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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房中,還拉著胭脂不讓她去,當然是不想惹禍上身,她垂下眼睛,小聲說:“金珠被趕出去了。” 宋瀾只問:“為何?” 為何?他不是最清楚的嗎?為什么要來問她?華云晏一時沒想明白,小聲說:“金珠在您茶里下了東西。” 她垂著眼睛,不敢看他,再有那弱弱的音色,好似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宋瀾在她身邊空出的位置坐下,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半尺。 華云晏一顆心提起來了,渾身的汗毛好似都豎起來了,不由得僵硬地挺直了后背。 宋瀾側目看她,說:“你說說看,下了什么藥。” 金珠的目的很簡單,所以這個藥還能是什么藥呀?她懵懂地看著宋瀾,這場對話在她看來很是不必要,既然是她提醒宋瀾金珠的意圖,又怎么會不知道是什么藥呢。 華云晏不答,宋瀾微微傾身。 她喉頭一緊,放在腿上的手指也輕輕動了起來,不自覺地捏著自己的裙褶。 裙褶被捏出一個小小的褶皺,這個力度宋瀾知道,因為她方才才捏完他的腰。這個力度與其說是捏,不如說是輕柔的掠過他的腰身。 意外的僭越,感覺卻意外的…… 不討厭。 宋瀾斂回目光,說:“茶,我喝了。” 華云晏一驚,眼睛微微睜大,便這樣盯著宋瀾的臉,由他的臉,慢慢滑向了他的……褲子,可是夜已漸深,有無起伏并不明顯。 這下她也忘記害怕了,只小聲說:“你……你怎么能喝了呢?我不是已經提醒你了嗎?” 這個反應似乎取悅了宋瀾。 他伸出手,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身邊一拉,連帶著華云晏也朝他傾斜。 她一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另一手在宋瀾手上,他似乎牽著她的手,要朝某個地方去。 華云晏大驚,不由自主地和宋瀾較勁,憋得臉上生了片片紅霞,兩人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其實宋瀾并沒有使勁,光是這么牽著,華云晏的力氣也難以匹敵。 蚍蜉撼樹般。 宋瀾眼神一黯,手上一松力氣,華云晏沒來得及收回力氣,一下子往后跌倒,她連忙爬起來,縮在了床里的一角,睜著清澈的眼睛,警覺地盯著宋瀾。 像是被箭矢逼得孤立無援的小鹿,逃入了一個陷阱中卻不自知。 宋瀾嘴角一勾,話語里也不由再度帶著難以化解的冷意:“王妃,你忘了你的職責了?” 華云晏呆呆地看著他,問:“我?” 宋瀾難得耐心,道:“你既然是王妃,今日奴婢僭越的事,就該由你管教,而不是繞彎來提醒我。” 華云晏輕輕咬著嘴唇,她有點苦惱:“可……” 宋瀾打斷她的話:“想找借口?” 他這個反問似是漫不經心,卻叫人再不敢說出別的話來。 華云晏的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的墻,心也跌到了谷底,然而不成想,宋瀾也上了床。他逼近她,在黑暗中,在床腳和墻面狹小的空間內,兩人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若你不想管,覺得管不了,那你就真成個癡呆兒吧。” 宋瀾直直看進華云晏的眼中,眼底倒映出她有些蒼白的面容,顯然,這句話又讓她感到了害怕。 華云晏咽了咽,她的聲音弱弱的,像是學生同先生報告那樣:“我……我會好好管的。” 宋瀾盯著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微微閃躲。 如果是教授……華云晏心想,他會這樣嚴苛對待他手下帶的學生嗎?當然,她要是能和教授說上話,她應該高興瘋了吧,不過,如果是教授這么逼問她,她會更委屈。 只是現在,她對宋瀾更多的是害怕。 宋瀾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她,她好似出神了,宋瀾聲音輕輕的,意有所指地問:“在想誰?” “你。”華云晏脫口而出。 宋瀾眼眸微瞇,沒再說話。 華云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她感覺自己耳尖發熱,宋瀾的目光讓她無所遁形,難不成,他真知道她在想的是教授嗎?可兩人這么肖似,她那個回答并沒有錯。 她鼓起勇氣,微微抬眼看他。 這個時候,宋瀾才往后退了些。 他自己解開了外衫,因常年行軍,他不習慣別人服侍他入睡,很利落地脫剩下一件中衣。 華云晏呆呆地看著他,小聲說:“王爺你這是……” 宋瀾動作一頓,看著她有些驚恐的模樣,稍一傾身,道:“職責。” 職責,什么職責?華云晏想起他方才那句“王妃的職責”,不就是管后宅嗎?等等……她睜大眼睛看著他。 她這才有種真的嫁人了的感覺,她是他的妻,兩人的房事,也是職責。 可是她縮在角落,一動也不敢動。 宋瀾卻不再理會,而是將她慣用的枕頭拉過去,躺在了床的外側。 華云晏只見他仰躺著,閉上了眼睛。愣愣地等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沒有喝金珠的那杯茶,害得她還以為…… 她按了按微熱的臉頰,然后,也小心翼翼地貼著墻,躺在床里側。 華云晏覺得,自己躺得直直的姿勢,像極了咸魚,而她右手邊那個人,就是斬咸魚的刀。 雖然兩人之間的距離,足夠再躺一個人,但即使如此,華云晏心里也惴惴,過了好一會兒,宋瀾一直沒有動靜,她才又輕輕地翻了個身。 此時才入夜不久。 宋瀾忙碌,許久未睡個好覺了,因此沒覺得這個時間有何不可,而華云晏本來就睡了午覺,又被宋瀾這么一嚇,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她在床上躺得很是煎熬,右手邊有個人,她本來就不習慣,何況,這個人還是宋瀾。 她睜著眼睛,想下床,但又怕宋瀾還沒睡熟,都不知道胭脂是怎么跑得那么厲害的,都不點個蠟燭。 不然,她就可以假裝要去滅了蠟燭,從床上下去。 又過了好一會兒,華云晏輕輕坐了起來,在黑夜里觀察著宋瀾的臉,只看他眉頭松展,臉色平靜,一點也沒有睜眼時的陰狠。 這副模樣,按理來說是睡熟了的。 華云晏悄悄爬起來,一只手,動作極輕地從宋瀾上面越過去,宋瀾沒有反應。 她放下心,另一只腿從他身上跨過。 只要她把另一只手和腿再安全地掠過“冰川”,她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呼吸到外面的空氣——總之,她要解放了! 華云晏撐著身體在宋瀾上空,準備進行下一步。 宋瀾忽然睜開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他抬起手,抓住了華云晏撐在他耳旁的手,那只小手輕輕抖著,仿佛做什么壞事被抓包了一樣。 她長長的睫毛輕抖著:“我……我還沒吃晚飯。” 這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