上菜臺,程一城好笑地擺手道:“你們至于嗎?下個月我們再來。” 阮朵朵也覺得男同學饞嘴的模樣挺搞笑的。 正聊著,就見三樓的經理走了過來,對程一城道:“程少,有個事。” 程一城見他神色不對,就跟著走到了包廂外,沒一分鐘,大家就聽到程一城又爆了粗口,“哪個傻叉,跑到我家來和我搶菜!” “哪個包廂的,你帶我去找他!” 顧少延皺眉,起身走了出去,阮朵朵他們也跟了過去,“怎么了?” 程一城道:“京城那邊來了個混蛋,剛服務員端著佛跳墻過來,給他看見了,硬要上他們桌,說賠老子兩倍價格,老子差這點錢嗎?” 劉祝欽見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笑道:“差,你爸一月給你的零花剛夠買這一道菜呢!” “您這一桌的賬,他也包了。”經理見有人打緩和,擦了擦額頭急出來的汗,在一旁笑著補充道。 袁維笑道:“別氣,別氣,不就一道佛跳墻嗎,這次吃不到,下次你和黎叔約好了,我們再來。” 經理見氣氛緩和了下來,才敢說道:“程少,那一桌是京城賀家的。” 原本準備回包廂的程一城,聽到京城賀家,不由看了眼顧少延,他記得顧少延本家的大伯娘不就出自賀家,抖了下腿,一副紈绔子弟的口吻道:“從我程小帥口里奪食,走,我們去會會那傻叉。” 經理見又鬧起來,急道:“程少,怎么又鬧上來了呢!這可是你自家的招牌啊!” 沈敏安撫經理道:“沒事,就是去聊聊天,我們一幫人看著他呢,鬧不起來!” 打探敵情是真。 經理無法,將人帶到了“云曜廳”,進去交涉了幾句,出來一個三十歲的有點啤酒肚的男人,一看來的都是一幫十幾歲的學生,臉上的笑容有點浮夸,上來就要拍程一城的肩膀。 “小兄弟,是你點的佛跳墻吧?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割愛,就是我們賀少從京城來,待不到兩天,這又是云瑾會所這月的最后一份的佛跳墻了,真是對不住,你看要是不行,我們再加點錢,都好說。” 言辭看起來客氣,但是絲毫沒有商量的意思,我就霸占了你這道菜了,我們砸錢給你! “你放屁,怎么就是最后一份了,這個月還有三份,你當老子是傻癟啊?”程一城一看他那副狗仗人勢的臉,火氣就蹭蹭地冒了上來,“京城來的怎么了,這里上上下下,還喊我一聲程少呢!” 阮朵朵捂了臉,這中二的畫風,真是程二哈的風格,周景明上前攔在程一城跟前,“您看我們這里八個人,也是從隔壁市特地跑過來吃的,提前三個月就預約了,您這花兩倍,還不夠我們路費錢呢。” “十倍!” 半掩的包廂里面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十倍,夠了吧!” “好說!”程一城笑了笑,回頭對三樓經理道:“經理,一會錢就放在你們賬上,我們下回來吃,直接劃就行!” 程一城對著小伙伴們眨了眨眼,呼啦啦地又一起回了云岫廳。 包廂里頭,賀正溪問身旁的人道:“誰家的?” 大家都面面相覷,實在是程一城他們還在讀書,尚且沒有摻和到家族生意中來,平時又是和班上的同學膩的多一點,不常在公眾場合露面。 不巧的是,里面有一個叫羅惠惠的,正好是羅媛媛的jiejie,認識阮朵朵,指著阮朵朵的背影道:“那個牛仔背帶裙的女學生,是阮大謙的女兒,前幾天微博上被指校園霸凌的那個阮小花。” “怎么和阮小暖名字這么像啊?”問這話的是一個剛入行的小演員,叫姚聲南,和阮小暖是一個大學的,關系還不錯。 羅惠惠嗤笑道:“別是堂姐妹吧,我看網上有人爆料,阮大謙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好像在老家那邊。” 姚聲南已經撥通了阮小暖的電話,“師妹,你先前是不是說你有個meimei叫小花的啊?” 電話那頭的阮小暖正在氣著阮朵朵,聽到師姐問起朵朵,有點奇怪,“師姐,是啊,怎么了?” “哦,你meimei這段時間在網上挺出風頭的,我們都想認識一下,”說到這里看了一下對面的賀正溪,見他沒反對,又笑道:“明晚Party,你把人帶來給我們瞧瞧唄!” “哦,你還不知道網上的事啊,你搜搜唄,就這樣說定了哈,我先掛了。” 姚聲南掛了電話,笑道:“還真是堂姐妹呢,前段時間湯一桪轉發了她的采訪視頻,我也看了下,還挺逗的一小姑娘。” 羅惠惠喝了口雞尾酒,“嗯,烈得很,在警局里都敢對我meimei動手,也就她爸還罩著她,不然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又抬眼笑著問賀正溪,“正溪,你要見嗎?” 賀正溪斜靠在椅背上,望著餐廳里的水晶吊燈,“無所謂啊,既然都說有趣,見見也無妨。” 羅惠惠笑著稱是,低頭的時候,眼里露了一點得意,只要阮小花敢來,她就有的是法子,給她好果子吃。 阮朵朵幾個回到了包廂,菜都陸陸續續上齊了,程一城舉著鮮榨的橙汁,笑道:“傻叉贊助,咱們以后一月來兩次,吃他個一年!” 大家都舉著杯子,笑嘻嘻的,一點沒有剛才劍拔弩張的憤怒,阮朵朵莞爾,剛才真的就是去宰大頭的。 平時看著他們一個個沒個正形,可是真遇到事情,雖也有幾分少年意氣,卻又并不意氣用事,能夠顧大局,講謀略,顧少延身邊有這樣一群一起長大的朋友,也難怪顧少延能夠在原書里,航行五六百章。 *** 京城顧家。 剛病愈的顧慶五在喂著池塘里的錦鯉,老管家老薄過來道:“五哥,亦原過來了。” 顧慶五回頭看了管家一眼,“亦原?梧城的事辦好了?” “亦原說都辦好了,前段時間公司被黑客攻擊了,他一回來就忙了兩天,才穩了下來。” 顧慶五對公司的事沒什么興趣,扔了一點魚食進去,“哦?那個孩子呢?” 老管家頓了一下,“我剛才沒有看見,五哥要不問下亦原?” “讓他進來吧!” “哎,好!” 老管家走得快,沒有看到顧慶五眼里閃過嘲諷,想到二兒子,顧慶五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胸口。他所有的孩子中,只有老二最像他,當初給他起名字的時候,用了“吾”字,就是子肖乃父的意思。 老人想到這里,眼里泛了水花。 顧亦原穿過沿著小河的羊腸小道往涼亭里走,路兩邊芬郁的繡球花,讓他有些不適,不禁皺了眉,遠遠看見父親的背影,好像蒼老了很多,心里暗自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