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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謝謝。”聲音竟然是啞的。這下可急壞了工作人員,“林淵,你的嗓子怎么了?”旁邊飾演聞父的老演員也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叫啞了?是我不好,有幾次老是演不好,叫你重來了。你沒事吧?對不起啊?!?/br>“不,不是您的問題,前輩,您非常好,很多地方是我沒跟上,您才出現(xiàn)了斷裂?!绷譁Y按著脖子清咳一聲,皺眉道:“剛剛上戲的時候嗓子就有點不舒服,現(xiàn)在……好像是發(fā)炎了。不知道宋導那邊檢查完了沒有,沒問題的話,我去趟醫(yī)院,買點喉嚨消炎藥,免得耽誤拍攝。”現(xiàn)在正是劇組拍攝最緊張的時候,劇務組也很擔心,立刻去請示了宋成明,宋成明一聽林淵的嗓子竟然發(fā)炎了,立刻讓助理開車送林淵去醫(yī)院。林淵上車,蔓蔓跑過來叫道:“林淵——”她趴在車窗前小聲又擔憂地說:“你的那瓶水,不見了?!?/br>林淵不由得笑了一下,點頭說:“我知道了?!?/br>“林淵——”蔓蔓欲言又止。“別擔心,我回來就好了?!绷譁Y系上安全帶,對助理說:“白姐,我們走吧。”白蜓一邊調(diào)頭一邊問道:“什么水???怎么回事?”“沒什么的?!绷譁Y問道,“醫(yī)院有多遠?”“不遠?!?/br>果然是很快留到。林淵掛了急診,跟值班醫(yī)生說了自己喉嚨的狀況,醫(yī)生問了他些問題,讓他去做檢查。等檢查結果一出來,醫(yī)生就說:“消化道輕微受損,粘膜損壞,看樣子是被什么腐蝕了。帥哥,你白天喝了什么東西?”白蜓本來懶洋洋地在一邊玩手機,聽到醫(yī)生的話立刻站直了,“腐蝕?”“醫(yī)生,這要多久才好?”林淵關心的是這個問題。“一兩天吧,你的狀況比較輕微,看來喝得比較少?!贬t(yī)生刷刷刷寫好病例,將電子單一打?!叭ニ幏磕盟幇??!?/br>“謝謝。”林淵禮貌地道謝,拿著藥單往藥房走。白蜓在旁邊看著,不知為何有種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她想了一下,故作輕松地問道:“林淵……”“白姐。”林淵淡淡地打斷她的話,道:“要給劇組添麻煩了。”白蜓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林淵已經(jīng)撥了電話,聲音沙啞低沉?!拔?,你好,110嗎?我要報警。”“故意傷害罪,有人將我的飲用水換成了濃石灰水,造成我消化道損傷,按照傷情鑒定,這是輕微傷,對方應該被處以10-15日行政拘留?!?/br>☆、第16章開除劇組那邊,宋成明正在調(diào)1教于飛和胡羽。因為這兩人不純熟的演技,宋成明真是cao心了心、罵啞了嗓子,正說完了戲要開始的時候,助理忽然過來說:“宋導,白葶來電話了,接不接?”“她不是送林淵到醫(yī)院去了嗎?肯定是說林淵的病情,沒事,林淵的戲份進度快,又基本是一條過,讓林淵休息個三五天都不是問題?!彼纬擅鲾[手,拿起導演筒大吼道:“十七場第七次!各部門注意,要求是最后一次!一次搞定,今天就結束!準備——A!”于飛和胡羽就開始演顧立姿向何安求救,表示她的養(yǎng)父要將她賣去做舞女,驚慌失措。折騰了半個小時,終于將鏡頭全都拍完了,宋成明松了口氣,剛叫了聲收工,忽然一輛警車就開進來了。宋成明莫名其妙加心慌,“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把警察招來了?”警車的車門打開,下來的竟然是白葶和林淵,還有兩個警察。白葶一看宋成明就撲了過來,咬牙切齒地叫道:“宋導!你為什么不接電話!”“我還想問你呢!”宋成明低聲道,“怎么回事?”“宋導,一點小事。”林淵走過來說,“有人將我的飲料換成了濃石灰水,按規(guī)定,口腔或者喉嚨黏膜損傷是輕微傷,就報了案,現(xiàn)在警察過來取證。”宋成明震驚:“就為了這事,你報警了?”“因為我受傷了?!绷譁Y的聲音依舊啞啞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淡淡地說:“差一點我的喉嚨就毀了,宋導,小聞泰寧這個角色非常珍貴,但是我想什么都比不上我的喉嚨重要。”他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有人想毀了他的嗓子,毀了他的娛樂圈前程,那就別怪他把對方的前程毀了。“可是……”宋成明想搖醒他,他知不知道這部劇還沒播出就鬧出個案件來,劇組會受到怎樣的影響?“宋導,這是部歷史正劇,要評獎的,要給觀眾樹立三觀的。”林淵說,“劇里宣揚善惡有報,劇外卻讓害人的人逍遙法外,這新聞傳出去,打誰的臉呢?”當然是將耳光打在整個劇的制作組臉上。不要說宋成明,整個B組的制作人員都說不出話了。就在這時候,兩個警察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個證物袋,問道:“這是你說的那個飲料瓶嗎?”林淵轉身看去,那證物袋里面裝的就是之前他讓蔓蔓去找的瓶子。林淵點頭道:“是的,就是這個,看樣子里面的液體已經(jīng)被倒光了?”“沒關系,我們剛剛聞了一下,有石灰水的味道?!本霢問道,“這味道挺重啊,你一開始沒聞出來?”“一口灌下去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但是當時沒想到是石灰水,這東西平時接觸不多?!绷譁Y解釋道。警察們接受了,警察B說:“你心里有個準備,這種案子比較難破,而且是輕微傷的話,算是治安案件?!?/br>林淵卻說:“沒關系,我有證據(jù)?!?/br>這話一出,整個劇組的人都震驚了一下,白葶問道:“你哪來的證據(jù)?剛剛報案做筆錄時怎么不拿出來?”“因為不在我手上?!绷譁Y望向宋成明,“宋導,今天A組有人過來拍紀錄片對不對?就在我拍吵架那場戲的前后一個小時,總共拍了三個小時。我的位置離拍攝位很近,應該能看到誰將我的飲料換走了。”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看到留的是高清機位,應該是能清楚地拍到臉的?!?/br>人群中,許軒之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他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發(fā)現(xiàn)沒人看他,又退了一步。正要退第三步的時候,林淵忽然轉過頭來看著他,問道:“許軒之,你跑什么?”“誰說我跑了?”許軒之強裝鎮(zhèn)定,“我只是來電話了,要去接個電話而已。”“這樣嗎?”林淵點頭,目光從許軒之的臉移到他的手上。他的目光走得極慢極慢,就像一寸寸地審視著許軒之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