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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真是能力不輸給王重山,那么也不至于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可惜他現在不僅說不出話,連呼吸都呼吸不了,顧遠感覺全身的血都慢慢一點點地冷起來,那種恐懼,讓他已經聽到死神的逐漸清晰的召喚。就在此時,王涵江卻突然意識到什么,飛快地松開伴隨著嘔吐的拼命呼吸,新鮮的空氣重新灌入口腔,“咳咳咳……”,顧遠懷疑自己幾乎要把五臟六腑全都咳出來了。身后的王涵江表現得像個十分體貼的男友,溫柔地拍打著他的背,說的話卻讓顧遠又一次不寒而栗,“沒事沒事,我不會掐死你的,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以前你不想看我,我想知道現在有了這份禮物,你會不會喜歡我一點。”“王重山!”王重山猛的轉頭,往身后望去,破舊的廠房里除了一些被遺棄的雜物空蕩一片,什么都沒有。王重山面無表情地垂首,剛剛他好像聽到了顧遠的聲音,聲音里從來沒有過的脆弱和絕望讓他的心也跟著在半空中搖擺不定,不得安穩。“那里沒有。”“我那里也搜過了,沒有。”“什么都沒有。”派出去搜查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還是沒有發現顧遠的身影。一直站在王重山身后馬岱額看著老板陰沉下來的臉色,頭上的汗珠下雨似往下掉,急得恨不得立馬掘地三尺,親自把那位小少爺找出來。這要是再找錯地方,那他就真的連拼一拼的路都沒有了。“是不是人已經被送走,不在這里了?”有人試探著提出。有可能!馬岱這句話還在喉嚨里,就見王重山略一沉吟,“不對,不對,人一定在這,一定還沒走。”一確定了這個想法,他開始自己在這間廠房里搜索起來。馬岱趕緊沖其他人一揮手,老板都動起來了,他們還怎么能傻站著!“趕緊再分頭去搜一遍,仔細搜!”“不用了,都過來。”王重山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馬岱一聽,拔腿就跑過去。兩個原本并排的大木箱被分開,之間鋪著一塊積滿灰舊雨氈布已經被掀開,露出一塊明顯和水泥地顏色不同的四方形空地來,馬岱一摸就知道是用木板蓋上去的,里頭空空。這時候后頭的保鏢也跟過來了,不用王重山開口,大腳狠力在上頭一踩,木板應聲而碎。王重山不顧飄起的塵埃,毫不猶豫就先跳下去,馬岱緊隨其后。“小遠,小遠,你聽得到嗎?是我,你聽得到嗎?”王重山攬住顧遠的上半身,手掌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試圖讓顧遠清醒過來。“老板,這……!”馬岱的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驚異與顫抖。地上是一個打碎了的針管,周圍散落這些許白色的粉末,王重山的瞳孔在觸及的一瞬間驟然收縮起來,飛快的撩起顧遠的衣袖,臉上的表情瞬間崩裂——顧遠的小臂上還扎著一段黃色的塑膠軟管,上頭幾乎為不可見的一個血紅色小點生生刺痛了王重山的眼睛。“老,老板。”被王重山身上爆發出來的戾氣所駭,馬岱說話都要咬到自己的舌頭了,隱約上一次這么緊張還是出師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王重山低頭親親顧遠的耳廓,不再打算叫醒他,用手扣好掙開的襯衫的扣子,動作溫柔而疼愛。他的頭發些許散亂的垂下,堪堪遮住他的眼睛,讓人無法分辨他此刻的情緒。他扶直顧遠的身體,讓他斜靠在水泥柱旁,安頓好了,才回過頭,去看已經被制服在地上的王涵江。“怎么樣?我已經把他弄壞了,你還會要他嗎?你還會要他嗎?哈哈!”臉色灰敗的王涵江發出癲狂的笑聲。王重山站起來,飛快地走過去,飛起就是一腳,皮鞋和*接觸發出的聲響,一聽就是踢在了胃的位置上,那里沒有骨頭,幾乎是人體最柔軟的部位。就這一腳,就讓王涵江嘔出一口血來。王重山腳上依舊動作不停,王涵江卻越笑越大聲,地上逐漸出現斑斑淋淋的血跡,王重山依舊踢,王涵江依舊笑,平生出一分恐怖來,周圍的人看著老板從未展現過的狠厲,都默默撇過臉去。直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濃得嗆人,王重山才停下對王涵江的虐打。王涵江伏在地上抽動了好半天,才轉過頭,努力擠出一個囂張的笑:“你動不了我的,老爺子欠我們母子的,他會保下我,反正我也就這樣了,倒是你的小寶貝,他毀了!你不是怎么樣都要護住他嗎?他被我毀了!”掏出手帕擦掉不小心沾上的血跡,甩手扔在地上。王重山蹲在王涵江面前,冷聲道:“上一次看在老爺子的面上繞過你,你還真拿他當免死金牌了啊?現在身敗名裂就受不了了啊,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看老爺子保不保得了你。”滿意地看到王涵江驟變的臉色,王重山接著說:“別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一樣一樣慢慢來。”“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能。你不能這么對我!”“我能。”丟下冒著寒氣的兩個字,王重山示意保鏢把還想掙扎的王涵江拉出去。王重山回到顧遠身邊,這個人應該在溫暖如春的花房里看著書偶爾抬起頭對他微笑的,現在卻躺在冰涼的滿是灰塵的粗糙地面上,遭遇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這簡直是要逼出他的眼淚來,王重山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馬岱難以置信地看著王重山做出一個抹眼淚的動作,他愣愣地,直到王重山把人打橫抱起走出去,才如夢初醒地快步跟上,心中反復的出現一句話:這個人,恐怕比他們所有人想象的分量還重。☆、第77章初醒“放開,放開我,你別過來,滾,你別過來,不要!”“別動,千萬別動,不要緊張,一下子就過去了,你會感到很快樂的。”是什么?是什么聲音在耳畔徘徊。冰涼的液體慢慢流入血管中,身體也隨著液體的游走變得冰冷。那種令人窒息的恐怖如同一雙大手狠狠地掐住脖子,呼吸,呼吸越來越短,越來越急促。“你看,都叫你放松了,針都斷了。沒事沒事,我幫你拔出來。”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快樂從大腦沖向四肢百骸,像洶涌的海浪鋪天蓋地的襲來,這種如夢似幻,欲/生/欲/死的感覺美得好像小時候待在母親的zigong里,眼淚,為什么會有眼淚?“感覺很棒吧,我給你用的可是最純的貨,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人飄飄欲仙。不過這玩意就一點不好,只要沾上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