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喬鴻影仰頭問,“意思是不要我回家了么?”鐘離牧臉色陰沉,“你那也算家么。”喬鴻影怔了怔。確實不算,可沒有那里,就更什么都沒有了。喬鴻影多希望有個棲身的地方,有家人,他從來就沒被誰當作過自己人。喬鴻影沉思了一會,又仰頭問,“那我老了丑了以后么,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你喜歡。”“那你要我怎么保證。”鐘離牧單純直白的感情世界里找不出其他花言巧語了。喬鴻影擺擺手,“不用的么,不用保證的么,不喜歡了我就走了么,我一個人好久了。”鐘離牧咬牙,“你再說一遍。”喬鴻影被嚇到,踮腳抱著鐘離牧的脖子,親親嘴親親臉,“我亂講的么,生什么氣么。”衛落和旁邊的黑衣人在遠處的營帳頂上望著這邊兩人膩歪。喬鴻影視力極好,余光一眼望見衛落,轉身招了招手,“阿哥!你有受傷么?”黑衣人蒙面之下的嘴一抽,“阿哥?!”鐘離牧感覺一股邪火直沖肝臟,“阿哥?!”喬鴻影同時感覺到兩股鋒利的視線從兩個方向扎在自己身上。黑衣人擼袖子跳下帳頂,朝著喬鴻影走過來,僅露出來的一雙桃花眼里盡是挑釁。衛落趕緊過來拉著,“噯,噯,別,他賊厲害,你打不過他。”黑衣人狠狠瞪了衛落一眼,“你護著他?”衛落猛搖頭,“不是,我怕你再把他打哭了!”喬鴻影委屈又無措地望著面前帶著一身殺氣走過來的黑衣人。“做什么么…我又說錯什么了么…”第十八章蕭珧“別鬧。”鐘離牧下意識把喬鴻影往身后攬,手里一滑,喬鴻影竟然直接甩了自己的手,迎著那黑衣人走過去。衛落一只胳膊攔不住黑衣人,站在后邊喊,“二爺!”鐘離牧早就看著這兩人拉拉扯扯半天了,心里冷笑,怪不得,這小子天天滿嘴葷段子,等到軍中休假搭伴兒逛花樓的時候又裝得比誰都潔身自好,原來是早在屋里藏了相好了。二爺…鐘離牧瞇起眼睛打量迎面那人,身形格外熟悉,臉蒙的太嚴實,認不出。蕭珧藏在面巾后邊的一雙桃花眼也上下審視著喬鴻影。哼,長得…還算那么回事吧,跟個西域狐貍精似的,小嘴巴紅嫩嫩的,天生的媚骨頭。身子…呦,真細弱,能撐得住來幾次?幾下就暈了吧。還戴鐲子戴鈴鐺,頭發那么長,用不用二爺給你編個小辮兒啊。偏偏就是這個小子,衛落幾個月不往家里寫回信,好不容易寫一回,夸這小子的篇幅比跟二爺我道相思的還長,說一個可乖的桀族小孩把他從木釬子上拔下來,拿手把他從泥漿子里刨出來,還領著他們出山。哎呦,那聲阿哥叫得真脆生,真好聽,骨頭都給你聽麻了吧衛落。蕭珧回頭狠狠瞪了衛落一眼,拿惡狠狠的眼神問,“你就喜歡這種軟乎乎的小兔子?”衛落一個勁兒解釋,“娘的,誤會,你聽我解釋啊。”喬鴻影摩挲著腕上的銀鐲,眼睛也盯著對面人。什么意思么這個人,一看就是過來打我的。開始衛落還想,拉拉架也就差不多散了,沒想到,高手過招,那是能拉得開的嗎?蕭珧右手一垂,衣袖里滑出四把飛刀,幾乎沒在手心停頓,四星連珠,盡數鏢向喬鴻影。這四把刀氣勢極猛,帶起風聲急速破空飛去,卻也沒想要對方性命,主要是恫嚇威懾,能嚇哭那小孩最好。喬鴻影也不是吃素的,見對方是來真的,委屈巴巴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微微屈身,猛然借力彈出去,身后帶起一串殘影,速度幾乎能與飛刀比肩,身子突然在半空劃了個弧,修長的兩條腿一前一后掃過去,頓時鐺鐺兩聲爆響,兩把飛刀被喬鴻影直接踢斷,啪啪兩聲掉在地上。蕭珧一驚,反手又一把飛刀擦著喬鴻影肋下過去,喬鴻影側身躲開,順勢朝著蕭珧直接沖過去,一條細長的腿帶著極其凌厲的勁道毫不留情地朝著蕭珧下頜掃過去。喬鴻影出手最狠,只要下手就是沖著要人命去的。蕭珧險險仰面躲開,喬鴻影抽出后腰掛的桀刺,刀刀取要害。蕭珧心口里堵著一股氣,現在更是火大了,這小兔子似的沒想到是個狠角色,指間飛刀架住喬鴻影狠命刺過來的桀刺血槽,恨恨地想,這么囂張,搶人搶到二爺手里,還要殺人滅口了?!喬鴻影眼睛瞪紅了,心想,這人打人好疼啊!鐘離牧皺眉要拆開這沒完沒了纏斗的兩人,衛落趕緊過來攔住,“小心誤傷,小心誤傷!”蕭珧腳步微移突然轉至喬鴻影背后,一手化爪鉤向喬鴻影脊柱,右手鎖脖頸,喬鴻影被勒住脖子,狠狠一肘捅在蕭珧鎖骨上,即刻脫身,手中桀刺反手回刺,一把挑開蕭珧臉上的遮面黑緞,露出一張白皙清俊的臉,涼薄唇下有一顆細小的朱砂痣。蕭珧躲避不及,右手虎口被劃出一道血口子,手中飛刀脫手,從喬鴻影腋下飛出,在肋骨上割出一道傷。一道劍風轟然在兩人之間爆開,鐘離牧抬劍挑開蕭珧手里的飛刀,抓住了喬鴻影拿桀刺捅過來的手腕。鐘離牧淡淡道,“點到為止,蕭大人息怒,他不懂規矩,我回去會教他。”蕭珧捧著自己掛了彩的右手還沒說什么,只見喬鴻影捂著刮破皮的肋下,抱著鐘離牧的腰,哭了,哭了…蕭珧瞪著喬鴻影炸毛,“你哭個屁,我根本就沒傷著你。”喬鴻影埋頭在鐘離牧衣服上蹭眼淚鼻涕,“阿哥,好疼,他打我,嗚嗚嗚嗚嗚…”鐘離牧低頭摸著喬鴻影后背安撫,又俯身給喬鴻影擦眼淚,捏捏臉,哄一哄,“好了,是他先動手,他不對。”蕭珧難以置信地微張著嘴,“鐘離牧,這像你說的話?”鐘離牧抱起哭唧唧的喬鴻影,瞥了一眼蕭珧,“蕭大人想必有公務在身,先告辭了。”蕭珧咬牙切齒,“反了你了!”“好了好了好了二爺消消氣。”衛落抽了條隨身塞著的布帕給蕭珧掩住傷口,“我說了吧,這小孩可軟乎了,你肯定把他打哭嘍。”蕭珧心里更氣,“他軟乎?他差點要了老子命,你瞎啊。”衛落一只手不方便,想拿布巾系住蕭珧的傷處,拿住左角,右角就掉下去,怎么也系不住。“嘖,愣著干啥啊,搭把手系一下唄。”衛落隨口道。蕭珧不耐煩地攥住手帕搶過來,轉身走了。“你他媽就弄殘自己吧你,你自己過去吧,爺不要殘疾人。”衛落跟個大蒼蠅似的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