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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秋褲的究極問題和趙女士胡攪蠻纏一通,只有謝蓁天生怕冷, 老老實實穿上嫩黃色小星星的長款羽絨服, 肚子上貼上暖寶寶, 乖乖地去上課。 趙芝蘭瞪一眼謝嶠, 氣得要死:“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你姐?不好好穿衣服,等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謝嶠抓著頭發(fā)崩潰:“媽!我是要訓(xùn)練的!換衣服的時候脫出條秋褲來,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面子有身體重要嗎?”趙芝蘭簡直不能理解青春期兒子的那點自尊心,要不是力氣不夠, 真想像小時候一樣,把這不聽話的小子扒光了重新穿。 想了想又轉(zhuǎn)頭囑咐謝蓁:“晚上去看弟弟比賽要小心啊, 散場的時候人多, 慢慢走。完了去休息室找你弟,姐弟倆一起回來。” 謝嶠他們隊已經(jīng)打贏了好幾個場次的比賽, 只要再贏一場, 就有可能拿到進省隊的名額。趙芝蘭也不指望他真能撈個奧運冠軍回來, 只盼著他能進省隊,考進國家體大,畢業(yè)了當個教練也好。 她不求自己的兒女多有出息, 倒希望他們能做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只要一生幸福順遂就好。 可惜的是,謝嶠人生這么重要的時刻,她卻因為公司的事忙得走不開,下午就要出發(fā)去鄰市出差,好幾天后才回來。只有謝蓁早早計劃好,還在網(wǎng)上定做了應(yīng)援的隊服,要去現(xiàn)場給弟弟打氣加油。 以前在陳郡謝氏的時候,她本家的弟弟meimei們?nèi)藬?shù)就多,聚在一起烏壓壓一片,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現(xiàn)在只剩謝嶠一個了,又是那么親近的血緣關(guān)系,愛護起來,倒有點賈元春對賈寶玉的味道。 謝嶠他們隊里比賽,家屬有內(nèi)部票可以拿。謝蓁兩個星期前就和葉子心林北北說好,約著她們一起去看。 葉子心天生一顆愛湊熱鬧的心,又長這么大還從來沒看過冰球比賽,興沖沖地和謝蓁一起研究了規(guī)則,還拿出追星的精神,給謝嶠定了個應(yīng)援牌。 這么激動是有原因的。 她周末曾經(jīng)和謝蓁去圖書館寫過幾次作業(yè),恰逢謝嶠來給jiejie送東西,長得賊好看的一個小帥哥,瘦瘦高高水靈靈的,立馬讓她jiejie愛爆棚,恨不得栓跟繩帶回家才好。 以至于連出去做課間cao的時候還不忘見縫插針,拿手機上網(wǎng)搜索謝嶠他們隊的過往戰(zhàn)績。 這幾天氣溫跌破十度,夾雜著刺骨的冷風(fēng),不少學(xué)生都得了感冒,一路走去,噴嚏聲不斷。 難怪有人說北方的冷是物理攻擊,而南方的冷是魔法攻擊。這會兒冷風(fēng)里摻雜著濕氣,才出教室,謝蓁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趕緊攏好了羽絨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怕冷。以前一到冬天,她就圍在火盆邊不愿出門,現(xiàn)在方便多了,臥室客廳都有空調(diào)。但出了家一到學(xué)校,暖寶寶的熱氣散盡后,她又凍得跟個蘿卜似的,走起路來都略顯僵硬。 她隨著人流走到自己班位置站好,老老實實的,乖得像只小企鵝。 魏丞老早就看見她了,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長羽絨服,精致小巧的下巴縮在白色的毛線圍巾里,說不出的可愛。 他最近都沒怎么去找她,每天都在努力變優(yōu)秀,腦子里塞滿了以前看不上眼的所謂知識,背單詞背古文背得想吐。 但就是偶爾在校園里相遇,只要遠遠看上一眼,他就心滿意足,渾身又充滿了干勁,感覺自己還能再肝五百題! 他琢磨著,天氣這么冷,她雖然穿得厚,但剛才匆匆一瞥,鼻子都凍紅了。小賣部那邊好像有賣牛奶的,買一袋去食堂加熱,給她送過去正好。 但在這之前,還是領(lǐng)著吳海潮他們,老實站到九班廣播cao的隊伍最末。 大佬開始做廣播cao了。 周圍的同學(xué)見怪不怪,沒多注意。 吳海潮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好笑——最初的那幾天,他們只要一站到隊伍最后,班上同學(xué)就跟按了復(fù)制粘貼似的,齊刷刷扭頭過來看他們,一臉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只有劉廿激動得很,老懷甚慰地端著個紅色保溫杯,站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 ** 顯然,經(jīng)過幾天的低溫折磨,一中的學(xué)生心里都已經(jīng)很有點逼數(shù)了,老老實實換上臃腫厚重的羽絨服,沒再干那只要風(fēng)度的蠢事。 學(xué)校方面也沒有那么不近人情,除了周一升旗的時候要求套上校服,其他時候要穿什么都可以。于是,校園里的顏色一下豐富了起來。站在cao場上,紅紅綠綠擠作一堆。 吳海潮他們幾個最近天天跟著魏丞上補習(xí)班,昨晚剛一起做了個小測驗,完了還講解批改,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心里都有點興奮。 一邊行尸走rou地跟著前面同學(xué)揮揮手動動腳,嘴里卻聊的不亦樂乎:“丞哥,今天晚上謝嶠那小子比賽是吧?咱們要不要訂個包間什么的,比完去慶祝啊?” 他們和謝嶠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少年人的友誼建立起來又十分迅速,一頓燒烤不行就兩頓。當初害他們進局子的那點恩怨早就煙消云散,現(xiàn)在吳海潮他們幾個都知道,謝嶠以后說不定就飛黃騰達,一躍而成丞哥小舅子了,還不得趕緊關(guān)懷巴結(jié)著? 至于魏丞喜歡謝蓁這件事,準小舅子謝嶠其實是暫時不知道的。開玩笑,當然是先混成兄弟再說比較好啊!魏丞想要的是友軍,可不是敵人。 不過,倒也有幾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發(fā)生。 比如說,自從上次在體育中心門口阻撓過一個女生給謝嶠的告白后,魏丞他們又去翰林找過他幾次,現(xiàn)在整個翰林都傳開了,說一年級冰球隊的謝嶠是個同性戀,男朋友是某校大佬,十分不好惹。 還有次在翰林附近的火鍋店吃飯時,有女生偷偷沖他們拍照,紅著臉竊竊私語。仔細一聽,說的都是兩人的私生活二三事。 把吳海潮他們幾個樂得差點趴地上去,魏丞和謝嶠則是全程黑臉。 這會兒說起訂包房的事來,楊蕭就問了:“話說今晚校花也要去看比賽的吧?我上學(xué)的時候還看見她那個閨蜜來著,拎著件紅白相間的T恤,很像謝嶠他們的應(yīng)援服。” “啊?不會吧?!那包房豈不是沒戲?” 吳海潮立即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就指著今天借小舅子的名放松一次,被大佬盯了太久,他都快不知道開心是什么滋味了! “也不至于,你們可以去,帶上謝嶠一起。” 魏丞說著,轉(zhuǎn)頭看向一班的地方,里面有個亮眼的嫩黃色,只要稍微伸長脖子就可以看到。他已經(jīng)好多天沒和她好好說過話了,馬上就是她生日,他得預(yù)熱一下。 他想起昨天剛收到快遞,有點心猿意馬,但又發(fā)愁不知道該怎么送出去。 那漢服是他花了好幾天時間精挑細選出來,不管事用料還是配飾,哪怕只是袖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