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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將床移動到了原地。 “不用,我可——” 今苒苒沒來得及阻止,看著男人微弓身,露出流暢而緊實的腰臀曲線,連忙轉移了視線。 “其實我力氣挺大的,你不用把我當那種弱小的女生看,這類事情我可以自己做。” 殷時渡直起身來,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可是我想幫苒苒。” 他說完又露出溫和無害的笑,軟綿綿地續道:“雖然苒苒力氣是有點大,但并不代表你得自己做,我希望能幫你,也希望你能習慣。” 習慣,還是別了吧。 今苒苒臉上的拒絕也表現得很明顯。 殷時渡看她一眼,自發往旁邊走去,“苒苒不用有心理負擔,你想要離婚當然可以,但現在似乎并不是最佳時期,我們結婚沒有多久,如果離婚的消息傳出去,那些撲風捉影的事,就要被人坐實了。” 他這次沒有否定,很理性地在幫她分析。 今苒苒本想說悄悄離婚就行,可這個圈子里很難有秘密,加上最近又圍繞著自己產生了幾樁緋聞,的確不是很好的時機。 可不離婚的話,要怎么處理殷時渡的事情呢。 她望著男人的背影再次嘆了口氣。 嚴泰一槍落空,還想爬起來再開槍,被范景有踩住手腕,毫無反抗之力。 范景有將兩人捆綁在一起,孟露哭得十分凄慘,嚴泰一邊心疼地安慰她,一邊痛罵范景有。 何辰走進木屋,繞著他們轉了一圈,正要狐假虎威說些風涼話。范景有將她拉開,一槍打在嚴泰的腳邊,淡聲道:“不要罵人。” 就差那么幾毫米,就可以射穿嚴泰的腳。嚴泰嚇得登時噤聲,孟露也變得只抽抽起來。 何辰被范景有拉著,不由放輕了呼吸聲,同樣是提醒不說臟話,當時范景有對自己的態度,竟然還算溫柔了。 范景有隨手將槍遞給何辰,轉身去查看屋內的動物皮毛,還問她怎么跑過來的。 何辰將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得意洋洋掏出一把防身小刀:“幸好有野人,平時不聲不響的,關鍵時候倒派上用場了。” 范景有既沒夸她,也沒批評她,只看著那把刀,不咸不淡嗯了一聲。 就在這時,何辰的眼睛像有感應一般,看見內屋半人高的門旁,有一把槍的槍口,對準了范景有。 何辰看見俄金桑培站在那里,臟污的小臉上,是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冷漠。 俄金桑培盯著范景有,扣動了扳機,子彈加速度飛來,何辰的嗓子發不出聲來,她的動作比腦子要快,手立即去拿剛剛放置的那把槍,還沒等她轉身,子彈擊中身體的聲音響起,她整個人被迫撲在了范景有的懷里。 這些動作的發生,不過在瞬息之間,范景有接過何辰的身體,面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震驚,那雙深邃的眼睛里,瞳孔逐漸縮小。 其實在槍聲響起時,他就做好了閃身的準備,然而他怎么也沒想到,何辰竟然毫無征兆地進入射擊目標線,毫不遲疑替他擋了槍。 這個……蠢女人!誰、允、許、她、替、他、檔、槍、了? 俄金桑培站在門口,因為沒能擊中范景有而皺了眉,俄金加旺走出來,看見這個情形,扇了俄金桑培一巴掌,發覺無從解釋,然后嘆了口氣,準備帶著俄金桑培逃離。 離開之前,俄金桑培跑過去,在嚴泰答應一定會轉賬之后,為這對情侶解了綁。 整個過程,范景有仿佛都沒有看見。何辰抬起右手,輕輕摸上左后肩,她悶哼一聲,確定了槍口的位置,提醒他,“別愣著,他們要跑了。” 中槍失血過多,使何辰的臉色越發蒼白,她額頭冒著冷汗,卻未表現出過多的難受。范景有不信她不疼,換做易桐,或者隨便別的女孩子,就算不被嚇暈,也要哭抽過去。可是何辰非但沒有哭,反而還有空去管別的人。 這與隨時隨地動輒要親近自己,開口十句有八句都不正經,還有兩句是罵人的她,又有些不一樣。范景有探她的額頭,心中不免嘆了口氣,真是拿她沒辦法。 重獲自由的小情侶,本該跟著俄金加旺他們逃走,但孟露看見范景有半跪著抱著何辰的背影,她心一橫,不聽嚴泰的勸說,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趁這個機會直接滅了這兩個人的口。 孟露受傷的手蕩在空中,另一手撿起地上的槍,抵在范景有的背上,“鹿王的角是哪一個?” 在所有的保護動物里,市面上有價值且有巨大利潤的,都是它們的皮毛,只有少數東西的角和牙齒,因為稀有珍貴,價值才會更高。 俄金加旺這次偷獵當中,據說看有一架鹿王的角,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就被范景有給截胡了。 孟露不死心,見威脅不了范景有,便走上前,轉過身,將槍放在何辰的后腦勺。 范景有抬了抬眼皮:“把槍拿開。” 終是有了反應,孟露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孟露忍住手上的疼痛,冷聲道:“死心吧,我們的人手快到了,如果你現在告訴我,我可以立馬放了你。不然,可別怪我們不給范大向導面子——” 孟露好說歹說,范景有都沒有反應,她只得將槍口轉自何辰的太陽xue,這里只要輕輕一碰,何辰別想再多說一個字。 “別他媽拿槍指著我,沒用,這輩子你都不會得到鹿王角。”何辰像不怕死一樣,面上毫無畏懼,但其實她內心怕的要死。現在她和范景有,兩人都沒有武器,她受了傷,范景有低垂著頭,整個人看起來毫無斗志,怎么和這兩個瘋子拼。 嚴泰見她嘴唇都發白了還在抵抗,忽然心生同情,讓孟露對準范景有就好。孟露本不打算下狠手,被嚴泰這么一逼迫,猛地扣動扳機:“就算得不到,也輪不到你來說!” 范景有的視線,從何辰白皙的脖子上挪開,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極高頻率的叫聲。 聲音并不高,但在場的人只覺得耳朵仿佛被什么刺到,尖銳又難受。 孟露的手一抖,插槍走火,子彈射進了木墻。 何辰遲緩地抬起手,還在半路中間,就被范景有握住,他將她一側的耳朵按進懷里,另一只大手捂住她的耳朵,緩緩抱著她站起身,“我們回家。” 孟露回過神來,持槍擋去他的去路,“誰說讓你們走了?” 范景有的眼神悠遠,并未看她,孟露氣急敗壞地想再次開槍,范景有的唇邊忽然攢出一抹笑意。 一聲狼嚎響破長空,聲音近的似乎就在身后。 嚴泰指著遠處某個地方,惶恐不安地拉住孟露,“是西北狼!!快跑!” 屋外的一個高坡上,有一頭兇猛高大的狼,它的耳朵豎起,盯著木屋,門牙露出,忽而又仰著頭發出一聲咆哮。 是狼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