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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開了拍打祁父的手,坐在馬車車板上,無聲落淚。 “我知道的,他就是我的兒子。”祁母緩緩的摸上了瞎了的右眼,哽咽道:“我是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也不好使,可是我的心不盲。” “女人的直覺很準的,我知道,我確定,他就是我的佑兒。” 祁佑心頭巨震,他直直的看向祁母,目光復雜,好似透過她在看著另一個人,又好像只是單純的在看著她。 祁佑鬼使神差的哼了一段童謠,如果有同樣的穿越者在這里,一定會嗤之以鼻,瑪德,連個童謠都能跑調跑的媽都不認,也是厲害了。 可以說經過祁佑之口,哼出來的童謠獨一無二。 但祁母怔愣片刻,居然也斷斷續續哼出了后半段。 我的個老天爺啊! 這個世界太玄幻了……吧。 祁佑揉了揉耳朵,跑掉的童謠還縈繞在耳邊。他的耳朵沒出問題。所以他的認知出問題了嗎。 祁佑一時間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穿越大神啊,你究竟是厚待我呢,還是想要戲弄我呢? 他垂下頭,有晶瑩的光一閃而過。 祁佑以手握拳,抵住了嘴唇,清咳一聲,啞聲道:“我想說的都說完了,我” 不等他話說完,祁母已經心疼的拉過他,看著他左手手臂上的傷口,眼眶又紅了,“佑兒,你怎么那么傻,你爹老糊涂了,分不清親疏遠近,你怎么也跟著胡鬧。你知不知道,傷在兒身,痛在娘心。” 祁父心虛的摸了摸頭,視線掃過兒子的手臂時,也忍不住心疼了。 “佑兒,快別傻站著了,快把傷口包扎一下吧。” 祁佑有點懵,恍恍惚惚的,有種格外不真實的感覺。 這就完了? 他還以為祁父祁母要別扭好一陣子呢,甚至他連最壞的結果都想過了。 可是現在,事情就這么輕飄飄的過去了。 祁佑恍若置身云間,在祁母抖著手幫他包扎的時候,他脫口說道:“我這力氣應該是生來就有的,只不過以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用不了。我猜測應該是被什么人封印了,上次受傷,誤打誤撞解開了封印。” 這謊話編的,祁佑自己都不信,偏偏還要硬著頭皮說下去。 “我上一輩子的爹娘,也是你們現在的模樣,只是身份地位有所不同。所以我當初回想過往的時候,記憶很是混亂了一陣。” 祁父被他說的勾起了興趣,“我,我的前世是個什么人呢?” 是個大儒商,還特別嚴肅。祁佑心道。 不過現在這世道,商人的地位可不怎么高。 所以祁佑換了個說辭,“爹上輩子啊,是個樂善好施的豪紳。一輩子就取了娘一個,夫妻恩愛,琴瑟和鳴。” 祁母抿了抿嘴,眼中難掩笑意,“那你呢?” 祁佑想都沒想的侃大山,“我有一把子好力氣,當然去從軍了。”才怪。 祁佑最不喜約束了,怎么可能會去從軍。 卻不料祁父祁母心都提起來了,追問道:“然后呢?” 祁佑:額……… 這要怎么編? 他想想,古代將軍都什么下場來著? 喔,有了。 祁佑垂下眼,低聲道:“還能怎么樣呢,自然是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了。” 祁父祁母是不太懂詩句意思,但是將軍,戰死什么的,他們還是能聽懂。 祁母緊張的抓住了祁佑的手,哆嗦著唇問道:“佑兒,這一世,你,你還去從軍嗎?” 祁佑搖了搖頭,“我要保護爹娘,若是我從了軍,千遠萬遠的,誰護著你們。” “對對對,你爹瘸了腿,娘瞎了眼,還有苗兒和小柱子,這一大家子都離不開你的。”祁母趕緊道,恨不得立刻打消了兒子這個念頭。 祁父也緊跟著點頭,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祁佑啼笑皆非,連忙哄道:“不會了。這輩子不從軍。” 祁父放心的笑了。 祁佑覺得好笑之余,心里又涌上一種怪異的感覺。 人的親緣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啊。 哪怕穿越時空,改變了朝代身份,彼此之間的感應依舊沒有斷。 不知怎的,祁佑就想起幼時,他因為一身神力,被人排斥,孤立,自暴自棄的那段時間。 他的家人想盡了辦法,讓他走出來。 當他恢復正常后,他那素來嚴肅的父親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上輩子真是欠了你的。 祁佑想,可不是嘛。 我弱小時,你為我撐起一片天。現在角色對換,換我來替你撐起一片天。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 祁佑現在不會再抱怨,畢竟所有的物質享受,都比不上他能親手把至親從困境中拉出來。 不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苦受難。 這種心理壓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他們在馬車外說的興起,一簾之隔的馬車內,少女慢慢揪緊了衣角。 “佑哥……”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方便祁父理解,祁佑稍微改變了一下措辭哈。 本來現代是今生。祁父那個時代是前世。祁佑把兩者順序對調了一下,模糊了現代的概念,造成了現代是前世,祁父那個時代是今生。 不知道我這么說,你們能不能理解呀ovo 第二十六章 五日后, 他們兜兜轉轉終于找到了一個縣城。 祁佑駕著馬車驅近, 但在城門口犯了難。 “佑兒, 怎么了?”祁父察覺馬車停下,撩開車簾探出個頭問道。 祁佑不言, 伸手指了指前方。 祁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嚯, 怎么這么多人! 自從天災來臨,兩年來,祁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 只見城門口烏泱泱一片,官差拼了命的想把人趕出去, 城外的亂民拼了命的想進城。 兩方各不相讓, 可不就僵持下來了。 祁佑眼珠轉了轉, 回頭對祁父道:“爹,你們先在這兒等我, 我過去打聽一下情況。” 祁父:“嗯,小心一點。” 祁佑:“我曉得。” 他捏了捏手心里的碎銀,一股腦兒鉆進了人群。 “讓我們進去,殿下已經發話,允許我們進城,你們這些貪官惡吏憑什么不讓我們進城。” “開城門, 開城門。” “殿下金口玉言, 爾等難道想抗旨不成。” “讓我們進去,你們這些貪官,太平時期就魚rou百姓, 如今旱災來了,更是大發災難財,且等著吧,殿下已經料理了臨淮郡那群惡人,你們沂水郡的這些貪官污吏也跑不掉的。” “對,且看著吧,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你們現在開城門,還有一線生機,不要再冥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