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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克制著自己,吸了兩口,就把兔子遞到祁父面前,“爹,這血還熱乎著,快喝。” 祁父有些不自在,但是饑餓面前,他沒猶豫多久就喝了,然后又遞給祁母,林苗兒,和小柱子。 祁佑以為林苗兒她們是女子,應(yīng)該很難接受這種茹毛飲血的進食方式,甚至還擔心小柱子今年才三歲,看到這么血腥的一幕,不知道會不會嚇哭。 然而事實證明,他圖樣圖森破。 別說祁母她們兩個女流之輩,就是小柱子都接受良好。 他啜著兔脖子,費了老鼻子勁兒,發(fā)現(xiàn)真的再吸不出一滴血了,才不舍的舔舔嘴唇,然后把更加干癟的兔尸給了祁佑。 祁佑:…………… 不是,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么兇殘………的么?! 祁佑還愣愣的提著兔尸,小柱子已經(jīng)慢吞吞挪到兩只昏迷的小鳥面前,細瘦的小手溫柔的撫摸它們略顯臟污的羽毛。 祁佑松了口氣,這才對嘛,小孩子就是抵抗不了這些可愛的小動物,也是現(xiàn)在條件困難,不然…… “姐夫,我們把小鳥好好養(yǎng)著。”小孩兒突然回頭,黑溜溜的大眼睛巴巴地看著他,炯炯有神。 祁佑一瞬間充滿了罪惡感,畢竟他是把這兩只小鳥當儲備糧的。 他剛想說,等以后日子過好了,到時候姐夫再給你買幾只小鳥當寵物養(yǎng)著玩兒。 小孩兒就興匆匆的繼續(xù)道:“ 這樣等我們下次餓了,就可以直接咬斷它們的脖子了。小柱子覺得剛剛吸了兔血,肚子都飽飽的,也不疼了,好舒服吶。” 小孩兒輕輕地抱著過分大的肚子,來回摩挲,忽略年齡性別,只看那動作,真的很像一個十月懷胎的婦人在期盼孩子降生。 祁佑驚悚的搖頭,他這都是些什么奇葩想法。 祁佑胡亂的點點頭,“好好,小柱子喜歡,那就養(yǎng)著吧。” 祁佑蹲地上,拿著石刀把兔子剝皮,除了必須丟棄的內(nèi)臟,其他的,他都留著。 兔毛不是烏鴉毛,那可是好東西,就算只有巴掌大的一塊,晚上用來墊在脖子下,當個枕頭也是好的。 正好這會兒太陽越爬越高,溫度也逐漸上升,祁佑幾乎沒費力就點起了火堆,把兔子直接上火烤了。 小柱子蹲在他旁邊,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忙活,也不嫌膩。 祁佑在現(xiàn)代聽多了熊孩子的“光輝事跡”,也在朋友家里見過不少,心有余悸。對比之下,他對懂事乖巧的孩子格外沒有抵抗力。 若是他沒穿越過來,說不定過個兩三年,他也會升級當奶爸了。 算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眼下更重要的還是著眼當下。 他隨意的捅了捅火堆,好讓火燒的更旺些。 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具體位置只是普安縣下的一個小村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里離縣上不遠。 “爹,你對這里熟悉,知不知道怎么走,可以更快到達縣上。” 祁父一凜,有種終于來了的感覺,他盯著兒子的臉龐,自從兒子大難不死,再次醒來之后,他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格外堅毅成熟些了。 或許他該試著相信佑兒一次,他的兒子也長大成人,能扛得起一個家了。 祁父釋然的笑了,說:“待會兒我走前面,你們跟著我,最晚太陽落山的時候,我們就能到達縣上。” 若是他的腿不瘸,發(fā)妻的眼不瞎,可能他們申時初就能到達縣上了。 說到底,終究是他們兩個拖累了佑兒。 祁父的心里泛著酸,目光定格在畸形的左腿上,如果他的腿還完好就行了,哪怕只是跛一點兒,也比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好啊。 像他這種廢人,在這亂世,多活一天都是老天垂憐。 祁父情緒萎靡,以至于當祁佑把烤好的兔腿給他的時候,他都不要。 他說:“我都半截身體埋黃土的人了,餓不死就行,這好東西你們拿去分了吃吧。” 第五章 祁佑無奈,真的很想問問他爹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又說些喪氣話。 祁佑嘆了口氣,“爹,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必須時刻保持體力,你不吃東西怎么行。” “而且,我決定離開此地逃生,也是為了替一家人掙一條生路,你現(xiàn)在就不吃東西,那我逃生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一家人躺平,老老實實等死好了。” “呸呸呸,你說的什么晦氣話,我們這還沒出發(fā)呢。”祁父瞪了兒子一眼,緊接著又雙手合十跪在地上,虔誠禱告,“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還望各路神仙不要當真。” 祁佑抽了抽嘴角,要是他爹知道他私下里生飲烏鴉血,猛嚼烏鴉rou,不知道會不會嚇的暈過去。 嘖,這種事還是爛在肚子里吧。 雖說祁父嘴上怪兒子不會說話,但私心里卻是高興的。 他自我厭棄是一回事,可若是真被兒子嫌棄是累贅,他心里又何嘗好受。 幸運的是,他祈福(祁父的名字)這輩子縱然沒成什么大器,但有愛妻孝子,也不枉此生了。 祁父看著兒子遞過來的兔腿,心想我早上吃一點兒,保存體力,趕路的時候也能快些。而且佑兒一番孝心,總不好讓他失望才是。 祁父想通了,也不再拒絕進食,咬一口兔子rou,唔,真香,比昨天吃的那個不知名鳥rou好吃多了。 也不知道那鳥rou是個什么種類,吃著又酸又澀,但眼下這情況,有的rou吃都是極好的了,須知臨淮郡內(nèi)還有人在啃草根,吃觀音土呢。 小柱子不舍的小口咬著兔腿,表情糾結(jié),祁佑看的莫名,問他,“小柱子怎么了,是這兔子rou不好吃嗎?” “不是不是。”小孩兒把頭都搖成了撥浪鼓,“不是rourou不好吃,而是rourou太好吃了,小柱子不舍得這么快就吃完了。” 祁佑大口嚼rou的動作一頓,隨后把兔頭擰下來給了他,“沒多少rou,你放在嘴邊舔個rou味兒還成。” “謝謝姐夫。”小柱子如獲至寶的捧著兔頭,甜甜的道謝,一雙圓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祁佑擺擺手,快速把手中的兔rou分吃干凈。 非是他自私,一個人就占一半食物,而是接下來的路程都得靠他一個人保駕護航,他若是不把肚子墊上,到時候使不出力氣,這一家老小全得完蛋。 吃了早飯,祁佑拍拍衣服站起來,在不遠處找了根木棍,然后走過來,說:“爹腿腳不便,娘看不清路,趕路多有不便,所以到時候我拉著木棍這端,爹一手拉著另一端,再騰出手去拉娘,這樣不但能減少危險,我們走的也能快些。” 接著他把目光轉(zhuǎn)向林家姐弟,“至于苗兒和小柱子,” “佑哥,我能走快的,保證不拖你后腿。” “姐夫,姐夫,小柱子吃飽了,也可以跑的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