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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小喇叭。艾瑞克不知道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但是舒緩而悠長的低音和弦總是會讓人想起過去的時光和到不了的遠方。他盯著沒人cao控的黑白琴鍵,想象著它們就自己一個個凹進去了的樣子,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上面舞蹈。你就是想讓我來親眼看看這個么?那么,謝謝,我已經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半抹扭曲的笑容隨著眼前漸漸朦朧的濕意爬上了他的嘴角。忽然,整個房間的大燈都被打開了,一瞬間的強光讓艾瑞克覺得有些暈眩。他這才回過神來,強尼已經向外面傳達了命令,直接封鎖了現場,并且扣下了展覽的負責人。負責人先生穿著還很正式,黑西裝白襯衫還打著領結,但他此刻正一臉不解,在聽了強尼的緣由之后,哆哆嗦嗦地問道:“警察先生……這……這一定是個誤會,我們這里的蠟像都是高度仿真的藝術……你……怕是搞錯了?”“高仿真藝術。”強尼陰陽怪氣地重復了一邊,拿起手中失蹤人口檔案上的大照片,“蠟像碰巧長得和兩個星期之前失蹤的小女孩瑪利亞·霍斯一模一樣,嗯?”“這……”負責人瞇起眼看了看照片,然后又轉頭去看了看蠟像小女孩的臉,表情有點懵。“我們同時還在調查兩起小女孩綁架事件,”強尼嚴肅地說道,“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工作。”“那是當然,當然。”負責人員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你說的那個,蠟像……”他的聲音忽然變的猶豫了起來,“這是史密斯女士投稿的作品,我們并不知道——”“你有關于這個史密斯女士的信息嗎?”“有啊有啊,她是一個很有名的裁縫,今天也參加了我們的開展慶祝,她剛才就在那里……”負責人扭頭看向展廳后面的那塊幕布。強尼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從影子上來看,幕布后面似乎是個儲藏間,疊著好多東西,而一個胖嘟嘟的女人的身影正笨手笨腳地試圖穿過了那堆箱子。“那就是她,那個卷頭發的。”負責人指著那個身影說道。凱德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艾瑞克在空氣中聽到了一聲很輕的“噗”——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他都不需要去看雪白的幕布上濺起的血花,也能知道那是用了消|音器子彈出膛的聲音。艾瑞克急切地轉身去尋找那顆子彈的主人,憑著對剛才那個聲音的定位,他第一眼就找對了方向。幕布的正對面有一個小二層,原本在劇院里是放燈光投影的地方。現在那里自然是空無一人,但是還在晃動的門簾證明了那里曾經有人來過。艾瑞克身邊一片喧鬧,并沒有人在注意他。法醫鑒別人已經進來了,凱德和強尼一心都在幕布后的史密斯夫人身上,而艾瑞克撒腿就往和他們相反的方向跑去,一手伸進自己大衣握住了內層口袋里的那把袖珍手|槍。出這次任務之前強尼和大家分析過這幢建筑的平面結構,如果艾瑞克沒有記錯的話,從那個人方才所在的位置要下樓一共只有左右兩個樓梯,而無論對方選擇了哪個方向他都逃不過樓下警察的搜索。如果自己是那個殺手,艾瑞克覺得最穩妥的方式是偽裝成游客的一員,然后明目張膽地走正門。但是,從剛才的射擊點到幕布之間距離在五十到一百米之間,所以對方的武器肯定不是□□,那么體積更大的武器就會比較難隱藏。那個人的手里或許提著一個箱子,比如拿著“設備”的活動攝影師、或是拿著“樂器”的表演人員等等……艾瑞克目不轉睛地看著左右兩道通向二樓的樓梯,但是他等了一小會兒也沒發現任何下樓的人。他身后的喧囂聲越來越嘈雜,對講機里冒著滋滋的電流音,警察之間在大聲地匯報情況、下達命令——接著又是一隊警衛人員沖了進來,艾瑞克不知道史密斯夫人是否還活著,但是警察肯定已經開始尋找兇手了。艾瑞克又看了一眼通向二樓黑洞洞的門口,心想,警隊已經開始行動了,他還不下來嗎?不,問題應該是,警隊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怎么可能還躲在樓上?!艾瑞克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急忙跑了出去。他用力擠過了一群恐慌且不知所措的游客,向攔在門口的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臨時FBI工作證,隨便編造了一個工作上的借口,順利地溜出了場館。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對這種證件產生了感激之情。場館二樓東邊出去是停車場,那里現在正停了好幾輛警車,紅藍相間的燈光閃爍著照亮了小半邊天,烏拉烏拉地叫個不停。而場館另外一邊的窗戶出去是一片小樹林,雖然大部分樹木都已經光禿禿的只剩下了枝椏,但由于是在夜間,就算旁邊有路燈,還是顯得一片昏暗。艾瑞克想都沒想就往西邊跑了過去。因為建筑結構的關系,場館的第一層就有近四米高。很快,他就注意到二樓一個窗口上飄著一長條樂器遮灰布一樣的東西。想必方才那人就是順著這個爬下來的。艾瑞克在窗口下面打開手機的手電光一瞧,就沿著泥地上的凹陷以及落葉被弄亂的痕跡追了出去。☆、32起初,落葉上有人走過的痕跡還比較明顯,但走了一會兒艾瑞克就辨不清了,但四周并沒有人,所以那個人肯定還是從這里去了什么別的地方。艾瑞克瞪著照在地上的白光,忽然覺得自己愚蠢無比。對方正身處暗處,而打著手電的自己就好像在頭上貼上了一張“嘿,我在這里”的標簽,大老遠就會被人注意到。更何況,再躡手躡腳的人踩到樹葉的時候也會發出聲響,但是這附近安靜的似乎有些過分了。艾瑞克關掉手機的燈,停下了腳步,眼睛花了一會兒工夫才適應這片昏暗。應該帶上夜視鏡的,他想。場館里的喧囂早被他遠遠地甩在了身后,就好像是一場隔著墻的派對,而眼前這片光線昏暗的樹林里,除了風偶爾游走過樹木之間的縫隙,沙沙地在落葉之上打個小卷兒,就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太|安靜了,如果那個人還在這片樹林里,那么他一定也停下了腳步,潛伏于這片黑暗之中。就在這個時候,艾瑞克頭頂那顆樹上忽然掛下了一雙腳,用力打在了他的胸前,艾瑞克一個趔趄,背部被推到了樹干上。接著,對方雙腿死死地交叉絞住了艾瑞克的脖子,膝關節彎曲,那架勢似乎是打算勾著脖子把他的身體往上吊。艾瑞克腳尖點地來回掙扎了兩下,卻發現自己身體的力道不夠甩開那人的大腿,于是他只好拿雙手緊緊抓住身后人的腳踝,兩腿忽然發力,凌空向上飛起,狠狠地倒踢了過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