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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聽人說過,有些人平日里無比正經,性格也很正常,但心理卻有受虐傾向。 范景有分明對女性不太感冒,卻要勉強自己接受她的“sao擾”,這不是抖m是什么? 至于為什么允許她來“調.教”,應當是認可她的方式? 何辰的思路朝著奇異的方向奔去,壓根忘記了在醫學上,對這個行為其實有相當正經的學術統稱——脫敏治療。 得虧她不知道“脫敏療法”,不然大喇喇說出來,范景有可能會氣到實地教她什么叫調.教。 氣氛沒有一開始那么凝重,何辰自以為還有些輕松。 畢竟范景有都允許自己對他“調.教”了,那說明還是很信任她的。 何辰正想再提一提蘇姜的事情,范景有臨時接了個電話,忽然望向電腦屏幕。 順著他的視線,何辰這才看見被她忽略了的電腦。 其上顯示著一面黑色的地圖,上面分布著山川與河流的走向,其中有一個紅點,正在向標記的某片森林移動。 右下角有方向標,彈出了個提示框:目標正向著西南方向移動,信號減弱,是否加強探查? 何辰向前邁了一步,甚至想伸手點【是】,下一秒,就被范景有半路截住。 她脫口而出:“是那對小情侶?” 對她很信任的范某人,笑了笑,沒有回她,圈著她的肩膀,讓她去隔壁玩。 何辰沒有察覺他哄孩子的口吻,只惦記著電腦上的監視畫面,認定了是偷盜的小情侶。 這幾天在客棧養身體,過著平靜到只能靠斗嘴才有絲戰火氣的日子,她都幾乎快忘記在阿爾金山脈下,插槍走火和人對峙的畫面了。 原來范景有沒有忘記這件事,還在暗中調查。 雖然栽過跟頭,但何辰對這種事情并不排斥,甚至想暗中跟著范景有將這些人逮住。 敦煌的夜晚來得遲,這一天更是接近九點天才黑。 何辰自門后探出腦袋,直到那個高大的身影拐出門,才躡手躡腳跟上去。 這一片客棧修得并不密集,偶爾幾間連在一起,街道上只有零星回客棧的游客。 一路不是扒著樹,就是躲在別人客棧的墻后,何辰已經很注意了。 然而還不到十分鐘,范景有便停了腳步,也不回頭,用她極為熟悉的語調喊她,“過來。” 今苒苒喊了小萬一聲。 小萬覺得沒什么可避嫌的,畢竟論壇上吐槽楚女神的聲音,比她說得可難聽多了。 不過既然今苒苒示意了,她還是乖乖住嘴了。 待護士下去后,今苒苒望著腿上綁的紗布,嘆氣道:“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 “當然不會,殷醫生說過呀!” 小萬一臉篤定,又疑惑道:“我過來這兩天,怎么都沒看到他呢。” 這也是今苒苒疑惑的問題。 她自打前天在醫院醒來后,便沒看見殷時渡的身影。 要不是幫她治療的醫生性格不錯,還打趣他們夫妻情深,說殷醫生私底下找過醫生詢問她的病情,只怕今苒苒也要以為殷時渡不管她了。 殷時渡還關心她—— 這個想法讓今苒苒嘆了口氣,心里又免不了生出些微青澀又泛甜的味道來。 第45章 關于將夏榛救出火場這件事,許多報道和采訪今苒苒都推了。 即便是在微博上回應,今苒苒也只是轉發了如同夏榛本人一般克制有禮的感謝微博,并表示自己只是順手而為,沒有那么偉大。 可那一片火海的記憶,還是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也害得今苒苒連著做了好幾晚的噩夢。 將夏榛從火場里救出來,并沒有想象中簡單。 地面上的火連成一圈,頭頂的木頭被燒灼,隨時會掉下來砸到人。 如今兩個人都安然無恙,不過是今苒苒雙手將夏榛提著,讓她遠離地上的火焰,自己快速穿過數個大小不一火圈的努力。 夏榛被她保護得毫發無傷,今苒苒的褲子不可避免被火燒破,那火也近乎要燒到她的腿。 如此看來,夏榛感謝她是必然。 是以夏榛這么一個從不發私人狀態的人,在微博上長篇大論地感謝她,今苒苒也不覺得受寵若驚。 倒是盛愷在火災現場兇了今苒苒后,或許是良心過不去,竟然轉發了夏榛的這條微博。 只不過盛總裁惜字如金,什么都沒有說。 今苒苒也不指望盛總裁向她道歉了,畢竟夏榛直接把盛愷拉黑了,這令她心里感到舒暢許多。 至于夏榛為什么要拉黑盛愷,究竟是不是像小萬說得那樣,是和盛愷鬧掰了—— 今苒苒其實不太關心。 現在她心里橫著兩件事。 其一,究竟是誰這么喪心病狂縱火,想要她和夏榛去死。 其二,殷時渡他現在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還……喜歡她嗎? 第一件事,小萬讓她別擔心,“有小姨在呢,絕對不會讓那個該死的縱火犯逃走的!” 周琳在外面幫她應付了無數采訪后,略顯疲憊地告訴打來電話,說是公安局那邊已經有眉目了。 第二件事,今苒苒只能憋在心里,沒有可以訴說的人。 她心底隱隱有些后悔,后悔當初離開小樓時,話說得太絕對了。 實際上,經過火災這件事后,今苒苒心底的某種情緒越來越強烈。 她無法忘記,當時扛著夏榛差點被燒斷的木頭砸中時,在那一瞬間,她腦海里竟然浮現的是殷時渡的臉。 今苒苒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當初殷時渡對她這么好,她想盡辦法要“作”,要讓他嫌惡自己,可這會又開始擔憂,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一定不如他曾經想象得那么美好了。 正當今苒苒胡思亂想時,小萬提著開水壺進來,探頭探腦地將房門關上。 “苒姐!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小萬神秘道。 今苒苒攤在床上,腦袋吊在床沿邊,仰著下巴接道:“誰啊?” 小萬湊上前來,給她倒了杯熱水,才滿臉幸災樂禍道:“我剛剛在陽臺那邊,看見盛愷和夏榛了,最重要的是,夏榛還扇了盛愷一耳光!” 今苒苒只冷淡地哦了一聲。 見她不太感興趣,小萬又接到:“夏榛不僅打了盛總,還罵他不要臉,心很臟,是個不要臉的畜生!” 這下子今苒苒將腦袋移至床板上,也露出了些興味:“真這么罵他了?” 依照夏榛的性子,平時生氣也是冷著的,今天這么生氣,又打又罵的,肯定是盛愷做了什么特別過分的事情。 而且這句“不要臉的畜生”,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何辰蹭著木柵欄,在駱駝垂下長脖子湊近時,忙帶著一身怪味奔了過去。 她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