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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常敬的意見。“這樣啊,常敬哥哥我待會兒下手的時候可能稍微有點兒疼,你要忍著啊。”宇槿拉著常敬的袖子將他按坐在長椅上。常敬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待坐在長椅上時,才滿面驚恐的看著宇槿,“你說下什么手。”“常敬哥哥?難道師兄沒有告訴你嗎?”將手中的刀搖了搖以便讓常敬看得清楚。常敬這才想起來,企羨似是說過要自己受些皮rou之苦,只是看著宇槿手中的刀,自己為什么突然有了些恐懼呢,“你確定我不會死在這兒。”聲音中還有一些微微顫抖。宇槿湊近常敬,抿了抿嘴唇,“沒事的,就是易容而已,為了保持時間久一點,可能會見一點兒血,常敬哥哥如果怕的話,就閉著眼睛吧。”常敬微寒,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rèn)命了還有什么可矯情的。躺下,一雙桃花眼慢慢閉著,慢慢進(jìn)入一個長長的夢中,宇槿摸著常敬臉上的皮膚,果真是上好的易容材料,這可真是要感謝師兄給自己這么好的東西,說著慢慢將刀放在常敬的臉上。游歷將棋子放在棋盤上,愁苦的樣子,“哎,不下來,你也不讓著我。”企羨薄唇微啟,“下次讓著你。”游歷撇了撇嘴,即使知道企羨已經(jīng)讓著自己了,“我才不信你。”轉(zhuǎn)瞬又換了一副玩味的表情,“你說常敬現(xiàn)在還活著嗎?”企羨從桌上起來,坐在椅子上,手中拿了本書,隨便的翻著,“宇槿的技術(shù)很好。”“不是,宇槿易容的技術(shù)自然是沒什么說的,我就死害怕常敬被宇槿那哥哥長哥哥短的給嗆著。”游歷說著,他完全不明白這宇槿見了誰都哥哥長哥哥短的叫。“嗯,還好。”企羨在燭光下,側(cè)面如刀刻,長發(fā)如瀑流。游歷是完全不明白這兩個人的趣味,嫌棄的搖了搖頭,“實在沒辦法理解。”宇槿的刀一刀一刀的將□□慢慢刻在常敬的臉色,原本白皙的皮膚在□□的遮擋下已經(jīng)沒有那么白皙,桃花眼也變成了鳳眼。燭火打在常敬的臉上,他似乎感受不到臉上的任何疼痛,而宇槿在血rou這方面沒任何感覺,癡迷于人的面相,卻不為任何面相所撼動,刀下的血腥也不曾讓他有絲毫皺眉。將常敬從榻上扶起來,遞給了常敬一面銅鏡,眼眉間盡是驕傲,“常敬哥哥怎么樣?這□□我給你用的是最好的,用個一年沒什么問題,如果你以后不想用了,我也可以給你取下來。”依稀還能看見臉頰四周的血跡,摸著與脖頸之處觸感略微不同的面具,沒了當(dāng)初的那份嫵媚,添了幾分英俊瀟灑,新蔥細(xì)指從上面拂過,感受著自己的眉宇,鼻梁唇瓣,一副完全新的面孔,說不出到底逃脫了過去的欣喜,還是對過去的不舍,總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雖然沒有改了自己的本來面相,但是看著銅鏡中完全陌生的面孔,不由的一層薄霧還是浮上了眼眸。宇槿本是易容的圣手,自己看著這幅面容自認(rèn)為是極其滿意,哪知道這常敬快哭了,眼見這眼淚快要落了下來,宇槿急急忙忙地說了一句,“常敬哥哥你若是不滿意,我還可以幫你換,但你可千萬別哭啊,十二個時辰之內(nèi),不能蘸濕氣。”活生生的將眼中的淚水憋了進(jìn)去,也許是這幾年演的多了,演著演著真的把自己演了進(jìn)去,心中痛罵,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男寵嗎?將手從面具上拿下來,對著宇槿笑笑,“很好,很英俊。”宇槿雖然是對自己的易容技術(shù)很滿意,但是也是需要別人的夸獎,這一夸更是高興。“謬贊謬贊,奧對了,你在我這兒待兩日,便有人帶你回去。”宇槿將桌子上的道具收了起來。常敬看著宇槿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宇槿所處之地豈能是一般人知道的,看著鏡中的面孔,不由想到一件事,看著宇槿,問了一句,“可有人見過你的真容。”宇槿將刀具收好之后,看著常敬,“我?guī)熜忠娺^。“常敬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也是如果真的有人知道宇槿長什么樣,尋他的人可不止一個了,也是!企羨心思太深怎么可能讓自己知道宇槿的真容。果真是過了兩日常敬被裝在一個箱子中送下了山,待自己醒來的時候,在地上躺著,看著四周圍的人,常敬皺著眉頭,揉著腦袋。“這人怎么在大街上就睡著了。”“誰知道是哪的醉鬼呢。”“哎……。”“別說長得還挺俊的,說不上還是哪家的公子呢。”周圍亂糟糟的,常敬從地上爬起來,站在遼京的街上,這和王府所處的地段不同,自然是比王府那兒吵了許多,企羨說過一切要靠自己,所以現(xiàn)在是要自己去討太子府嗎?搖搖晃晃的走著,常敬本來一直在寧王府上也沒受過什么苦,這在路上睡了一天多少有些難過。“阿敬。”聽到后面有人喊自己,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頭看著,來的是一個大胡子。常敬皺了皺眉頭,手指倒指著自己,“我嗎?”“阿敬,早聽姨媽說你要來遼金了,怎么不來找我啊,姨媽還讓我好好照看你呢。”來者拍了拍常敬的肩膀,似是極為熟悉。常敬暗想這是企羨給自己的新身份嗎?還是自己的名字壓根就沒有變過。“阿敬,你怎么了,我們雖然幾年沒見了,你也不至于忘了我吧。”王一揚(yáng)摸著自家表弟的腦袋。現(xiàn)下常敬也想不了那么多,只盼著快點吃些東西,自己為什么有種餓了許久的感覺呢,抱著肚子,看著王一揚(yáng),“表哥,我好餓啊。”王一揚(yáng)拍了自己的腦瓜子一下,“哎呀,你還沒吃放啊,表哥帶你去吃好的。”等快到太子府上的時候,王一揚(yáng)才叮囑常敬,“阿敬,可別亂說話啊。”常敬點了點頭。吃飯的時候,王一揚(yáng)一直往常敬的碗里夾菜,“看你現(xiàn)在瘦的,姨媽說你現(xiàn)在沒什么營生,我還想找你來,和我一起在太子府上干呢。”果真一切都是企羨的功勞,果真是安排好的,問道,“不知道表哥現(xiàn)在在府中伺候哪位主子?”王一揚(yáng)得意洋洋的看著常敬,舉了個拇指,“自然是太子。”常敬笑著,果真是什么都做的細(xì)致啊,隨便扒拉了幾口飯,“直接把我放到府里面沒什么問題嗎?”“有什么問題,你是我王一揚(yáng)的表弟,誰還能說什么,放心表哥現(xiàn)在管著太子的那個院呢。”“多謝表哥,如果不是表哥我可還要在這遼京吹風(fēng)呢。”常敬說了句客氣話。“這哪的話,這遼京中你我都沒什么依靠,你來了我們哥兩個還能互相照應(yīng)一下。”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話,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王一揚(yáng)自己說而常敬就在旁邊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