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過風聞,他也當做秘辛談論過。當幫派大哥真的被人捅了一刀住進“療養院”后,他才知道什么叫人身安全。黃老二所在的幫派是由一幫子大部分黑龍江籍二三十歲被刑滿釋放、被勞改過以及社會閑散的年輕痞子混混組成,幫派老大也就是今天出手“教育”他的男人姓劉,大號劉建昌,道上一般稱之為劉彪子,一指其虎里虎氣,不怎么轉腦筋,二指劉建昌行事莽撞沒有章法,生冷不忌,彪悍異常。聽幫派里的老人說,劉建昌曾在“喬四爺”手下效力過,只是那時候劉建昌人微言輕,沒有被條子盯上。等“喬四爺”“郝瘸子”那一代人隕落后,劉建昌便籠絡住一批和他一樣同是“馬仔”的嘍啰輾轉來到北京,通過收保護費,走私等方式漸漸立住腳,在道上有了話語權。同大多數的大佬一樣,劉建昌在發家之后,脾氣日益見長,越來越暴虐,手段越來越陰狠毒辣,據說很有“喬四爺”的風范。“喬四爺”什么樣,黃老二沒見過,據道上的兄弟說,“喬四爺”當年混得好,混的出名,一是身邊有個手段能力出眾的“第一殺手”,二是手段高超,不管是對上還是對下出手很大方,很闊綽。兄弟之所以跟著他混,圖的就是個能吃香喝辣的好日子。雖然,“喬四爺”倒下了,屬于他的傳說依舊在似真似假的風傳。上次劉建昌被人捅了,多少也是因為他暗地里打著“喬四爺”的旗號,被人暗下黑手傷著了,不知怎么的被一伙向來和他們不對付的另一個幫派老大知道了,幸虧劉建昌知機躲進了錦三爺的“療養院”養傷,這才把那群如虎似狼的湖南佬堵在墻外。黃老二在劉建昌手下效力也有段時日了,他自詡為劉建昌的心腹,不過是給自己張臉面,其實呢,劉建昌根本就把他當成個辦事兒還算利落,腦筋轉的還算明白的“高級馬仔”,至于心腹?劉建昌連一同創下基業的兄弟都信不過,還能相信他?除非,太陽打西頭出來!可楊六不知道啊!于是,黃老二在楊六面前各種裝大尾巴狼。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一下,嘶——真疼!揉著腮幫子,黃老二打發楊六出去買點兒消毒水止疼藥紅花油之類的,楊老六點點頭,很是痛快的拿錢出門買藥去。坐在椅子上,黃老二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什么叫道上傳遍了?黃老二揉著腰的手頓住了。他明明看著那輛車離開,要動手的小子孤身走到拐角處才下的手,按理說,應該是沒有人見到啊!就算有人懷疑,首先懷疑那輛車以及車里的人吧?他是考慮到這一層才會不按計劃直接動手的啊?怎么這么快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古怪!這里面一定有古怪!作者有話要說:☆、第四十九章左想想,右想想,翻來覆去的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的黃老二坐不住了,顧不上身上的肌rou酸疼,臉上掛彩,他打算親自問問被關著的陳玨到底是什么來頭。咔嗒——陳玨一驚,再有一會兒,他就可以磨斷繩子,打開窗戶,逃出去了,怎么……又來了?是不放心,還是……看著倚在墻壁,一臉萎靡甚至是驚恐的陳玨,黃老二罕見的客氣的問道:“那個,你和錦三爺是什么關系?”陳玨一愣,這狀況很是出乎意料啊!陳玨想了想,“錦三爺?我只認識上官錦。”沒有被水滋潤過的嗓子又干又疼,陳玨忍著喉間的不適,盡量以平淡的語氣訴說著:“他弟弟是我的直系學長,也是往來比較多的朋友。”學長沒錯,至于朋友,那是端木羸的。黃老二的眼睛一亮,瞅著陳玨的視線不由得帶著一抹殷切。“那,你是……”“我是誰不重要。”陳玨咽下一口口水潤潤嗓子,“重要的是,你們要的是我身上有的才行。”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是流傳千年的至理名言。“你身上沒有沒關系,別人身上有就行。”黃老二誤以為陳玨說的是贖金,其實能摸清綁票和錦三爺有什么交集往來已經很不錯了,做人要懂得知足。“你放心,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兒,不會把你怎么樣。況且,你認識錦三爺,又是個大夫,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請您高臺貴手。”“我能問問原因嗎?”黃老二遲疑了,他有點兒摸不準陳玨問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呃……這事兒吧……,唉,我就是個嘍啰,上頭大哥怎么想的我上哪兒知道去……”“這樣啊。”看著對方的臉上言不由衷以及躲躲閃閃,陳玨心里一動,“看來,我被請來做客的事兒道上傳遍了!”陳玨著重在“做客”兩字上加重,果不其然看到對方掩飾不住的震驚和詫異。陳玨心里有譜了。“你臉上的傷就是這么來的吧!”黃老二又羞又窘,“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得,撞得……”瞧見放置在炕沿邊一口沒動的粥,黃老二想了想,略帶小心問道:“這粥,不合胃口?”“沒有,只是不想吃。”陳玨狀似厭煩的瞄一眼盛粥的海碗,撇過頭去,動了動身子,掩在暗處的手腕小浮動的轉動著繩索。萬一……萬一磨擦過的繩索被看出了痕跡,陳玨不敢保證對方不會有什么舉動傷害到自己。“老大只想求財,不會傷人的……”黃老二訕笑著,心里卻在埋怨著陳玨沒事兒找事兒。見陳玨不會自己的話,黃老二暗暗呸了一口,愛吃不吃,誰餓誰知道!黃老二離開后,陳玨松了口氣。活動活動被綁縛而酸困的肩關節后,陳玨繼續著磨斷繩子的大業。一屁股坐在老式舊沙發的黃老二一肚子的憤懣,先是被上頭大佬拳打腳踢,又在陳玨那里吃癟受氣,越想心里越不舒坦,怒火正聚集的時候,楊六回來了。他左手拎著一個塑料袋,隱約能看見幾個藥盒子,左手連抱帶夾的裹住一個口袋,似乎是被包裝好的鹵味兒。一見到黃老二,臉上溢出諂媚和討好的笑。“怎么才回來?”楊六一愣,“村頭的藥店太小,出村了才買到……”黃老二煩躁的揮手打斷楊六的話,“知道了。”其實吧,黃老二就想找個由頭泄瀉火氣,一看到楊老六那模樣,他只好把火氣憋進肚子里。楊六舔著臉笑笑,連忙把手里的東西歸置好,扒拉著裝著藥品的塑料袋,“黃哥,這是消炎水,賣藥的說了,凡是破了皮兒的地方涂上它老好使了……這個是消炎藥,這個是紅花油……對了,我還買了一些吃的,就當是宵夜。”接過楊六手里的消炎藥水,黃老二背過身去挽起褲子。之前被劉老大那么一踹,摔倒以后膝蓋遭老大的罪了,又青又紫的瘀傷不說,還有巴掌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