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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焦心的?“和那個人有關。”端木樊放下手里的茶杯,他摸不準端木羸這句話的意思,同樣,他也拿不準端木羸這句話的真假。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端木樊很欣慰,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哦?證據(jù)呢?”端木羸口中的那個人不僅影響了端木一家父子間的情分,也使得長子和幼子之間兄弟倪墻,手足之情跌至冷點。端木家也險些因為那個人而沉舟折戟。那個人,嚴格意義上來說曾是端木家世交之女,和端木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長大。若不是她父親心存惡念綁架了當時年僅十七歲的端木羸,恐怕也不會出現(xiàn)這一系列的事情。“上一次陳玨被人綁架,隱約查到了一絲邊角。這一回,金壹已經(jīng)掌握了確實的證據(jù)。”端木羸說的平淡,事情遠沒有那么平淡。“阿羸。”端木樊雙目直視端木羸,掩藏在眸底深處的是一位父親對子女的疼愛愧疚。“得饒人處且饒人。”端木羸迎上父親的眼,綠眸深沉銳利。“饒人也得有饒人處。”端木樊不再言語,只是在心里暗暗嘆氣。雖說他也很不忿世交之友做出的混賬事,畢竟人死為大,父怨不累及子女。他還是想為老友留一份血脈在世,誰料想,幼子竟如此心硬。不過,阿羸究竟是心結未解予以報復還是心上之人被綁縛而憤怒異常呢?這個問題,哪怕端木羸本人也無法給予準確的回答。努力了半天也沒有把捆縛的繩索掙脫出一絲空隙的陳玨不免有些喪氣。他嘆口氣,蜷縮著身體,心下一片茫然。手腳被捆縛住,眼睛被掩蓋住,陳玨不知道自己還能借助什么來自救。就在他自怨自艾時,空曠的空間又開始回蕩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噠——噠——噠,只有一個人?陳玨暗自嘀咕著,心里開始戒備起來。“醒了。”是之前那個女音,依舊溫婉,依舊清靈,但陳玨卻從中聽出一些違和感來。這是為什么呢?“我知道你醒了。”溫柔婉約的女聲平淡至極,語音中的肯定讓陳玨僵硬了身體,不知如何是好。她上前兩步,一手揭下蒙蓋住陳玨雙眼的布巾。乍一下從黑暗中接觸現(xiàn)實的強光,眼睛生理性的瞇起,眉不由得緊蹙。閉上眼,使勁兒擠擠,等漸漸適應了光線后陳玨才把注意力轉到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儀態(tài)萬千,姿容不凡的女子身上。她看上去不過三十的年紀,身穿淡紫色的單肩半長裙,卷發(fā)過肩,小巧精致的瓜子臉,柳眉杏眼,明眸皓齒,瓊鼻檀唇。五官無一不美,無一不精,更讓陳玨覺得稀奇的是,該女子肌膚白膩的全不似亞洲人的黃色肌膚。側面看上去比較飽滿的額頭,立體的鼻子,無一不在指明她混血的可能性。陳玨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細細比較陳玨的五官長相。下巴沒有她的尖,臉沒有她的小,塌塌的鼻梁,粗糙的肌膚,唯一能給他添加一些分數(shù)的就是那雙鳳眼。只可惜,還沒有完全適應強光直射的眼睛微微瞇著,根本沒有加分,反而有減分的趨勢。就長相而言,完全沒有可比性。她對著陳玨的面容品評一翻話后得出一個讓自己比較愉悅的結論。“聽說,你是個醫(yī)生?”沒等陳玨開口說話,她又自顧自的回答著:“還沒有考取執(zhí)業(yè)醫(yī)師證的醫(yī)生。”陳玨小心翼翼的透過眼角余光掃視著她的面部表情。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神色平淡,平心靜氣的喃喃自語著,看上去既詭異又理所應當。“大學沒有畢業(yè),也沒有工作。”陳玨漠然的聽著,雖然他不知道對方說這些的用意是什么。“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又是個男人。長相不如我,學業(yè)文憑能力也不如我,家世更是與我差了十萬八千里……”她回過神來,嘴角掛著淺笑,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陳玨,“你到底那里吸引了他?”我也想知道。陳玨默默咽下這句好像帶著挑釁意味的話。“同床共枕了三年,”她看著陳玨,掩飾不住的鄙夷輕視,還有一點點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嫉恨。“好手段。”羨慕?妒忌?亦或是嫉恨?哪一樣都是基于對方愛慕端木羸的基礎上衍生而來。“你很羨慕?”略微黯啞的嗓音在開闊的空間回響,直指她內心實質想法的詞匯讓她柳眉倒豎,杏眼大睜,原本文靜優(yōu)雅的姿態(tài)一掃而逝。“羨慕?”隱隱的,像是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一組詞。“有什么好羨慕的?”可能是陳玨面上的神色過于篤定,篤定到讓她不自覺的想要反駁,“我只是不忿端木羸居然會喜歡一個既沒有姿色有沒有內涵的男人。”“你是他的妻子?”陳玨舔舔唇,滋潤一下有些干裂的唇。“未婚妻?”“女朋友?”“都不是。”陳玨的肯定里夾帶著嘲弄,她聽出來了,也聽明白潛在的含義。“下賤!”啪的一聲,她甩了陳玨一個耳光。力氣之大,讓陳玨的半邊臉瞬時紅腫起來。陳玨伸出舌頭在口腔內部舒緩著被打那一側的面部肌rou。他料到對方會被自已的言辭氣到,卻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動用武力。虧了。“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她輕撫那只打人的手,面上一派清華高遠,不屑至極。陳玨嗤笑,沒錯,只是個玩意兒就把她氣得怒火中燒,以至于失去了由始至終的優(yōu)雅氣度。一個意思顯而易見的笑讓她的心頭火兒再度熊熊燃起。怒視著陳玨那張半面清俊半面瘀腫的臉頰片刻,她的心情突然好多了。“再怎么清高氣傲,也是個被男人壓在床上玩弄的東西。”是啊,和這樣的下流不堪的東西有什么好置氣的。有這時間,還是多想想怎么應對端木羸的好。她整理一下沒有絲毫凌亂的裙子,以指為梳,梳理好發(fā)型,她儀態(tài)萬千,姿容優(yōu)美的轉身離去,臨走前,她似漫不經(jīng)心又似意有所指道:“你說,端木羸會不會來救你呢?”扭動著面部肌rou的陳玨不理會她,端木羸來不來救他取決于端木羸本人,和他本身沒有半毛錢關系。當然,如果端木羸能來救他,他求之不得,幸甚至哉。如果端木羸不來,他又有什么辦法?所以,還是那句老話,靠天天倒,靠地地老。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穿暖吃飽。她的曲線窈窕,步履不徐不疾,每一步都帶著女性特有的曼妙。陳玨冷眼瞧著,更多的心思還是放在他所在處的布置擺設。被人冷嘲熱諷一番的陳玨不是不氣憤,只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