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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扶住魏丞,嗓音顫抖:“你沒事吧?” 趙哲言和魏丞說的話,有些她一個字都不懂,但好歹涉及到自己,猜想應該是有關系。 她氣紅了眼睛:“你干嘛呀!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先動手?你以為自己是什么,一人對他們這么多人,真不要命啦?!” 魏丞抬起眼睛看她。 她眼睛里的關心不像作假,里面星星點點的亮光,氤氳著水汽。 他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抬手抹了抹嘴角,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乖,這些事我以后和你講,你先送我去醫院。” 那一棍子的力道可是實打實的,看他此刻彎折的背脊,就知道應該是疼得很了。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我馬上叫救護車,”她急得話都說不清楚,前段時間惡補的那點常識又忘得干凈,最后委屈地哭著問:“救護車電話是多少呀,我想不起來了。” 噗。這小傻子,看著清高潔白,怎么傻得這么可愛?簡直犯規。 魏丞忍著笑:“112,你撥了試試。” 一片兵荒馬亂。謝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等回過神來,已經跟著救護車直接到了醫院,醫生也給魏丞看了診。 “沒什么問題,都是皮外傷,還好沒傷到骨頭。” 醫生帶著白口罩,一邊在診單上寫字,一邊皺著眉詢問:“這是打架打的吧?好好的讀著書,干嘛呢這是?” 那送診的少年一看面相就兇,不是什么好學生,偏偏穿了一件一中的校服。那可是本市的重點高中,等閑水平進不去的。醫生百思不得其解。 “……嗯,那是因為有小混混在我們學校門口收保護費,他是被那些人打傷的。” 謝蓁垂下眼睫,小聲答道。好像不管什么時候,人們對那些有可能危害社會安全的人都抱有一種天然的抵觸心理。 魏丞雖然不好,但比起其他的流氓小混混來,他又好太多了。 “這樣啊。”醫生一聽,眉眼立刻就放柔了,“那以后要多注意了,遇事就報警,小小年紀,別自己硬抗。他身體沒什么大問題,不用住院,只是這幾天最好靜躺休息,不要拿重物,也不要劇烈動作。” “好的我記住了,謝謝您。” 出了醫院,外面不知什么時候又下起了雨。 秋天的雨淅淅瀝瀝,帶著絲絲涼意,撲在行人的面頰上。加上天色漸晚,路上行人都急著回家,行走之間神色匆匆。 魏丞已經緩過來了,在醫院處理了皮外傷,殘留的污血也洗干凈了。只是背部的疼痛讓他暫時還不能完全的直立行走,忍不住微微彎著腰,躬成一個瘦硬的弧度。 謝蓁替他拎著藥。 她那個時代生病了都吃中藥,這些藥片藥貼之類的現代藥她是真看不懂,名字也奇奇怪怪,有的字還不認識。好在已經有好心的護士在上面寫了簡單的用法,應該沒什么問題。 到了等車的地方,她把袋子往魏丞手里一塞,嘆了口氣,“你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魏丞轉頭看她。 她大概是真被嚇壞了,又找急忙慌地跟著他到醫院亂了一陣,原本扎的整整齊齊的馬尾不知不覺間松散下來,余下幾縷細碎的發絲飄在耳際,發頂的黑發被雨水打濕,其間沾染著許多晶瑩的小水珠,像她這個人,干凈通透。 趙哲言提了他最不該提的人,才會讓他一時控制不住,情緒變激動。 那么糟糕的他,全被她看見了。 他內心微動,下一刻,一件沾著淡淡煙草味的校服已經被他脫下來,兜頭罩在少女頭上,他把她往旁邊推,一直推到爬滿爬山虎的圍墻夾角。 已是秋天,爬山虎的葉片顯然不如盛夏時那般翠綠,但在雨水的洗禮下,也顯出幾分生機勃勃的精神來。 此情此景,某天王的一句歌詞分外應景: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和你一起躲過雨的屋檐 謝蓁不知道這首歌,但不妨害她臉頰上慢慢浮起微紅:“你干嘛呀?快放開行不行?” 他們兩的行為怪異,惹得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看過來,又搞不清楚到底是小男生女生光天化日談情說愛,還是單純地擠在墻檐躲雨,最后只好懷著一肚子好奇,撐著傘步履如常地走開。 謝蓁又羞又臊,要不是被對方按住肩膀,恨不得就此跑開。心里又疑惑得很——這人不是受傷了嗎?怎么還這么大力氣? 就見少年低下頭來,半彎著身子,眼睛和她平視,甚至可以在他漆黑的瞳仁里看見自己的倒影。他聲音低啞,壓抑的氣息隱在層層水汽里,似幻似真,讓人迷惑,他說:“謝蓁,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一看見你就歡喜。 我喜歡你,無時無刻不想著靠近。 我喜歡你,迫不及待要讓你知道。 第26章 雨水漸大, 低落在地面上, 很快就把地面浸濕, 積起一小團亮汪汪的水洼。風聲, 雨聲, 在身后的爬山虎葉片上演奏出一曲和諧的大自然交響樂, 周圍的世界仿佛都安靜下來。 只剩這一片被少年遮住的小小天地。 謝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 當著她的面, 親口對她說出“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 這感覺, 一點都不真實。輕飄飄的,像飛在天上。 她腦子里一時間轉過好多想法。想說,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一直以來想嫁的都是王元豐那樣的端方君子;又想說, 你這樣不對,早戀不好, 你現在該好好學習。 可對上少年漆黑如深空般的眼眸, 短短一瞬間,她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那里面, 分明只是黑, 卻又仿佛浮著如火山巖漿一般的紅。那是一種久經壓抑, 卻最終壓抑不住,只好放任它噴薄而出的熱烈感情。太強烈,太純粹, 太濃稠,讓她一時晃了神。 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眼中看到過這種喜歡,仿佛她就是全世界,只要她一句話,一個點頭,他可以為她出生入死,舍身就情。 她一直被教導端莊、隱忍、克制,一切以大局為重。甚至在過去的十幾年里,她周圍的人,無一不是秉承著這樣的理念在生活。因為是世家,因為有世家必須擔負的責任,所以一舉一動都務必要盡善盡美,一思一想都必須要平和莊重。 她有自己情感,但又要壓抑自己的情感。她有自己的思想,但必須要放棄自己的思想。 哪怕是在被奉為世家婚姻典范,伉儷情深幾十年的父親母親眼中,她都沒有見過這樣直接外露的情緒。 謝蓁迷惑了。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魏丞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就等著她拒絕了。沒想到她非但沒有,臉上還露出微微茫然的表情來。 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