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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話音未落,喬鴻影一手攀住旁邊營帳的粗布繩,不顧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右手猛然用力,整個身子順勢騰空,腿由下至上急速踢出去,喬鴻影翻身落地,對面那人直接被踢碎了頜骨,仰面倒在地上無力地喘氣,身下是一灘血。喬鴻影一腳猛踩上那人的胸口,胸骨咔咔直響,地上那人又噴出一口血,喬鴻影俯身飛快抓住那人的腦袋,從脖頸側(cè)摸出一顆毒丸扔到一邊踩碎了,免得他服毒自殺,又從那人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這人模仿衛(wèi)落的動作神態(tài)都十分神似,看來是一直混跡在衛(wèi)落手下,蟄伏這么久終于露出破綻。這西允jian細手腳利落,本來應(yīng)該是萬無一失的,他們甚至算到了喬鴻影這個變數(shù)。只是沒算到喬鴻影這個意外的變數(shù)這么難對付。他們最致命的錯誤,就是只派一個人來解決喬鴻影。那人頜骨碎裂直接暈了過去,喬鴻影提起那人兩只手,手起刀落,一桀刺下去,把那兩只手給結(jié)結(jié)實實釘在了地上。鐘離牧趕到時,正看見這一幕。慘白月光下,喬鴻影一身粘稠血污,斜靠在一側(cè)的營帳壁上,右手扶著流血的左肩,舉著左手舔指尖上的血,蒼白的臉上濺著幾顆血點兒。喬鴻影看見鐘離牧追過來,炫耀似的甩甩手里的人皮面具,笑得可愛,“阿哥,西允jian細來了不少人呢。”鐘離牧快走了幾步,低頭輕輕扶著喬鴻影的胳膊,皺眉低聲道,“你是存心氣死我。”“沒有沒有么。”喬鴻影心虛地摟摟鐘離牧的脖子,“別生氣么,我錯了么。”鐘離牧看著喬鴻影肩膀上的五個豁開皮rou見骨冒血的深鉤印,后牙咬得鏗鏗響,從衣擺上扯下一條布帛,給喬鴻影勒住肩膀的傷止血。兩個將軍心腹尾隨鐘離牧過來,利索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把地上昏迷不醒的綁起來架走。一人問,“將軍,這人如何處置。”鐘離牧眼神淡漠,“弄醒了,戰(zhàn)俘牢里好好伺候。”“是。”兩人目視前方,對將軍和旁邊異域美人的曖昧裝聾作瞎,沒看見,我們啥也沒看見。喬鴻影見旁邊沒了別人,臉上挺了半天的堅強表情全沒了,抿抿嘴小聲咕噥了一聲,“阿哥,疼,給我吹吹。”鐘離牧想繼續(xù)板著臉,又有點憋不住,一邊低低咬牙罵了一聲,“你就是上天派來治我的。”一邊俯下身,吹了吹喬鴻影的肩膀。別人大概一輩子也看不到這么一副光景,鐘離將軍半俯著身子,嘬起嘴鼓著腮幫,湊著一個包子臉低頭給自家寶貝兒吹傷口。喬鴻影露出淺淺笑意,小心地伸出手討好地牽起鐘離牧的手,“阿哥,走了么,老鼠還沒逮完呢。”鐘離牧仔細感受著手心冰涼細弱的手,好軟。原來主動拉別人和被別人伸手過來牽感覺完全不一樣,更舒服,更高興一點。鐘離牧淡漠的表情融化了不少。快到營帳時,天空中傳來一聲渺遠的鷹嘯,一頭漆黑桀鷹長鳴著盤旋而下,落在喬鴻影肩膀上。喬鴻影摸摸桀鷹的羽毛,仰頭看向鐘離牧,眼角微挑,水光流轉(zhuǎn),眼底是發(fā)現(xiàn)獵物的興奮和狠意。“這里跑了三個西允jian細故意擾亂視線,阿哥說追哪個?”第十六章捕獲論行軍打仗行伍列陣,大承武將無人能與鐘離牧比肩,也正因為幼年進軍營,少見了無數(shù)宮闈宅斗,看不見的血雨腥風,論心計,鐘離牧無論如何也趕不上從夾縫里生存至今的喬鴻影。十三歲母親去世,喬鴻影就靠自己一個人活在兇狠的桀族狼窩,沒點兒手段沒點兒腦子,根本就不是他那些阿哥阿弟們的對手,也活不到現(xiàn)在。喬鴻影就靠自己一個人,跟整個桀族斗了五年,再圓軟的石頭也能給磨硬了。鐘離牧看著喬鴻影有點單薄的小身子,驀然心酸,轉(zhuǎn)過頭冷冷望向遠處,淡淡問,“西允jian細在天威營蟄伏許久,一旦逃脫混入兵將里,有如大海撈針,你有什么辦法。”喬鴻影扶著流血的左肩,緩緩朝前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眨眨眼睛,“阿哥,今天還沒巡營查崗呢。”鐘離牧不置可否,沉默跟著前面蹦蹦跳跳的喬鴻影,皺眉訓斥,“好好走路。傷口會裂開。”喬鴻影突然停住,一溜小跑跑回來,小蛇似的摟著腰纏在鐘離牧身上,可憐地仰頭,“阿哥,你又訓我呢。”鐘離牧輕嘆氣,緩和神色再輕輕說一句,“走慢點。喬鴻影暗自得意,阿哥他就是疼我,就是這樣,沒錯呢。鐘離牧輕打手勢,埋伏在營帳周圍的暗衛(wèi)心腹悄悄跟隨,散入營帳各處,埋伏在所有可能的出口附近。兩人在明處從容不迫地走,此時尚未至深夜,還有不少在帳外擦刀聊天的士兵,對此時天威營的危機渾然不知。幾個巡邏換班的老兵蹲在帳底啃青稞饃饃,有說有笑,偶爾拿起水袋小心翼翼地抿一口。西北邊境缺水,之前北邊下過一次暴雨,南邊卻一滴水沒落,天威營里將士們喝的水都要每天派人去幾十里外的河里打來,每人每天就能分著那么一袋子水,士兵們吃飯都不敢就太多咸菜,怕吃咸了,渴了找不著水喝。幾個老兵看見鐘離牧領(lǐng)人過來,掃了掃身上的饃饃渣子,起身行禮,“將軍好。”這幾個老兵都是跟著鐘離牧進葛魯山運糧的隊伍里的,死里逃生撿回一條命,全是拜將軍身邊這位小兄弟所賜,又知道將軍雇了他作向?qū)В虼藢跳櫽耙部蜌庵?/br>今日瞧著喬鴻影渾身是血,右肩上抓著一黑鷹,想想當時那頭丈長雪豹被這長發(fā)少年輕易制服,幾個老兵心里還是有點忌憚的。畢竟骨子里還是個兇悍的桀奴。喬鴻影對別人投過來的異樣目光早就習慣了,不以為然,雖然心里委屈著,面上也沒顯露出來,默默捋了捋肩上桀鷹的羽翼。鐘離牧淡淡點了個頭,往別處望了望。一天的訓練剛剛結(jié)束,到處是從訓練場三三兩兩勾肩搭背溜達回來的訓練兵,西允jian細選的時機很正,若是夜深人靜越容易被抓,反倒是這種熱鬧些的時候更容易混淆視線,躲過搜查。喬鴻影靜靜凝神聽著,直到暮色天空里急速掠過一只灰雕,灰雕起初飛的極低,而后振翅急速升空,一瞬間便消失了。喬鴻影抬頭凝視,極佳的視力足以在瞬間看清那頭灰雕足間綁著一個細小的信筒。已經(jīng)有人得手,把消息放回西允了。鐘離牧也看見了天空掠過的灰鷹,但并未動作,而是偏過頭去看喬鴻影。喬鴻影繼續(xù)給肩上的桀鷹梳理羽毛。一個天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