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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出聲,面色又凝重起來,這代表贊成她的說法。易桐和賀躍愣了愣,幾秒后,才紛紛明白她的意思。 何辰雖然不好學,好在腦瓜子靈敏,不然依她高中的學習態度,連大學的門都摸不著。她聽見易桐說群居,心底便隱約有些頭緒,尤其范景有一臉鄭重,不亞于扼住她喉嚨,追問她鹿去哪了時的嚴重程度。 何辰這人沒心沒肺,她不像很多女生,對大自然和動物,都抱有天生的敬畏和憐憫之心。所以她無法體會,范景有如此看重的白唇鹿,面對一只、甚至有可能是一個群體的死亡,是怎樣的心情。 極少數審視自己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似乎缺乏基本的同理心,可能生來就注定只在人間到此一游,左右她也沒想過做什么大事,只想自由自在過自己的生活。不過,她也打心眼里敬佩,那些為了保護生態、物種,而做出貢獻和奉獻的人。 到了紅柳灣鎮,車子直奔俄金加旺家。 他們撲了個空,屋里并沒有人,旁邊屋里的老奶奶,就像是守著他們的到來,慢慢走出來,說:“不要去博羅轉井鎮。” 殷時渡不贊同道:“苒苒哪里冷漠了,分明很有愛呀,還會經常關心我,照顧我呢。” “呃……還好吧,只是順手。” 壓根沒有到很有愛到地步吧。 今苒苒有些無以為對,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然而跟著他們的服務員,抬頭盯著電梯上升的數字,有些鼻酸。 為什么他大半夜認真工作,還要被塞一嘴的狗糧呢? 于是抵達頂層,將兩位客人引至指定房間,并交出房卡后,服務員頭也不回離開了。 第30章 今苒苒踏在地毯上的第一步,明顯感到不一樣,遠處入目是整面墻的落地窗,視野極其開闊。 再走幾步,墻面的遮擋去除,出現一張超豪華大床房,然后沒了?! 今苒苒將整個房間看了遍。 雖然這房寬敞明亮,但除了這張床就沒有別的可以躺人的地方,連個沙發也沒有。 那豈不是兩個人都要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還不如不換房間呢,剛才那間房雖然空間小,好歹還有個小沙發能讓殷時渡湊合啊! 說是升級了房間,結果只有環境變好了,睡覺的地方甚至更加不方便了起來。 今苒苒感到無比郁悶,她是怎么都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的。 殷時渡見今苒苒來回踱步,眼神微閃,很識趣地說:“這里只有一張床,如果苒苒覺得不方便的話,我現在就出去再開個房間吧。” “不行!”今苒苒一口否決。 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見殷時渡了,如果他現在離開,誰知道剛剛聽見她說單獨開房的那幾個人到時要怎么傳呢。 殷時渡漫不經心地將系好的睡袍又打開一些。 他緩步到床邊,又溫聲提議道:“那……我睡地上?” 今苒苒這次思考了幾秒,才搖頭,“也不太好啊,現在大冬天的,你要是生病了怎么辦。” “那兒啊,才是真正的阿克塞,而這里,不過是后來才遷徙過來的。” 老奶奶半耷拉著的眼睛,眺望著一個方向,蒼老的聲音中帶了絲悲涼。 野人和小清新趕到時,老奶奶正握著何辰的手,語重心長囑咐:“孩子,你可千萬別去。” “為什么?”誰說他們要去那里了? 老年人的手伸不直,其上有許多繭皮,只是輕嘆一聲,來回撫摸她的手。何辰想輕輕掙脫,莫名被握得更緊,她心里發毛,沒控住好力道,猛然抽回手,老奶奶便踉蹌著往后退。 范景有飛快伸出手,易桐也忙上前去扶,指名道姓說:“何辰,你干什么?” 老奶奶站穩后,看著何辰搖了搖頭,推開易桐的手,顫巍巍往屋里去了。 野人同小清新上來,問何辰怎么回事,她還沒開口,易桐便走到她面前,溫聲勸解:“何辰,我知道你個性灑脫,不拘小節,但是面對老人,還是希望你能再多一些耐心和教養。” 前面還好,不拘小節就當是夸她,后面這是拐著彎說她沒教養。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易桐這么軟著刺她,何辰還真不好發作。 何辰抬眼看了看范景有,臉上泛起古怪的笑來:“易姐這么有耐心,不如教教我,老男人要怎么追比較好?” 范景有不悅地皺眉,與她視線交匯。何辰抿唇,無聲重復那三個字,見他眸里騰起一絲火來,又沒辦法開口的無奈模樣,她不禁彎唇笑了。 話題從老人轉到老男人,易桐本還疑惑,瞧見兩人眉目交纏,心口結實憋了口氣:“你……” 何辰視線重新落到易桐臉上,扯動嘴角冷笑道:“易姐比我大6歲,這尊老愛幼嘛,我也確實得向你學習,以后要是有什么經驗,可別忘記也教教我。” 追人是件很普通的事,但少女口中的追老男人,可聽起來既輕佻又不正經。實在沒必要再談論下去,易桐沒再搭腔,將范景有拉到一旁,說是有事要問。 何辰依稀聽見范景有說:“她的胡話,別放在心上。” 易桐輕輕嗯了一聲,語氣很是寬容:“畢竟才19歲,性子張揚了些。” 講不過她,就說悄悄話,這是作弊!何辰十分不恥。野人拿胳膊輕輕撞她:“好了,別氣,我們回去吧。我已經打了電話,過兩天,布丁就到敦煌了。” “我剛剛是不是贏了?” 何辰直想聽表揚,小清新沒忍住笑出聲:“你還是直接罵人,我比較習慣,學她這么拐著彎說話,累不累啊。” “我表現的不自然嗎?”何辰自我感覺良好,還以為她往后也能擁有拿軟刀子刺人的本領呢。 “就你剛剛笑的跟個痞子一樣——”小清新一臉為難,見她瞪著自己,慢慢退回到野人身后:“人家那叫暗諷,你說出來,跟威脅沒兩樣。” 何辰作勢要抽他,小清新忙抱住野人叫起來:“辰哥,你冷靜冷靜,野人救我!” 在他們打鬧時,俄家金旺的妻子跑回來,面色焦急地說了許多。 何辰同大家都沒聽明白,只有范景有聽完陷入了沉思。 俄家金旺的妻子,看著范景有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跪下,一個勁求他:“幫幫我。” 范景有試著去拉她,但是她很堅決,他不答應她不起。 眾人面面相覷,因為范景有告訴他們:俄家金旺失蹤了。 照理來說,俄家金旺不會這么早釋放,但因他早期的保護區工作經驗,加之此次又是無心之失,家里同時也是政府重點幫扶對象之一,便特殊處理,讓俄家金旺先行保釋。 昨天俄家金旺的妻子帶著兒子,并沒有接到他,因為他出公安局后,便沒了蹤跡。她們與公安局,將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