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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熙點(diǎn)頭道:“這位義成王子,想要同你爭奪狀元之位,你意下如何?若是不想應(yīng)戰(zhàn),朕也不會怪你。”林楠點(diǎn)頭道:“不過是比試,有何不可?臣許久不成做過策論了,正好手癢的很,就請陛下出題吧!”李熙見這最討厭做文章的小子喊手癢,如何不知道他又要作怪,干咳一聲道:“林愛卿,可能你父親方才沒同你提起,王子不是要同你比策論。”林楠啊了一聲,道:“那就是比詩詞了?這個更好,詩詞臣更擅長一些。”李熙道:“也不是比詩詞。”林楠哦了一聲,道:“那臣請陛下廢了臣的狀元之位。”李熙愕然,道:“林愛卿這是……”林楠道:“前幾日臣去附近山上游玩,路上遇到一個七八歲光屁股小孩兒,他問臣,說:‘我是尿尿尿的最遠(yuǎn)的,附近的小孩子都比不上我,為什么陛下不封我做狀元?’臣說:‘朝廷封的狀元,是詩詞文章做的最好的,不是別的什么,所以要好好念書才能當(dāng)狀元。’那孩子便點(diǎn)頭走了。”故事講完,林楠頓了頓,道:“陛下,臣也一直以為,詩詞文章做的好,才可以做狀元,如果陛下改了規(guī)矩,隨便有一樣兒能勝過臣,就能當(dāng)狀元的話,臣只好自請撤了狀元之位,依臣之見,狀元就封給那個尿尿能尿的最遠(yuǎn)的孩子好了,臣估摸著好像比不過他……”話未說完,底下噗嗤之聲不絕,李熙亦忍俊不禁,借著咳嗽掩了過去,對百濟(jì)一席道:“義成王子,朕覺得林愛卿說的有理,狀元原就比的是詩詞文章,若是隨便有一樣出眾就能當(dāng)狀元的話,這天底下,豈不是人人都可稱為狀元了?”坐在左側(cè)第二座的清秀青年站了起來,不知是他涵養(yǎng)甚好,還是壓根兒沒聽懂林楠將他比做了愛撒尿的小孩,臉上依舊帶有他們民族所特有的高傲的謙遜:“既然這樣,本王就不同貴國狀元爭奪狀元之位好了……不過,本王還是想要見識一下貴國狀元是如何聰明過人,不如請這位林狀元,解一解本王的題好了。”林楠道:“解題倒沒什么,只不過,我只是大昌詩詞第一,可不是聰明第一,若王子殿下若因?yàn)榭嫉沽宋揖妥苑Q比大昌人都聰明的話,勸殿下還是省省。”清秀青年義成王子不理他,徑直向李熙道:“陛下,貴國的人甚是麻煩,已經(jīng)說了不搶他的狀元了,不過是隨意試一試罷了,還要顧慮許多,好生無趣。”林楠許久沒被人這般擠兌過,頓時為之氣結(jié),不等李熙答話,便冷冷道:“不過是看在王子遠(yuǎn)道而來的份上,怕王子再鬧了方才一樣的笑話,這才好意提醒一句,既然王子不肯領(lǐng)情,那便罷了。王子要考什么,不妨直言。”清秀青年噎了噎,道:“題目方才已然出了,三刀將一張紙切成八分,可惜貴國的高才并未能解出,林狀元,看你的了。”林楠差點(diǎn)忍不住笑出聲,他還以為什么題目呢,難倒了一殿的人,原來就是類似于腦筋急轉(zhuǎn)彎的東西——小孩子都會好吧?向上拱手道:“陛下,父親一向不許臣碰這些刀啊槍的,臣找人幫我做行不行?”李熙點(diǎn)頭:“準(zhǔn)了。”林楠招了個內(nèi)侍過來,吩咐幾句,內(nèi)侍快快的去了,李熙道:“今兒沒預(yù)備的位置,就先同你父親一席吧。”這卻不是慢待林楠,而是林楠的品級實(shí)在太低,若是按規(guī)矩,不知道該排到多遠(yuǎn)去了。林楠謝了,坐上林如海的位置,才吃了一口酒,他叫的幫手就來了——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太監(jiān),手里拿著一把菜刀,一塊豆腐,不知所措的站在中間,林楠道:“莫要怕,叫你來是讓你干你的拿手活計(jì)……切豆腐會嗎?”小太監(jiān)不敢說話,只連連點(diǎn)頭。林楠滿意的點(diǎn)頭道:“那就麻煩你將它切成八塊,要差不多大小。”這倒真是他擅長的,小太監(jiān)膽子大了些,應(yīng)了一聲,橫一刀,豎兩刀,手起刀落,變成八塊。林楠聳聳肩,望向義成王子,抬抬下巴:“喏,八塊。”在座的轟然大笑,還以為是多高深的題呢,原來隨便來個廚子就解決了。義成王子愣了半天,才道:“想不到貴國的所謂狀元之才,竟然連別人的話都聽不懂……小王記得,小王說的是紙,和豆腐是兩碼事兒吧?”豆腐可以橫切,紙可不行。林楠倍感無奈,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道:“王子殿下也真是……唉,臣都提示到這份上了,王子殿下就是不開竅……說不得,今兒臣也只好拿一回刀了,不然殿下看不懂啊!”轉(zhuǎn)向李熙道:“陛下,回頭臣的父親揍臣的時候,您可要給臣求情啊!”李熙心情大好,道:“放心,林愛卿那里,朕給你兜著!”林楠滿意的從小太監(jiān)手里接了刀,又尋了一張紙,走到義成王子身前,將刀放在案上,手上的紙胡亂折疊又折疊,然后“啪”的一聲拍在案上,氣勢洶洶的舉刀:“說吧,要幾份?”第120章林楠一手拍案,一手舉刀,那架勢,不像是切紙,倒像要?dú)⑷艘话恪Ax成王子被他舉刀一喝,嚇的幾乎驚跳起來,雖還勉強(qiáng)站著,肩膀脖子卻縮成一團(tuán)。義成王子原就生的眉清目秀,身材高挑中甚至還帶了幾分柔弱,早在林楠折紙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得蒼白如紙,此刻又瑟縮起來,和高舉菜刀的林楠一對比,顯得好生可憐,甚至和街上某些欺男霸女的場景喜感的重合起來,讓人想笑又不敢笑。李熙嗆咳數(shù)聲才將涌上喉頭的笑聲強(qiáng)壓了下去,再次慎重咳了一聲,將在座的那些個,尤其是五皇子的嗤笑壓制下去,對林楠道:“行了行了,看你這幅模樣,你這是要切紙呢,還是要剁你自個兒的手指頭呢?快把刀放下,否則若不小心傷到一丁點(diǎn)兒,你父親且不說,你家先生就先要來找朕的麻煩了!”林楠訕訕放下刀,道:“不是臣野蠻,實(shí)在是這位義成王子殿下,怎么說他都不懂,不演示給他看看不成啊……要不,換個人來切給他看?”李旭起身道:“雖義成王子的悟性實(shí)在有點(diǎn)……但是古人云,有教無類,何況義成王子遠(yuǎn)道而來,兒臣想請旨為義成王子講解一番。”李熙道:“準(zhǔn)。”李旭謝過,而后對義成王子一抱拳,道:“王子殿下,方才林狀元以豆腐示意,已經(jīng)表示的很明白了。豆腐和紙張雖不同,但豆腐可橫切,紙張可折疊,在道理上來說都是一樣的,孔子曰:‘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fù)也。’做學(xué)問,當(dāng)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王子日后還要多學(xué)學(xué)機(jī)智變通之道才是。”義成王子的臉色青白一片,題是他出的,他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