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再說什么了！

    墨天翰也太喪心病狂了！韓師弟真可憐……

    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嚇人了！幸好他沒有小師弟長得那么精致，沒有被兇殘的墨天翰看上!

    “馬師兄，我真的是女子，這些年瞞了你這么久，我深感歉意……”看到馬曉昀三觀都要被震碎的模樣，韓芷忙不迭地描補。

    馬曉昀好不容易才相信了韓芷真的是女孩子這件事。

    韓芷解釋的時候一旁的墨天翰也不說話，只是在旁邊不停地笑，韓芷看著他臉上的笑就覺得礙眼，氣哼哼地在他腰上擰了好幾下，然后……墨天翰笑得更歡了！

    看著兩人這旁若無人的親昵模樣，馬曉昀總算明白過來，韓師弟、不，韓師妹應該沒有被強迫，或者也是半推半就……

    然而馬曉昀是個機靈人，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墨天翰帶他過來的意思。

    內心感覺到受了無妄之災，馬曉昀面上卻對著韓芷十分恭敬，態度甚至稱得上疏離。

    縱然知道韓師弟是個女子他也不會生出不軌的心思啊！這天下人都知道馬曉昀最愛的是錢財啊！

    而且，即便他有心，他也護不住韓師妹這樣容色的女子，他院子里已經納了十多位妻妾，犯不著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覬覦韓師妹啊……

    此時，想起和墨天翰那個協議，馬曉昀心中又多了一些戰戰兢兢。

    如若韓師弟是個男子也罷了，但是如今韓師弟是個女子，墨天翰可不是那些昏聵的齊國皇室……

    一時間，馬曉昀甚至有些后悔：他親手喂大了一頭猛虎！

    韓芷沒想到馬曉昀對她的態度會變成這個疏離而恭敬的模樣。

    韓芷也沒想太多，內心猜測馬曉昀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她是女子這件事情，也沒有多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后來，馬曉昀卻漸漸和韓芷疏遠了往來。

    韓芷有些失落，不過一想到她和馬曉昀的兄弟情是在對方不知道她是男兒的情況下來的，本就存在欺騙，韓芷嘆了口氣，也將這件事情放了下來。

    不過心中仍是有些惱怒，韓芷覺得自己的交際能力實在是糟糕透了：一個好兄弟如今想要疏遠她，另一個好兄弟卻每天想著要睡她！

    韓芷忍不住在墨天翰身上擰了好幾下。

    墨天翰挑了挑眉，溫柔地朝著韓芷笑：“芷芷又怎么了？”

    成婚這段時間來，他對韓芷的稱呼從小師妹變成韓芷到如今的芷芷，他似乎固執地認為‘韓芷’是他給小師妹取的名字，耳鬢廝磨的時候，尤為喜歡喚這個名字。

    韓芷也懶得去糾正他這種想法。

    墨天翰又湊了過來，輕吻著她的臉頰，低低地笑：“芷芷，我帶你去住松國的皇宮好不好？”如若虞貴妃沒有那么心狠，芷芷說不定已經生在了帝王家，她會是最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他們會從小一起長大，他會護著她不讓她承受任何委屈。

    如今兩人成婚不久，韓芷覺得墨天翰正好在熱乎勁上，所以也沒理他這黏人的情狀，總歸過一段時間就會好。

    然而過一段時間之后，韓芷發現自己每天早上仍舊直不起腰來，而墨天翰卻宛若吸食了精魄的妖精一日日容光煥發之后，韓芷覺得這趨勢可能不對勁。

    墨天翰似乎極度沒有安全感，每次都會纏著她問：“小師妹，你有沒有一點心悅我？”

    韓芷剛開始的時候選擇閉眼裝死。

    每每這些時候，墨天翰便會身體力行，好一頓‘收拾’韓芷。

    韓芷后來學乖了，墨天翰每每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都會溫柔地摟住他的脖頸，“心悅，我最中意你了！”

    然而即便這樣了，墨天翰也仍舊會將韓芷狠狠‘收拾’一頓，咬牙切齒地咬著她的耳朵：“小騙子！”

    她的眼睛坦坦蕩蕩，是一雙漂亮的烏仁眼，清澈剔透，里頭根本沒有一絲情意。

    他在這邊凄惶絕望著，韓芷卻一點不為所動……

    韓芷充分體會著墨天翰的喜怒無常，到了最后逐漸放棄了抵抗：墨天翰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墨天翰卻看起來越來越癡狂了！

    他決定用盡一切辦法將韓芷的心留下來，開始更加賣力地折騰韓芷。

    韓芷扶著酸痛的腰，終于坐不住了，忍不住主動問他：“你到底想要怎樣？”

    墨天翰臉頰上卻泛起了一絲紅暈，他忐忑地吻著韓芷的眉心：“芷芷，為我生個孩子……”

    聽到這熟悉的話語，韓芷心中一個‘咯噔’，泛起了警報，果不其然，韓芷聽到了腦海里傳來了冶心冷哼的聲音。

    然而冶心只是哼了一聲，并沒有再說出什么話來。

    ？

    而一旁的墨天翰察覺到韓芷的失神，沉下了眼眸，在韓芷的唇上咬了一口：“芷芷？”

    韓芷收斂心神，恰好撞進了墨天翰深沉的眼眸，墨天翰的眼神忐忑而期待，他是真的想讓她生個孩子。

    韓芷的心突然間有些難受，她忽然間想起，她一直沒有找到蠱蟲的解藥：意味著她在這個世界上可能活不過五年，她也是不能給墨天翰生孩子的，蠱蟲會分化到孩子身上。

    韓芷垂下了頭，最終還是打算含糊著告訴墨天翰這個事實：“我身體早年受過重傷，不能生孩子……”

    墨天翰握緊了拳，指甲掐進掌心，面上卻笑得無比溫柔：“芷芷，不生孩子就不生吧……”

    是真的受了重傷還是……不愿意給他生？

    這天晚上，墨天翰格外折騰韓芷，韓芷因為心中有些愧疚，倒也配合他，結果韓芷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墨天翰的戰斗力……

    韓芷這條咸魚承受不住這翻來覆去的煎熬，最終昏了過去。

    韓芷睡著之后，墨天翰幫她掩好被子，去了殿外。

    隨即一隊大夫魚貫走進來。

    大夫們輪流給韓芷把脈：韓芷的脈象十分奇怪，但是一時間他們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看著墨天翰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一位年老的大夫捋著胡須，顫巍巍地開了口：“我覺得這有點像是體內被種下了蠱蟲……”

    “蠱蟲？”墨天翰心中一沉，眉頭皺得更緊了，“有沒有什么能醫治的方法？”

    老大夫看著墨天翰的臉色，硬著頭皮搖了頭：“似乎只有神醫李旭芝懂得醫治之法！然而李旭芝已經去世多年……”

    “家師曾經和李旭芝神醫有過交情，”另一個大夫期期艾艾地開了口，“我記得李旭芝大夫好像提過，治療蠱蟲必須要用到圣蓮，圣蓮只存在于極北之地，五百年才有一朵，世間僅存的一朵圣蓮在李旭芝神醫的手中……”

    “但是，隋月閣付之一炬，估計那朵圣蓮也……”

    大夫的聲音逐漸變小，他們看到了墨天翰瞬間蒼白的臉頰。

    墨天翰從未有哪刻如同此刻一般凄惶過。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