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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 這時頒獎嘉賓留足懸念后,揭曉了最佳記錄片,緊跟著是揭露最佳劇情片。 鏡頭在幾個影片的主創位置不停掃過,隨著頒獎嘉賓的公布,最后定格在劇組。 “獲得第39屆金雞獎最佳劇情片的是——!!” 現場爆發出一陣陣掌聲,緊接著失控主創四人上臺領獎。 今苒苒跟著吳導上臺時,神情有些縹緲,她的眼神總是聚焦不了。 哪怕吳導接過獎杯后,將獎杯紳士又有禮貌地交到她手里,她也沒辦法露出自然的笑容來。 吳導想著今苒苒第一次拍電影,在電影行算是新人,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可能還是太緊張。 雖然在吳導和牛君凡的眼里,今苒苒并不像應付不來這種場合的人,不過吳導還是在頒獎嘉賓詢問時,快速地將話題攬了過去,并代表電影發表了感言。 今苒苒跟著下臺時,還有些云里霧里。 舞臺很光滑,牛君凡擔心她,跟在她身后時刻注意著,還攙扶她下了樓梯。 胡夾桃子是個音樂酒吧。 一到晚上就格外熱鬧,充斥著社畜們釋放自己又肆無忌憚的浪聲歡語。 江汀和狄降知到的時候,氣氛正嗨,在角落里找到了三位同事。 或許平時太過壓抑妖性,幾位妖都喝得七歪八扭。 江汀剛一坐下,就被寧萌萌塞了杯不知從哪變出的檸檬汁。 應梧看見后,也叫著說要。 寧萌萌睜著大眼,艱難地數了人頭。 她手從桌子底下一掏,又是四杯檸檬汁—— 很講究,有檸檬片和薄荷葉做裝飾,放了正正方方的冰塊和吸管。 江汀看得目瞪口呆。 媽呀,妖怪喝酒都這么自給自足的嗎? 她伸手檢查,發現每一杯都貨真價實,并不是幻術。 江汀生平第一次不抵抗同事聚會,甚至還想跟著天天來蹦迪。 旁邊走過位服務生。 他義正言辭地勸告:“對不起小姐,我們這里禁止自帶酒水?!?/br> 應梧猛地拍著桌子,傻笑著重復,“我們這里禁止自帶酒水!” 江汀喝著檸檬汁,吐也不是,繼續喝也不是。 狄降知看了費加廉一眼。 費加廉還算清醒,在服務生面前伸手晃了晃。 下一秒,服務生便換了笑臉,“打擾了小姐,有事可以隨時叫我。” 江汀沒來得及說什么,服務生已經離開。 ……當妖怪生活也太方便了吧! 她吸了兩口酸甜的檸檬汁,感覺有點酸。 更讓她酸的還在后面。 同事們可能真的醉了,竟然把主意打到狄降知身上。 應梧:“聽說狄老師可點石成兵,能不能讓我等小妖見識一下?” 寧萌萌:“還能點石成金呢!狄老師真是帥氣多金的妖界鉆石王老五典范!” 江汀不由張了張唇。 她還不知道狄降知是什么妖。 但如果他真能點石成金,那不是堪比一尊金山擺在家里嗎? 唯一尚清醒的費加廉眼皮一翻。 他瞅著狄降知的臉色,索性直接裝醉死。 狄降知食指在杯沿劃動。 他表情沒有受冒犯的跡象,卻也并不怎么接地氣。 “點石成兵,這里不行?!?/br> 狄降知目光轉向捧著檸檬汁小口酌飲的江汀,“點石成金嘛——” “能看看咩?”江汀眼里閃著期翼的光芒。 狄降知可有可無點頭,手忽然探到她耳后,微觸碰到發,收回手在江汀眼前打開—— 躺著一塊像白兔糖般大小的金子。 金燦燦的,在江汀面前閃光。 江汀伸手接過,拿牙齒咬了咬。 她面色略有潮紅,“真的金子!” 再抬頭時,連話都有些含糊了。 “你們妖怪太厲害了吧嗚,狄老師你簡直就是座金山,是我眼瞎,你可要一直住在我家,千萬別走了噫嗚。” 狄降知聽得扶住額頭。 果然在場的同事們,從狄降知的魔術中,注意力全部轉到了江汀最后一句話。 寧萌萌表情發酸,“哇狄老師你住在江汀家里嗎?” “發展這么快的嗎?——還千萬別走了噫嗚。”應梧重復。 費加廉也是大跌眼鏡:面前這尊大神,不是來找諦聽的嗎? 狄降知入住時,江汀便立過規矩。 同住但互不打擾,也不能告訴公司的人,直到找到諦聽為止。 如今被爆,狄降知倒是無所謂,他卻很好奇江汀是什么意思。 江汀帶著哭嗓,毫不吝嗇地繼續吹彩虹屁。 “狄老師真的棒噫嗚!你收不收徒呀?上過大學會做飯打掃能畫圖的那種——” 江汀眼里亮晶晶,帶著幾絲迷離盯著眼前的重影。 狄降知微微瞇眼,江汀便毫無預兆砸在了他懷里。 …… 狄降知聞著她身上清淡的酒味。 他目光一轉,冷聲道:“酒?” 寧萌萌磕在桌子上點頭,“對呀,小江同事畢業耶!光喝我有什么意思,我還還加了忘塵丹!” 忘塵丹是一種能令妖醉生夢死的酒釀。 它性價比高,在妖界當是最普遍的娛樂飲品。 狄降知一句“胡鬧”還未出口。 懷里柔軟的小身板肆無忌憚便攀住他肩,臉頰在他脖頸處親昵的蹭了蹭。 還蹭了一嘴的酒汁。 …… 狄降知喉嚨微動。 他有些理解諦聽為何如此寵愛這個弱小的妖了。 堂堂帝神大人甚至有點不想推開膽敢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的小妖。 妖怪喝了忘塵丹,可心無雜念睡到日上三竿。 當同事們第二日準時上班時,只覺得渾身一輕。 可要是普通人類喝了,指不定睡幾天。 江汀這一醉,就睡了一天一夜。 她醒來的時候,已是日落西山。 江汀著急忙慌給公司打電話。 應梧讓她不要急,“狄老師已經幫你請過假了。” 江汀確定不扣錢,這才松了口氣。 應梧極有可能開了擴音。 那邊啷當響了幾聲,傳來寧萌萌的聲音,“江汀,為什么狄老師在你家住呀?我們都不敢問他,你們是不是嘿~” 豈止不敢問,被帝神清冷的眼神掃過。 哪個小妖還敢找帝神打探呢?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吶! 一切八卦盡在那一聲飽含寓意的“嘿”當中。 幸好是電話溝通。 江汀盯著床上那塊小金子,悔恨地拍了拍臉。 她想起了自己酒后失德的一些畫面,恨不得錘死口無遮攔的自己。 江汀陡然“哎呀”一聲,拿著手機下樓。 那邊的同事被吸引,又聽見電話里傳來兩個略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