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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怎么,生氣了?我和他可沒什么。”許諾自顧自的倒著茶,輕輕看他一眼,從容有余地反問:“真的?”剛才那句說出來,秦洋自己都不信,洛宸正是他最中意的那一款,他過往的情人里,十個有九個都差不多這幅模樣,清秀可人,乖巧聽話。剩下一個例外是許諾。許諾樣貌并不出挑,勝在耐看,尤其一雙眼睛,平時毫無波瀾,情動之時卻像是古井深潭,一旦對上,便會深陷其中。好比現在,秦洋望著他的眼睛,就無法繼續撒謊了:“好吧,我承認,我和他有過一段,但已經是過去式,相信我好不好?”許諾遞到唇邊的茶盞微微一頓,又放回原位:“是不是過去式不重要,如果你想和他來往,最好跟他說清楚,以免鬧出不愉快,畢竟我們是一個圈子里的人。”秦洋沒理會他話里的冷嘲熱諷,抓住關鍵點:“什么意思?他找過你麻煩?”許諾揮揮手,指著桌上的禮盒不太在意的說:“沒有找我麻煩,只是把你送的手繪板砸了,下次送我禮物,記得往他那也送一份。”事發當天,他見到洛宸就猜出始末,偏偏凌熙直覺奇準,他怕再問下去給凌熙惹麻煩,何況這些都是秦洋惹來的桃花債,他實在不想摻和。“發生了這種事你怎么不告訴我?”秦洋很意外。“我現在告訴你,你會為我去找他麻煩?”許諾笑了笑。“不是,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還是說,你根本不介意我和他的關系?”秦洋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一絲不愉快,他心里窩火的很,往前推兩三年,那時候他玩的更厲害,一腳踏好幾只船,偶爾也被許諾抓過包,起初會鬧上一陣,爭吵打架都有,總要冷戰一段時間才重新和好,漸漸地許諾似乎識相了,不過他還沒體會到識相帶來的好處,兩人就匆匆分開。但這次跟許諾在一起,他還真是一心一意,從來沒出去打過野食。“你希望我介意?”許諾有些奇怪,無奈說道,“你是不是對我們的關系想太多了。”“你什么意思?”秦洋收起平日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皺了皺眉,“你覺得我只是跟你玩玩?”許諾沒有回答,但臉上分明寫著“難道不是”四個大字。“許諾!”秦洋一張臉徹底沉了下來,“所以,我那天跟你說的話你一個字沒信是嗎?要不是今天撞到洛宸,我還真不知道你原來藏的這個心思,既然不相信我,你何必舔著臉回到我身邊,難不成是我cao的你更舒服?!”看看吧,不愧是廝混商場的,這張嘴多利索,張口就能扭了是非黑白,照這么說,他還得反過來謝謝洛宸?這才裝了幾天,真以為自己是矢志不渝的情圣。許諾忍不住嗤笑出聲。這一笑更是點著了秦洋怒火,撇開家庭關系不說,他實打實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從小到大只有別人巴著他的份,先前為了把許諾哄回來,已經夠低聲下氣,合著人家根本不領情。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像個十足的傻逼:“真看不出來,你他媽的是活得越來越瀟灑,以前說什么想一輩子都和我過全是屁話!”許諾垂下眼眸,遮住一閃而過的黯然,誰談戀愛的時候不想著長長久久,幾年前的他真是太年輕,白白讓人糟蹋了一片赤誠心意。他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語氣平淡地回敬一句:“難為你還記得。”“cao!”秦洋被他的態度徹底點燃怒火,吼了一句,實在沒舍得朝他下手,干脆起身一腳踢在桌腿上,狠狠道,“我他媽的真是犯賤!”說完轉身用力拉開拉門,氣急敗壞地走了。“客人,您……”服務生嚇了一跳,不敢去追秦洋,只好來問許諾。“沒事,弄壞的東西我賠,”許諾想沖她笑笑,眼睛卻酸澀的厲害,只好說道,“點的那些菜幫我打包吧。”服務生識趣地應下,替他關好門,許諾趕緊別開臉,深深呼了口氣,抬頭就看見窗外面秦洋的身影,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正是洛宸。許諾轉回頭,彎了彎嘴角。這邊秦紹錚雖然被保送,但他表示想體驗一把高考的感覺,最近倒是又回歸校園,老老實實當起學生。凌熙自然是不太懂他這種學霸心里,不過也沒反對,大清早送走莘莘學子,正想趁著安靜畫畫稿,門鈴催命似的響了起來。打開一看,秦洋。這可真是意外又意外。“你找紹錚?”凌熙問。坦白說,秦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拋下送上門的洛宸,跑到千里之外的這里,他單純覺得整個京城都令人煩躁,聽著凌熙這么問,順勢點點頭。“他去上課了,你……”凌熙有限的接人待物水平在秦洋面前一點也發揮不出來。“我等他。”秦洋長腿一邁,直接闖進屋。進都進來了,凌熙總不能趕人走,偷偷給秦紹錚發了短信說明情況,才泡了茶端到他面前,介于幾次見面情形都不怎么好,他對于秦洋的個人評價中等偏下,此時兩人不由地相顧無言。☆、兄弟互懟“你認識許諾多久?”沉默了一陣,秦洋找了話題出來,他們之間除了秦紹錚,也就只有許諾可以聊聊。“五六年吧,還是新人就已經認識了。”凌熙一邊答,一邊猶豫著要不要順道給許諾知會一聲。“那你覺得,許諾人怎么樣?”秦洋莫名問。凌熙先是一愣,隨即笑起來:“他是我的朋友,當然在我的世界里就是很好的人。”秦洋追著問:“具體怎么個好法?”凌熙察覺出一絲不對,秦洋這分明是有心事啊,他不禁猜:“你們吵架了?”“吵架算不上,”秦洋竟沒有避諱的回答起來,“我單方面發脾氣。”可不是單方面嘛,許諾從始至終連個多余的表情都沒有。秦洋越想越不是滋味,點了根煙狠狠抽一口:“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凌熙欲言又止。“有什么話直說,我又不會吃了你。”秦洋瞪他一眼,明顯是遷怒。凌熙倒是不在意秦大少爺的態度,據實說道:“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同于你不懂他,相處這么長時間還不懂,就是說你壓根不在乎。對于一個你并不在乎的人,你也能發脾氣,看來你性格確實很糟糕。”秦洋被他一通繞來繞去的話說的直發懵,不過意思他是明白了,合著人家就是說他脾氣不好。許久沒這么被人罵,秦洋嘴角抽了抽,很想把剛剛那句“有話直說”給收回來。可惜凌熙說得有理有據,秦洋一時間憋不出話,掐了煙問:“他是怎么跟你說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