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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里時,姜文濤的神智恢復了些,睜開眼,入眼的是男人布滿細密汗珠的隱忍的臉。視線微微下移,呃……姜文濤承認,放了火就跑的自己有些不厚道,男人的物件高高矗立在空氣中,微顫著的模樣有些可憐。吞了吞口水,姜文濤猶豫著覆上男人的巨大。郁飛見狀,微笑著低下頭輕吻他的唇,手上的動作加快,不意外聽見對方的一聲低喘。雖然他的心里還有些抵觸,畢竟作為男人,為另一個男人抒發欲、望總是不會自然的。但這是文濤,是對他恩同再造的文濤,是他決心守護一輩子的文濤,所以,沒關系的。也許對文濤而言當年的一時興起之舉是微不足道的,于他,一個受人唾棄、嫌惡的乞兒,一個被全世界拋棄、排斥的孤兒,一個快要餓死的9歲的街頭流浪兒,能吃飽飯已經是天大的恩典,更何況是讀書。他永遠都記得,那個熾熱的午后,餓得走不動的自己縮在街角的垃圾堆旁,期待著什么人能來扔掉些吃的,好讓他撿來填填肚子。他那么仔細地盯著路過的每一個路人,然后,他看見了這個比驕陽還耀眼萬分的張揚少年,瀟灑地領著一幫同齡人自跑車上下來。他羨慕著,又嫉妒著。這些少年活得那么自在逍遙,肆意地揮霍著青春,而他卻得縮在這臟亂不堪的一角,等待著某個善心突發的人的一點施舍度日。社會是這么的不公,他甚至等不到所謂的為人民服務的政府的一點救助。突然,一個少年看見了他,不可思議般地指著他嘻嘻哈哈地與同伴說笑起來,招來同伴們同樣的不可置信。原來,在這些生活優渥的少年眼里,他的存在居然是種不可思議,是可以用來盡情嘲笑的對象。他死死地低下頭,不想面對這樣的侮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沖上去與他們廝打,這太不劃算了,到時候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這是他的經驗之談。所以,當沒看見吧,沒看見就不會生氣了,即使,他是沒有生氣的權力的。再后來,他就被人拉起來了。那個人的手干凈、漂亮,與他臟污的有異味的瘦小的胳膊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有些窘迫地想掙開,奈何實在沒有力氣。一路被拉到了一個陌生而溫暖的地方,他只來得及記住少年張揚的臉,便被少年拋下了,接下來的一切顯得很夢幻。他一下子擁有了夢想中的一切,甚至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東西。照顧他的人告訴他,他的恩人是姜家的小少爺,是他需要一輩子牢記并報恩的對象,這點不用他人提醒他也是會記得的。姜文濤,這是那個少年的名字。不知多久之后,他記不起少年的長相了。翻天覆地的生活耗費了他全部的心神去適應,他無力記住少年的面貌,只這個名字仿若刻進了骨血里,時不時就會在心頭徘徊。再后來,他不需要人照顧了,身體強壯了,去外地讀書了。某一天,聽說姜家垮了,他急忙去確認是不是少年所在的姜家,然后,他回來了。他不知道少年去了哪里,只能一天一天不停地四處尋找,最后,他居然在自己遇到少年的那個街角的垃圾堆旁找到了少年。他知道少年不會記得這個地方,但他卻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天開始,他義無反顧地呵護起這個少年。當年,少年給他的錢很多,他本身的花銷不大,這么些年下來,除了學費和基本的生活支出,其他的就什么都沒有了。少年留給他的房子在他去外地念書后就租出去了,每年都有一筆不小的進賬。于是他帶著少年去了他念書的城市,那本也是少年上學的城市,他是知道這個后才考去了那里,甚至是和少年一個學校。這些,少年都不會知道。入學手續有些麻煩,文濤一年多沒上學,萬幸副校長的兒子是姜家曾經的商業盟友,知道姜家的變故后,念著那么點情分給他辦了休學手續。否則,以他的能力是什么都無法為文濤做的。跟他回了家的姜文濤心灰意冷,對生活沒有了期待,他看著非常難受。明明曾經是那么神采飛揚的少年,如今卻這般了無生氣。難受的同時,他又很生氣。在他看來,姜家的變故只是從有錢人變成了普通人,完全達不到貧窮的標準,他無法理解姜文濤為何這么自暴自棄。生活還可以繼續,據他所知,姜家的人還是很疼他,若不是他擅自離家,姜家人苦誰都不可能苦著他。那時的他只知道姜文濤的生活一直都是一帆風順,卻不明白生活的過于順坦會造就脆弱的性格,受不得一點打擊,何況是如此大的變故。這些是他后來找到姜家人,表示愿意照顧姜文濤后,姜伯伯告訴他的。姜家人知道自家的孩子是脆弱的,但也沒想到會如此的脆弱。所以在姜文濤出走后,抱著讓他出去磨練磨練也好的心態放任著。也就是說,即使沒有郁飛的出現,姜文濤最后也是會被自家人帶回家的。這一點,姜家人囑咐郁飛不要告訴姜文濤,說是會讓磨練的效果打上折扣,郁飛應下了,不置可否。“唔……嗯……”舒服地嘆息出聲,釋放過后的姜文濤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手上的動作幾乎停滯,享受著舒服的余韻。還疼痛著的郁飛只好自力更生,握著對方松懈的手上下擼動,速度越來越快,直到釋放。翻身下床,去浴室拿來熱毛巾給兩人清理過后,郁飛將人拉到懷里,親了親后,這才詢問他之前生氣的理由。理智回籠的姜文濤不安地皺著眉,隨即惡狠狠地瞪著郁飛,“說!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之前的行為意味著什么嗎?”第八章峰回路轉語氣雖然兇狠,神情卻帶了絲不安。郁飛愣了片刻便柔柔地笑了開來。這倒不是他刻意為之,而是他天生一副溫柔皮相,隨便一笑便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何況他對待文濤確實比別人多了八分真心的溫柔。據文濤所說,當年他之所以會一時沖動將他拎了回來,就是因為第一眼看到他時,他那副可憐兮兮中一低頭的倔強模樣,令他覺得新奇而又震撼。明明看起來是那么地柔柔弱弱,仿佛下一秒就會倒地不起,卻在低頭的瞬間嘴角死死地抿住,像是在死死壓抑著什么。所以他后來總是一副溫潤脾氣,加上皮相的幫襯更是成為好好先生的代名詞,只偶爾明確地放出點本性,效果還是不錯的。對其他人的效果如何他沒在意過,對付文濤卻是再好用不過了。只是他不喜歡文濤在他偶爾強硬態度之下的那絲害怕神色,所以在文濤面前他盡可能地控制著自己的本性,其實也不難,只要文濤好好照顧自己就行。“我知道啊,玉龍有告訴我。”郁飛說得肯定。姜文濤驚訝地瞪大眼,隨即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