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書迷正在閱讀:老公輕點cao(H)、陶寶的古代幸福生活、穿成反派boss的meimei、雙性學生與生物老師、不平和、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隔壁班清冷校草怎么辦!、室友關(guān)系、他在異界幫媳婦攻略男配、變貓記、小爺
繪畫倒是好懂一點,但就是沒那耐心,傻子似的拄在那兒,看人一片一片的畫花瓣,畫葉子…… 不良少年們繞著桌子看了一圈,一個個看得愁云慘淡,窒息不已。吳海潮就是腦子偶爾靈光,大部分的時候是一根筋,忍不住苦著臉湊過去:“丞哥,要不咱回去吧?剛好還能趕上。這什么幾把玩意兒啊?咱幾個次次考倒數(shù)的在這里湊什么熱鬧?看又看不懂,倒還越來越明白自己是個傻逼玩意兒,太特么打擊人了!” 魏丞心煩地瞪他一眼:“不去。” 他現(xiàn)在站在一副書法作品前,正和它較著勁兒呢。剛才謝蓁在這兒站得最久,有人在他身后免費科普,說這是用什么小篆寫的金剛經(jīng)選段,筆致遒健,形神兼?zhèn)洹?/br> 他看了半天,想要看看這寫的到底是什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文盲,里面一個字他都不認識! 這感覺簡直太他媽cao蛋了,他覺得他和她離得好遠,活該一輩子被她愛搭不理的對待,說不定還要被狠狠鄙視。 吳海潮很不會看臉色似的,還在那兒喋喋不休:“這有啥好看的啊?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看這個,還不如回去看看英語單詞,說不定考試的時候還能多蒙對兩個選擇題!” 周圍的人里也有學生,但顯然是外校的,不認識他們,聞言嗤笑了一聲,飽含不屑。 “土鱉。” 吳海潮最受不了這個,眼看就要原地爆炸,恨不得立馬和人干一架解氣,卻被魏丞一肘子拐到胸口,語含威脅:“閉嘴,不看自己滾蛋!別煩老子!” 就像水澆在柴火上,吳海潮這朵祖國的花兒瞬間枯萎。 這下委屈大發(fā)了。吳海潮甚至覺得丞哥已經(jīng)不愛自己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他居然這么不給面子,還吼他。 然而下一秒,魏丞轉(zhuǎn)過頭,冷颼颼的眼刀直接甩向剛說話的人:“說你媽的屁話呢,就你能,你寫一個看看?” “寫不出來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這句過后,吳海潮一下晴空萬里,對方黑云壓城。 魏丞他們從來不是息事寧人,壓抑隱忍的性子,閱覽室說大也不大,這邊一鬧起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過來了。 和他們正面硬剛的也是個高中生,不知道哪個學校的,高瘦纖薄,穿一件白襯衣,帶金屬邊全框眼鏡,倒有幾分似是而非的書卷氣。倒是和魏丞他們身上的一股子痞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幾人在自己的作品面前吵架,寫那字的老先生就站在附近,不由當起和事老來:“哎哎小同學,不要吵架啊。”但心里其實還是偏向那白襯衣的,“要寫字也可以,旁邊就有桌子和工具,你們可以去寫了玩玩兒。” 幾個小混混,能寫出什么好字來?這群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吵吵嚷嚷的,說話也帶臟字兒,煩他們很久了。 “好啊,”白襯衣點點頭應(yīng)下來,也是剛得很,“但不能我一個人寫,你們也得寫。要是寫得沒我好,就承認自己是那什么,老老實實閉嘴行不行?” 這挑釁的語氣和態(tài)度,大佬能忍才怪了。 劍眉一擰,正待發(fā)作。 “行啊,”憑空里突然響起一道清脆如鶯啼般的聲音,謝蓁走上來,站到白襯衣正對面,“那就我來替他們寫,你要寫得沒我好,你也閉嘴行不行?” 這樣漂亮惹眼,燦爛如云霞般的女孩子,不管放到哪個學校,都一定是校花級別的人物。雖然穿著白裙子,但那人間富貴花的長相卻是壓不住的,反倒越發(fā)像一朵綻放在驕陽下的白牡丹,貴氣逼人。 自從她站出來后,包括白襯衣在內(nèi)的許多人,都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想不通這么漂亮的女孩兒到底是哪根筋沒轉(zhuǎn)過來,要幫這群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人出頭。 閱覽室里還有幾張桌子,是專門為普通群眾準備的,只是剛才大家都急著看字看畫,還沒有人過來發(fā)揮特長。 謝蓁抿著唇,自己站到桌子后,取下書包放在一邊,目光穿過人群,定定地看向襯衣男,自帶氣場。 “好颯!!”吳海潮看熱鬧不嫌事大,激動得聲音都變形了,“丞哥!校花小jiejie替你出頭呢看見沒?” “看見了,閉嘴。”魏丞踢他一腳,冷著張俊臉。 又沖襯衣男發(fā)火:“過去啊。等著我請你?” 他不敢想謝蓁為什么幫他,甚至還覺得有點丟臉,剛才他發(fā)火吼人說臟話,是不是全被她看見了? 他長得很好,眉眼五官都很深刻,但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不良少年的長相,連吳海潮都說,他看起來賊兇。 自從他進來這里,周圍人看他都是一副冷漠又警惕的模樣,他其實已經(jīng)很習慣被人用這種目光打量,但如果她也這么看他……他想了想那個場景,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那邊,謝蓁和襯衣男已經(jīng)鋪好宣紙,各自開始寫字。 襯衣男敢鄙視魏丞他們,也是有資本的。他剛動筆,明眼人就看出來以前肯定是練過,一筆一畫寫得有板有眼,挺像那么回事。 謝蓁握著毛筆,靜靜地歪頭看他,宣紙上暫時還是空白。 “怎么了怎么了?校花小jiejie沒事吧?” 吳海潮在那里上躥下跳地看,急得不行,毫不意外被魏丞賞了個爆栗,抱著頭委屈不已。 魏丞也很緊張,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左手緊握成拳,掌心還沁出了汗。 應(yīng)該沒問題吧?實在寫不出來不寫也行。再等兩分鐘,要是還不動筆,他就上去把這局攪了。反正他向來無法無天,再收獲幾個白眼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這些人也不認識他。 至于那挑釁的小子,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 魏丞打定了主意,就等著動手,沒想到謝蓁卻快他一步,提筆蘸墨。 別人寫書法,沒個幾年的功夫,一筆一畫都寫得慢慢吞吞,生怕拿捏不好力度,一不小心就走了形,且還輕易不敢觸及行書草書等奔放的風格,多是規(guī)規(guī)矩矩寫楷書,力求無過。 誰知謝蓁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卻功力深厚,一上來就是一手飄逸的行書,寫得又快又穩(wěn),氣定神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最后就連幾位老先生都放下畫筆,過來觀摩。其中就有書畫協(xié)會的副會長,才看了兩眼,就驚嘆道:“是!” 話音未落,夸贊聲已接踵而至: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寫得極好! ——絕了!有王逸少之灑脫,又有衛(wèi)夫人之婉麗! ——這功力,沒個十幾年可出不來啊!后生可畏! …… 到后來,襯衣男已是自動停了筆,以免自取其辱。他學書法也不過才三年,這三腳貓工夫,平時放到學校里還能夸耀夸耀,這會兒和旁邊的女生一比,有如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