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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弱小人人可欺的孩童時期,不是太后在位他步步艱難的時候,那時他為形勢所逼,心氣所逼,哪怕走的戰戰兢兢搖搖欲墜,也可以堅強走下去,可一切都結束,太后葬了,皇后廢了,他突然萌生了這個念頭。 所有一切都導入正軌,江山也安全了,他完全可以挑個不錯的宗室小輩繼承,讓自己解脫。 什么時候起,他改變了想法呢? 是遇到她。 他的小皇后,柔軟又乖甜,笑著綻放出酒窩的樣子讓他愛不釋手,日夜相思。她這樣好,沒人護著可怎么行? 他動心了,也害怕了,他害怕她受傷,害怕她離開他。 景元帝挑起唇角,突然笑了。 他想他真是個別扭的人,安穩太平并不能讓他斗志,危機感才可以。以前心存目標,一步步堅定,現在……心里有個人,才能活下去。 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變數。 他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沒有和她做,還有好多好多的地方沒和她去,還有好長好長的人生路沒和她一起走,怎么可以在這種地方放棄! 他抿了抿干干的嘴唇,喃喃低吟:“我是不是可以……任性一點?” 呵,要是到現在都不能任性,那這么多年的努力是為了什么? 一到聲音突然出現在腦海,就像另一個人在說話。 “你……” 怎么,又慫了?咱們男人,昂藏挺立,俯仰天地,活要活得瀟灑,死要死的夠勁,怕個蛋!為了自己的女人,值! “好粗魯。” 粗魯又怎么了?你也不想想,你走到今天,手里到底握住了什么? 景元帝眼眸低垂,臉色蒼白。 努力了這么多年,江山說起來是自己的,其實是百姓的,他們才是天下真正的主宰;朝政說起來自己在左右,其實還不是各大臣利益集團傾軋,帝王之術,也就是平衡之術。到頭來他有什么?只有那高高在上的冰冷龍椅,以及這座空曠寂寥的巨大皇宮。 他什么都沒有,連回憶都蒼白難堪。 “不……我有……” 景元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陡然出現光彩:“我有她。” 她單純善良,所有野心不過是保住焦家,只要他們能平靜生活安樂就好,甚至不需要他特別提拔,他們會走出自己想要的路。她明明那么聰明,可以算計很多事,可她不愿意,她很乖。不管之前被他逼迫,還是后來喜歡上他,她在他面前都是一個樣子,滿心滿眼都是他。 她再兇,再生氣,也只敢亮出小牙咬他兩口…… 她雖然從未說過表白訴情的話,可他都懂。 景元帝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只小白貓。 當時他養不了,沒法養,再喜歡都不行,可是現在他可以,這只貓還非常喜歡他,只屬于他一個人,以后還會給他生孩子,共度余生…… 他看似高高在上,富有四海,實則最終擁有的不過是這個女人。 他是皇帝,天下至尊,所求不過是這個人,就只這個女人而已,為什么別人還要破壞,為什么不能擁有! 對,為什么!想別的都沒用,你的東西,你的人,只有你自己能守護!上啊! 另一道聲音在腦海反復炸響,景元帝靈臺一清,突然感覺,沒什么好怕。 外面的人不可怕,解決就是了,他走過尸山血海,這點陣仗算得了什么? 黑暗也沒什么可怕,只不過兩個字,適應。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可他還是能看見高高的大門,和大門頂上搖搖欲墜的棺材。 他的小姑娘,就在里面。 他必須救她! 黑暗,他不怕了,未來,他不怕了,他不想再讓她擔心,他想親手搭建出一方安全天地,只為她! 夜風呼嘯,樹枝狂搖,景元帝突然腳尖點地,一個縱躍飛跳了起來! 月光之下,他的身影變得有些不一樣,還是那般頎長高大,優雅的連襟口都沒變半分,可他的動作狂野至極,霸道之極,充滿唯我獨尊的氣勢—— “嬌嬌 !” 場下戰局滯了一瞬,所有人都沒有忽略這個令人頭皮發麻的瞬間。 焦嬌聽到了聲音,眼淚再次洶涌,他來了,是他!他真的——來了! 很快,木盒子被人按穩,有鋒利劍尖從邊緣刺進,掀開木板,她的視野里有了光線,她看到了星辰,也看到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深邃如海,和以前一樣又不一樣。一樣的是里面的優雅和克制,不一樣的是掩飾不住的狂野和桀驁。 她怔了一瞬,繼而明白了,他是他,也是他,他是她的男人,世上唯一的景元帝! 再也受不了,她嗚的一聲撲到他懷里,大哭出聲:“你怎么才來……” 景元帝把頭埋在小姑娘發間,閉上眼睛,深深呼吸。 “抱歉。”他嗓音有些啞。 焦嬌小手用力拽著他的衣角,眼淚掉的止不住:“我好怕……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 “以后再不會了。” 懷里的重量溫暖而真實,景元帝抱著小姑娘,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他知道小姑娘怕高,沒讓她往下看,直接把身后大氅解下來,罩在小姑娘身上,連頭一起裹上。 焦嬌:“這樣我看不見——” 景元帝:“嬌嬌只要能看到朕就好。” 他的目光霸道而溫柔,充滿強烈的占有欲,焦嬌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目光,卻并沒有不舒服,他過來牽她的手她也給牽。 他衣角染血,頭發微亂,唯身姿始終筆挺,襟口絲毫不亂,他站在她面前,像高山巍峨,像暖月冷泉,她眼底滿滿都是他,看的眼睛眨都不眨,心跳越來越快,只覺得……他好像更好看了。 見小姑娘乖乖點了頭,他把人護到身后,垂眸看向場下,目光冷肅,身挾湟湟之威:“殺!” 金甲衛帶著士兵們,嗷嗷叫著撲向杜國公的人,氣勢大漲。 可不得漲? 皇上根本沒事,哪有什么黃昏清晨不見人的說法,剛剛不就是從天亮到天黑,現在火把都點起來了,皇上可一點都沒退后沒猶豫!什么瘋病,肯定是瞎說的,瞎說的! 景元帝舌綻春雷,氣勢萬鈞冰冷無情:“朕之左右,豈容爾等窺伺?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真的?愚蠢!” 底下士兵們更瘋了,啊啊啊原來是這么回事!皇上根本就沒病,是故意做樣子在詐杜國公!杜國公要真是忠臣,肯定不會大力揭發,私下遍尋名醫才是真理,結果他干什么了?他造反啊! 皇上何等英明!簡直神機妙算,什么都知道! 試圖從大門后爬上去的德公公小譚子等人抹了把汗,從爬了半截的柱子上滑下去,個個袖子擦過眼角,眼睛微紅。 苦了這么多年,難了這么多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