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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企羨推了唐梓堯一把。將企羨拉開,看著面前的人似是沒有開玩笑的感覺,“你當真?”見著面前的人不說話,聲音逐漸冷了下來,“你當真的?我問你是不是當真的?”企羨啊,你……用手捧著企羨的臉,看著眸中的清明,慢慢湊了過去,覆在那如烈火般的紅唇上,慢慢的啃噬,一寸寸深入,感覺對面的人似乎是沒什么反應,睜眼看著那人直愣愣的睜著眼,伸了手將對面的人眼眸抹下,“要認真來的。”咕噥了一聲。企羨抬了頭,準備將唐梓堯推開,還未來的及下手,一滴淚順著自己的臉頰滑落下來,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唐梓堯的,伸著的手也就慢慢收了回去。唐梓堯慢慢的吻著企羨,不深不淺,不急不慢,直至感到對面的人氣息似乎是有些不足,才將人放開,看著企羨臉上的多了平時難得一見的微紅,又將其納入懷中,“待在我身邊,不要走。”不是詢問,不是祈求,是命令。☆、二十一章矛盾在那夜風中看不到對面的人的臉色,或者是神情,只知道這一刻無論他想的是什么,或者自己想的是什么,這樣的擁抱比其他的什么都要來的實在,是比任何時候都要美好的感覺。“這樣真好。”企羨任由唐梓堯這樣抱著,許久之后渾身打了個冷顫,“好冷。”唐梓堯將企羨拉開,撓了撓頭,點了點頭,嬉笑著,“是有點兒啊。”將企羨從樹上接了回去,直接回了寧王府,可憐游歷還在客棧等著企羨。暗夜中,兩人也不點燈,黑漆漆的,唐梓堯兩個豆大的眼睛看著企羨,“企羨,你真好看。”企羨微微一愣,淺笑著,“王爺難道想要這副皮相。”“這說的什么話。”唐梓堯不滿的說道。“企羨啊,你怎么會來寧王府呢?”看不清暗夜中唐梓堯的臉,“師父于我有養育之恩,他說讓我來,我便來了。”“這是什么鬼話,難道你從來沒有為自己想過嗎?”唐梓堯道。“嗯,想過,把王爺扶上九五之位,大概是我想做的所有的事。”語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憂傷。“那以后呢,這以后呢?”唐梓堯完全不明白企羨是怎么樣的心態待在自己身邊的。企羨搖了搖頭,“沒有,那些事大概以后再說了。”“這九五之位到底有什么,為什么你師父都一心如此。”唐梓堯的認知里,只有戰場有大齊,對九五之位超出了一般人的淡薄。“王爺真得不想要那九五之位?”企羨問道。“你知道,我一心在疆場,如若不是你和師父一心想讓我奪那個位置,我是說什么都不愿意去做的。”唐梓堯在企羨來之前,雖然在兄弟中,沒什么地位,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奪嫡,只是這幾年企羨一直在說,自己也是盡可能的奪,大概是上次失憶腦子還沒有好明白,才糊里糊涂應了企羨喲奪嫡的事。“難怪,這么多年,無論我做些什么,多半是徒勞,如果王爺有心,這朝中之事又怎么會無力而為。”企羨苦笑,這么多年,自己布了多少線,可是在唐梓堯的眼里大概都是些無用的東西,如若唐梓堯真的有心,恐怕現在太子不是太子,辰王也不是辰王了。唐梓堯聞言,“企羨,要不放棄奪嫡吧,現在這樣不好嗎?”“王爺真得這樣想?太子登上帝位,王爺是活不了的,就算是這樣也無所謂嗎?”企羨道。唐梓堯聽到,說到底企羨大概是不信任自己,難道自己還沒有辦法保全自己,“說什么為了我,你和師父可有考慮過我怎么想,如今這些哪些不是你們強加于我。”頓了半天,“還是說,你們想要權傾天下,想讓我作個傀儡。”企羨從椅子上坐起來,“王爺倒是說了句實話,大概我六年就是這么想的,每個人都有野心,我亦如此。”“你說什么?”唐梓堯拉著企羨的衣領,“你再說一次。”“這權傾天下誰不想要呢?我也是凡夫俗子,要這權利沒什么錯吧。”企羨冷冷道。唐梓堯忽然松開企羨,淡笑著,“算了,算了,我知道你開玩笑的。要這樣的話,剛才我親你,你都不反抗。”“王爺想要的,我給就是了,這權寵不就如此嗎?為了權力不顧一切。”看不出任何的玩笑,只覺得是冬日的冰花,怦然裂了一般。“如果我不要這九五之位呢?你會離開寧王府?”唐梓堯道。“是。”語氣中再無感情,一如他平時的那般冷淡。似是冷了心,唐梓堯想將手放在心口上暖一下,最起碼讓心有一點兒溫暖,最后始終是沒有將手抬起來。寧王殿下這才成親不久,這大年都沒過,又上了戰場,遼京中的人都說這寧王是如何的英勇,如何的為國著想。這年三十,大概最冷清的地方就是寧王府了,連個紅燈籠也不知道掛。企羨坐在湖邊,手中的一支簫久久的握在手中,許久之后,才緩緩拿起,吹破了湖上的寒冰,吹落了遠處的寒鴉。游歷手里拿著把剪刀,看著企羨,這又白了許多的頭發,曲調悠揚,片刻之后,停了簫聲,將游歷手中的剪刀接了過來,從發尾大約一尺的地方剪了下去,一瞬間,滿地斑白。“你這頭發下次恐怕是再也剪不了了,這都快到肩頭了。”游歷道。企羨將頭發挽起,“大概是,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六年了,嗯應該是五年。”“王爺這次是真的氣著了,這年也不過就去了戰場。”游歷道。將地上的簫拿了起來,起身,又穿回了白色的長衫,“游歷,我最近總覺得我這嗜睡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上次大病傷了脾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年,還說什么五年六年的話。”游歷滿眼驚恐,“這是什么意思?你上次不是好了嗎?”“嗯,脾臟是好了,難道你最近不覺得我頭發白的原來越快了嗎?游歷我是真的熬不過明年了,有些事是不能等了,必須要快一些。”企羨道。“這真的沒有辦法嗎?找……。”游歷急切切的道。“沒有用的,我們家的人大概都是這個名,本來能活到三十的,看來啊!上次我還是有些沖動,二十五也挺好的。”企羨淺笑。“那現在……。”游歷知道企羨的活不了多久,大概在企羨身邊的,不知道這事的也就只有唐梓堯了。“告訴常敬是時候了,霍然那邊你去叮囑一下,現在在朝中,該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事交給楊帆,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企羨道。“那你呢?”游歷問道。“我們這一群人,為了什么活著,除了常敬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