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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看啊,這萬事萬物還是要成雙成對才好,你瞧那外面的鳥雀, 形單影只的,看著都可憐。” 裘烈眼皮子都沒掀一下,淡淡道: “子非鳥,可憐不可憐的,你又何從得知。” 祁佑: “你………” 外面?zhèn)鱽硪魂囆[,祁佑及時閉了嘴,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一對新人被簇擁著從外面走了進來。 林嘉扶著裘暖跪下,給雙方長輩敬茶。 先敬的是男方長輩,“jiejie,姐夫喝茶。” 祁佑和苗兒美滋滋的接過茶,然后樂呵呵的給新人紅包。 然后才輪到裘烈。 祁佑心里得意的不行,裘烈這都是沾了他的光,外面可沒聽哪家夫妻還給娘家人敬茶的。 祁佑挑釁的看了一眼裘烈。裘烈嘴角微揚。 祁佑心頭一緊,這小子不愛笑,一笑就沒好事。 果然,下一秒就聽一對新人道:“烈叔喝茶。” 祁佑的臉,裂了。 叫他姐夫,叫裘烈叔。那他不是平白比裘烈矮了一輩嗎。 要不是場合不對,祁佑又想跟人“切磋”了。 裘烈睨了祁佑一眼,眉眼舒展,淺笑著接過了茶,喝一口,通體舒泰。 祁佑:………… 不止如此,裘烈還送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給林嘉,給了裘暖一個玉鐲子。 裘暖看不出什么異常,倒是林嘉特別高興,拿著匕首就揮舞起來了,高高興興道:“謝謝烈叔,我很喜歡。” 祁家兩姐弟都沒眼看他們小舅了,見過蠢的,沒見過蠢到這地步的。沒看他們爹臉色黑的都能滴水了嗎,還在那兒嘚瑟,個沒眼色的,難怪經常被爹爹收拾。 祁家姐弟對他們小舅流下兩滴同情的淚水,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誰讓小舅那么欠呢,嘻嘻。 …………… 中午的時候,祁佑親手去廚房里做了幾個菜,別看他在外人面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在家人面前,他一如當初。 他選了一塊五花rou在鍋里煸炒出油,然后把rou單獨舀起來,再下大蒜生姜蔥段爆炒,炒出香味來,就下菜。快熟的時候把rou再混合到一起,炒兩下就熟了。 然后用大醬又炒了幾個葷菜,熬了一鍋鯽魚湯,奶白色的鯽魚湯勾的人食指大動。不止如此,祁佑還做了一道鐵板煎豬排,撒點兒調料,濃香四溢。 他的廚藝跟祁家請的那些大廚的手藝肯定不能比,畢竟別人研究幾十年了。但他這份心意足夠讓人受用。 飯桌上的時候,裘暖端著酒杯拉著林嘉,主動向祁佑敬酒,“謝謝姐夫。” 祁佑會心一笑,仰頭把酒喝了個干凈。 …………… 祁佑是個“小氣”的,因為林嘉一句“烈叔”,祁佑念叨了許久,扭頭就把事情丟給了裘烈。對于林嘉,祁佑還有點人性,好歹讓人度過了一段蜜月期,才給人丟一大攤子事。 至于他,他當然是帶著媳婦兒到處游山玩水了。 連兩個孩子都丟給他們了,美其名曰,兩個孩子年紀也不小了,可以跟著他們歷練歷練。 林嘉:………… 這么小,歷練個錘錘啊摔。 祁家姐弟:嚶嚶嚶,爹爹果然是嫌他們太礙眼,終于把他們丟出來了嗎,實在是,實在是太………好啦!!! 港真,他們也不想天天看爹娘秀恩愛好嗎。 比起四四方方的院子,他們更喜歡到外面撒歡兒好嗎。 這可苦了林嘉,唯恐一個不注意,兩孩子出了什么事都沒法交代。可是他白天要忙公事,晚上又要陪媳婦兒,哪有那么多時間嘛。 思來想去,林嘉連哄帶騙把兩個外甥忽悠去了裘烈那里,反正姐夫說了,讓“他們”照顧,其中肯定包括裘烈啊,沒毛病。 而他還可以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陪他的親親媳婦兒。 祁佑也不是真的萬事不管,底下人每天一封信送過來,上面記載了府里的事,祁佑一目十行掃過,只是看到林嘉忽悠兩個孩子去裘烈那里,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個臭小子。 苗兒端著果盤進來,聽到他的笑聲,好奇道:“什么事這么開心?” 祁佑自個兒用銀簽子插了一塊果rou,喜滋滋的吃著,一邊把信遞過去,含糊道:“你看看吧。” 苗兒不疑有他,直到把信看完了,她也有幾分哭笑不得,“嘉兒這孩子” 她搖了搖頭,顯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弟弟。 “別管他們了,我們這趟出來就要好好玩兒。來,吃東西,這果rou可甜了。”祁佑把切成塊的水果喂她嘴邊,苗兒嘴一張,酸甜的汁水在口中溢散,讓人的心情都好了幾分。 祁佑:“對了,你明天想去哪里玩兒?” 苗兒歪著頭想了想,“不如我們去游湖吧。” “好,聽你的。這段時間時間氣候好,風景好,溫度好,別提多適合游湖了。”祁佑點頭如搗蒜肯定道。 苗兒看著丈夫那認真嚴肅的樣子,半低著頭,把所有的笑意都隱去了。 如今正是春末,氣候不冷不熱。 祁佑讓人弄來了一尾小舟,也不要旁的人伺候,他跟苗兒一人坐一頭。他拿著槳,在水里劃呀劃。 可不知是老天爺跟他作對還是咋地,他在這小舟上是沒有暈船了,但是他劃船劃了半天還在原地打轉啊。 他力氣大,使勁兒劃,結果小船沒劃動,船身倒是不停地轉圈圈,別說祁佑這個原本就暈船的人了,這下就連苗兒也受不了,連連喊道:“停,佑哥先停下,別劃了,我頭好暈啊。” 祁佑暈頭轉向的,只覺得天都快塌了,雙手無力,手中的槳劃落。他整個人癱在船尾,像一條死魚。 苗兒本來還暈著呢,可是看到他那凄凄慘慘的小白菜樣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祁佑聽到聲音,艱難的撐著身體坐起來,控訴的瞪著她,還沒開口,又跌回去了。 不管怎么樣,今天這游湖是游不成了。 然而苗兒卻一點兒都沒感到掃興,她腦海里不斷回憶起剛剛男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劃船,最后只能原地轉圈,氣鼓鼓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可樂。 守在暗處的暗衛(wèi):…………… 剛剛那個那么蠢的男人肯定不是他們的金南王。 祁佑在船上咸魚癱了多久,苗兒就樂了多久,最后她笑的肚子都疼了,才慢慢收住笑意,趴在船身上撿起水面的槳,有技巧的輕輕擺動著,小船搖啊搖的往前方駛去。 祁佑:……………… 所以,他之前為什么要不知死活的包攬了這活兒。 哦,他想起來了,他要出在媳婦兒面前出風頭嘛。 得了,這下風頭沒出成,臉卻是丟到外太空了。 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