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很容易拖后腿。

陳玨的學習很認真，能有這樣學習的機會，他很是珍惜。段啟也會時不時關心的問陳玨一句兩句在學習上的難處，有幾次陳玨拿著題目問了段啟幾次，在段某人一會兒奮筆疾書，一會兒苦思深想，一會兒惱羞的評判后，陳玨再也不向段某人討教學習上遇到的難題了。倒是師母文靜會和陳玨討論一番在物理學習上的技巧。

為了提高自己物理水平，陳玨很是下一番苦力，平日里除了和段啟一同工作上下班，到XX大學聽師母心理學的教課，就是旁聽XX大學物理和醫學系的課程。

日子過得很充實，也很踏實。陳玨很滿意，心情一直不錯。給父母打個電話說說最近學習工作的情況，在陳mama一如既往的嘮叨聲，陳爸爸一貫的陳詞中陳玨掛下電話。

原本陳玨辭掉在S市那家民營醫院的工作二老還有些擔心，后來知曉是自家兒子的老師不但為兒子在春市找了份工作，還幫忙解決了學業。陳家二老對段啟的感激那真是溢于言表，在陳玨到春市的第一個星期就收到了二老寄來的山珍干貨等物，弄得段啟一邊說著多謝的客套話，一邊時不時拎著些許在同事朋友面前炫耀。

那一個月里，陳玨工作的科室里總會有人用哀怨的眼神控訴陳玨的厚此薄彼，直到陳玨答應有機會給大家弄點兒土特產才放過他。知道同事們稀罕這些在陳玨生長的小城屬于尋常物事的緣由后，陳玨干脆在家里用方便袋整理包裝好，簡易的裝飾一番。然后在某天下課后送給幾個補習的老師，表示感謝，就連那天接待陳玨和段啟的宋姓婦人也送了一包。

每個人得到的包裹里面裝的東西都是一樣的，陳玨并沒有做什么手腳，只是把幾樣山珍干貨分類裝在一起，沒什么重量，但在數量上還是看得過去的。近幾年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風，使得大家開始關注野生無污染的綠色食品對自己身體有哪些個養生保健的功效。記得陳mama剛知道的時候還在嘀咕著什么早些年沒人要現在稀罕的跟個什么似的之類的話，聽的陳玨很是無語。

幾位老師對于陳玨送的東西很喜歡，笑著夸了陳玨幾句后，開始提點陳玨課業上潛在的問題，陳玨虛心且恭敬的聽著，沒有絲毫不耐，這使得幾位半百的師者們心中很是歡喜。

陳玨自上課補習之始就是一副認真好學的樣子，幾位老師無論是課上還是課下都對陳玨很滿意。這些老師都是在教育崗位上工作了幾十年的骨干，什么樣的孩子品性怎樣只一個照面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陳玨的尊師重道很得幾位老人家的歡心，潛在的，這些老頭老太太們對陳玨的喜歡日益增加，只不過是陳玨不知曉而已。

把東西送出去沒有留下一星半點兒的陳玨順著拐角轉到公交車站等車。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十一月底，寒風肆虐，草木蕭瑟，日漸下降的氣溫訴說著將要飄雪的前兆。春市市內開始供暖已經半個月了，相較于室外的冰寒，室內十幾二十度的溫暖可以讓人提前感受到什么叫做暖如陽春。

身處發展中的城市每每是日新月異，還沒等你熟悉過來，又變了副模樣。陳玨每次坐公交車看到車窗外熱火朝天的施工場面都會發出這樣的感嘆。陳玨為自己祖國有這樣的改變由衷的高興和欣喜。

回到家后，抱出幾本要完成的資料題集放在書桌上，一同備好的還有一壺熱水沖泡廉價包裝的茉莉花茶，些許零食糕餅什么的，要知道學習是件很辛苦，也很費腦子的事兒，沒有足夠的熱量供應很容易低血糖使得頭腦不清明，煩躁焦慮。

陳家現在已經有了兩個準大學生預備役，還在小城就讀高三的陳家小妹以及積極補習準備參加來年高考的陳玨。為此，陳mama很上心的為陳家小妹備吃食著衣物。要不是陳玨不在陳mama身邊，離得遠，那見天兒的嘮叨聲足可以讓人耳朵起繭子。

時間隨著陳玨每日里的工作學習間悄然逝去，陳玨在年幾次底摸底考試中均排在補習班的前幾名，曾一度位列榜首，這讓丟掉了兩年書本知識的陳玨心里有些底氣，起碼不用擔心考后的成績不如人意。

在白雪紛飛的冬季靠近年的時候，提前向熟悉或是不是熟悉人拜過早年，陳玨告別段啟夫妻兩個、一干工作上的同事以及教課的補習老師，踏上回往小城的火車。

火車上人擠人雜亂吵鬧的境況是陳玨不曾預料到的，雖然曾在電視上見識了春運高峰的恐怖，然而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所謂的春運，陳玨表示很后悔當時的輕率。伴隨火車很有規律的震蕩感，陳玨閉上眼睛瞇上一覺打發旅途中困頓無聊的時間，也許在下一刻睜開眼就到家了呢。好在只是辛苦幾個小時之后就可以回到家里看到父親有些呆木的臉，母親包含關心的細碎嘮叨，小妹想親近卻別扭的默言不語，弟弟肆無忌憚的調皮搗蛋。回家啊，回家嘍……

回到家的陳玨受到父母的熱烈接待以及弟弟meimei欣喜的笑容，陳玨對此很高興。陳爸爸農歷二十七的生日一過，那年味兒鋪頭蓋臉迎面而來。陳mama帶領著一家大小趕在年前拾掇些油炸的吃食后，又忙著在年那天下午和面搟皮兒包餃子。北方的天氣冷，三五個小時就能把包好的餃子凍個瓷實，比夏天的冰柜還好用。

“老大，家里頭還有從下面拿來的孢子野雞，要不弄成干貨給你老師送點兒去。”陳mama手里揉搓著面團，捏著劑子扔給陳家小妹搟皮兒用。陳爸爸一邊包著餃子一邊豎著耳朵聽。

“喔。等我回去的時候捎上點兒……師傅那兩口子也不會做。”陳玨和陳家小妹一人一個搟面杖在手底下轱轆著，時不時的看一下陳爸爸包餃子的速度怎么樣。

“嗯吶。你在人家家里住，多長點兒眼力價……”陳mama打了一下在旁邊搗亂的陳家小弟，開始千篇一律的囑咐。

一家五口人其樂融融的包著餃子，當然，在旁邊搗亂的陳小弟破壞了那種家庭和諧氣氛。陳mama一會兒嫌他礙手礙腳的，一會兒又夸是個懂事兒的孩子，心肝寶貝的叫了一通。陳爸爸只是悶聲的包著餃子，偶爾言語一兩聲，在陳家，陳mama一人掌權的境地下陳爸爸只是偶爾才露出身為大家長的威嚴來。

陳家小妹在父母面前很少說話，倒不是她內向，只是總覺得和父母兄弟間有代溝，說不到一塊兒去，有時候還弄的彼此間很不愉快。陳家小弟，算了，父母都疼寵著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些霸王脾氣，在家里很是說一不二，總是和jiejie吵吵鬧鬧的，卻很少在陳玨面前耍驕橫，可能是在他十一歲那年陳玨狠揍過他的關系。

中國人過年的傳統在以往之上又添加上春晚，近十億人口守在電視機旁邊熱熱鬧鬧的等著，等到八點鐘的晚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