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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真是你做的,以及那些不是你做的,加在一起你這輩子都洗不干凈。”“‘匿名者’本來就是我。”“不,亞奇,你沒有聽明白我說的。”凱德加重了手中力道,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給我聽好了,‘匿名者’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人,但那個人不是你。”亞奇瞳孔猛得一縮,他聽懂了凱德話里的意思。凱德頓了頓,繼續小聲且冷靜地說道:“米德曼手下的團體太龐大了,不僅僅是最近這幾起,還有更多的毒|品走|私數不勝數,天知道還有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沒有查出來。他是一條大魚,一旦落網你就是搜捕有功的污點證人,會有減刑,會有妥協的余地,到時候我們一起把他送上法庭。”亞奇心頭微微一顫——這個人……竟然還為自己考慮了這么多。喉結上下動了一下,但他很快鎮靜了下來。“我們?”亞奇短促地笑了一聲,“不,K,你錯了。從頭到尾,這件事里就沒有過‘我們’。”我不是你。我不相信司法也不相信正義。我沒有那種沖到一輛要爆炸的車子底下救人的好心。也沒有明知強權不可違逆卻仍然一往直前的勇氣。凱德嘆了一口氣:“如果這件事里從來就沒有過‘我們’,你之前為什么又還要救我呢?”亞奇幾乎是溫柔地笑了一下:“因為我說過,K,你是一個好人。”“但是好人一般都不長命。”他的笑容很快就冷卻了,換上了一種凱德從來沒有見過的冷漠,“在我那一水兒罪行再加上襲擊聯邦探員這條之前,你給我滾開。”兩人對著一把槍你爭我奪寸土必爭地較上了勁。“你難道就不想要一個全新的未來嗎?”凱德冷靜地問道,“一個重新走到陽光下的開始?”“我的未來關你什么事?”亞奇惡劣地說道,“難道就因為我們親了一次,我的未來就和你有什么關系了嗎?”凱德聞言一愣,亞奇趁機搶過槍就對著米德曼開了一槍。但就在那個瞬間凱德用身體撞了他一下,那槍擦著目標臉頰打了過去,又打偏了。“凱德·卡斯帕!”一天兩槍不中著實刺激到了某人原本就過于敏感的神經,亞奇幾乎是惱羞成怒地吼道,“我不會讓這個瘋子進監獄的!”“就算他被判了兩三百年把牢底坐穿又怎樣,”亞奇冷笑,“你忘了你親愛的聯邦監獄根本就沒有死刑嗎?他這種人進監獄,指不定就是去躲避追殺度假的。你看他故意弄成這個樣子不就是想等著被抓嗎,演都不帶演的!”“他故意弄成這個樣子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久了!”凱德吼了回來,“我找技術部做了出入境臉型比對,這個人是拿了一張南非假護照于去年一月份回美國看病的。斯隆凱特琳癌癥中心確證了他的惡性腦腫|瘤,由于長的位置特殊,手術風險極高所以選擇了姑息治療——不管怎么樣他都活不長了。”亞奇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他將信將疑地看向了米德曼,試圖在那人臉上一寸一寸地搜索著任何不自然或是否認的痕跡——但是他沒有找到。“他早晚要死的,你好歹讓他這輩子的最后幾天發揮一點價值。”米德曼扭頭吃瓜看戲,笑得一臉戲謔,似乎既沒打算辯白,也沒打算反駁。“價值?”他靜靜地開口,“卡斯帕探員,你有沒有想過我真正的價值是什么?”“那是我手下的組織,我所了解的渠道,我能指認的人。”他頓了頓,“如果我拿這些信息和政|府進行交易,他們會愿意拿什么來和我交換呢?我會獲得最好的治療,因為會有人不顧一切地希望我多活幾天,最后我甚至還可能光明正大地走出法院大門。”“閉嘴。”凱德扭頭對跪在地上的男人罵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該死的上帝一樣眼瞎耳聾的。”“他那該死的上帝,早就死了。”趁著凱德注意力分散的瞬間,亞奇再次舉起了手|槍。“——住手!”可是凱德這次晚了一步。9mm子彈穩穩地穿過了男人的眉心,米德曼微笑的表情凝固于最后望向亞奇的慈愛與溫柔。男人的身體倒下時順帶撞倒了一尊雪白的石膏雕塑,轟得一聲塵埃四起,然后空氣再次回歸沉寂。殷|紅的血靜靜地淌成了小小一泊,就好像他也變成了這件屋子里一件嶄新的藏品。亞奇忽然脫力地垂下了手,濃厚的無力感就好像一座望不見底的深淵。他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念了一聲:“為了威爾。”——然后呢,殺了他能給你帶來什么?凱德幾乎是悲憫地看了亞奇一眼,但他什么都沒有說。因為無論再說什么話在這個時候都沒有意義了。“你知道嗎?到死威爾都以為……出賣了他的人是我。”亞奇喃喃的尾音染上了一絲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哭腔,就好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但是我沒有……真的沒有……”凱德有些僵硬地拍了拍的肩,決定永遠都不會將他懷里的那些信件交給這個人了。“對不起。”亞奇終于把目光轉向了凱德,情緒漸歸平靜,“我無法接受除此以外他的任何其他死法。”——要不然,他一切的怨憤仇恨都永遠找不到終點,他無法在這一系列荒誕不經的事件中將自己的過去安穩停泊。“你要帶我走嗎,卡斯帕探員?”亞奇愣愣地向凱德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但他只是覺得無比疲憊,沒有精神也沒有力氣再和凱德來一場你追我躲的角逐。凱德沒說話,低頭往口袋里掏了掏。就在亞奇以為他會把自己拷上的時候,凱德把一小塊黑巧克力塞進了他的手里,看牌子好像還是很久之前逛超市的時候自己嚷嚷著要買的。“我的人很快就要來了,你最好在我改主意之前快點消失。”亞奇瞠大了那雙水藍色的眼睛,胸腔忽然加速的跳動簡直令人難以忍受,而肺部又好像被什么東西掐住了一樣,幾乎呼吸困難。正如他沒有想過打死米德曼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就在這個瞬間,他也沒有去想自己的離開對凱德來說意味著什么。他最后只是怔怔地看了棕頭發的探員一眼,逃也似的離開了。凱德轉身看著亞奇的身形隱于漸黑的暮色之中,忽然覺得這一幕是那么觸人心弦的似曾相識。——回到剛才那個問題。你的未來和我有什么關系呢?大抵還是沒什么關系的。只是我相信無論事情有多糟,有著那樣一雙眼睛的人,始終都應該在陽光下笑著。只是我相信所有人都應該有第二次機會。而這個機會,也是一無所有如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