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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商店。”遠遠的強尼瞇起了眼睛,這種店鋪一般會以極小的金額收購各家各戶不再需要的東西,然后重新處理再次低價賣出,一般都是以室內裝飾為主。“如果他們真有什么問題,你坐這輛車穿著這身衣服公然過去豈不是打草驚蛇。”剛好趕上了一個紅燈,黑色的雪佛蘭緩緩地在店前停了下來。為了不被人發現車里的三個男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凱德只好搖上了墨色的車窗。二手商店門口架起了好幾幅畫,就像什么藝術展覽一樣。強尼說的那幅畫很搶眼:一雙只剩枯骨的手,掌心相對,好像捧著一個無形的水晶球。粗細不一的黑色線條從指間向上生長,交織成了一片花團錦簇。其中花朵不盡相同,而最大的那幾朵,盛放的花蕊正中都是一個簡潔的骷髏。“你們不覺得,那個骷髏的眼眶和嘴巴,很像一朵……三色堇么?”強尼小聲地說道,車里一時間一片沉默。“還有那些簇在一起的小花,是不是……有點像馬櫻丹?”強尼轉頭看向艾瑞克,“小鬼,你現在還覺得這僅僅是體位相同么?”艾瑞克張嘴似乎要反駁什么,但是又合上了。強尼有些得意地向他挑了挑眉,你看,姜還是老的辣。艾瑞克抱起雙臂往后座上重重一靠,極力做出一臉依然不太信服的樣子:“哼,要不是你先提起,我才不會覺得像!”凱德一腳踩下油門:“記下地址,明天再來。”這次死者的身份第二天就確認了,因為被害人曾經由于偷竊而留有案底。死者名叫弗蘭克·楊,二十一歲,是一個經常出入皇后區的亞裔男妓。凱德去楊的公寓轉了一圈,顯然探員在那一帶極其不受歡迎。沒有人說的出死者具體的失蹤時間,像他這樣的職業徹夜不歸是常態。直到人消失了幾天還未能聯系上后,楊的情人,和他在同一個亞裔酒吧工作的萬小姐才報了警。楊的手機和楊一起失蹤了,但是萬小姐向警方提供了楊幾個常客的聯系方式。而同時,強尼打扮成街頭藝人的樣子,去那家二手用品商店轉了一圈。原來,這是最近格林威治村舉行的一次公益活動,參與義賣的畫作和工藝品都來自當地的藝術家志愿者。這次義賣活動所有的盈利都將捐給當地的癌癥協會。通過二手商店的老板,強尼得知了那幅畫的作者名叫奧利佛·羅斯林。他在格林威治村附近開有一家繪畫工作室,算不上有名,但足以維持生計。這幅畫來自羅斯林一個主題為“死亡與重生”的系列,其中常見的圖案包括熄滅的燭臺、尸體的部分、倒翻的高腳杯和花、綠芽、太陽等等。強尼買下了那幅畫,仔細看可以發現畫中其實只有三種不同的花,如果說其中兩種分別像馬櫻丹和三色堇,那么第三種形似郁金香。艾瑞克聽完強尼的匯報后面露難色:“你是在暗示我們應該把紐約全部種有郁金香的花壇都找出來嗎?”強尼扶了扶額頭:“不,我是在暗示或許很快就會有第三個受害者。”“你懷疑那個畫家么?”凱德問。“我剛粗略地看了他的檔案,他有著不錯的家庭背景,從小就熱愛畫畫,規規矩矩的藝術本科畢業,還經常參與慈善活動。但是無論他符合不符合我們的側寫,”強尼說道,“我都希望明天能夠去親自拜訪一下他的工作室,當然,是以一個粉絲的身份。”艾瑞克趴在桌上用自己疊交的雙臂架起下巴:“兇手處理尸體的方式可謂對這兩場謀殺毫無悔意,一般這種破壞尸體的行為多見于仇殺吧?”“我沒有感受到他針對某一個群體的仇恨。兩個被害人的職業完全不同,年齡相差近三十歲,體型種族都不一樣。平時生活里也沒有交集,一個常在城北,一個久居城南。如果要是仇殺,只能是個人恩怨了。”“他們其實還是有共同特點的,比如都是有色人種,都幾乎活在社會經濟的底層,從事著不能在陽光下行走的工作。他們都是那種最起碼要消失幾天才會有人想到報案的人。”凱德說道,“或許這就是他需要的,一個失蹤了也不會馬上有人來找的家伙。而那個人具體是誰并無關緊要。”“再或許,他是真的打心里看不起受害者這一類的人,覺得他們是社會的蛀蟲,死了也無所謂。”凱德補充。“只針對弱勢群體下手,這告訴了我們一些關于兇手的信息。”強尼在會議室的空地上來回踱了幾步,“他的能力有限,他對自己沒有信心。也許是因外貌、經濟問題而深感自卑,甚至可能身有殘疾。”艾瑞克搖了搖頭:“殘疾不至于,能把一個成年人肢解力氣肯定不小,而且這個人剔骨頭的水平很不錯,如果沒有醫療背景,也應該有過獵人、rou鋪屠夫的經歷。是一個細心的人。”根據尸檢報告,兩具尸體腦后都有傷痕,顱內腦干處也有大量出血的痕跡,似乎是死于頭部重擊。而尸塊切口上沒有任何肌rou收縮或者修復的痕跡,可見在肢解的時候被害人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所以兇手并沒有支配他們的欲望。他并沒有通過施加暴力、凌虐他人而獲得快感,而分解尸體這件事本身就可以滿足他了。”“或者是他沒有虐待活人的能力,畢竟兩位受害人都是成年男子,會掙扎、會反抗,別忘了,我們的兇手先生可不自信。”“有些人就是覺得死了的人比活著的人更刺激。”艾瑞克聳了聳肩,“就像我覺得原味的薯片比烤rou味的更好吃一樣。”“……”“……”“說實話,收集尸塊作為戰利品這種事讓我想到了一個人。”強尼說道,“FBI培訓的時候分析過一個案例。”“愛德華·蓋因。”艾瑞克脫口而出。那是美國1950年代最為駭人聽聞的一個連環殺手,出于對已故母親病態的依戀,槍殺多名中年婦女,不僅食人,還在自己房里收藏了受害者們各種身體部分。“我也學過這個案例!”凱德忽然想起來。他和強尼參加的是同一個培訓,但是那個時候由于生活里的一些大變動,他完全沒有心思好好聽課。“但蓋因不是腦子有問題嗎?他最后都沒有判刑,在一家精神病醫院安享晚年。難道你們覺得這個兇手也是精神病?我認為他清醒的很,還知道把兩具尸體分開放得遠遠的。”“沒錯,蓋因并沒有意識到他的所作所為是錯誤的,他也完全沒有想去隱藏證據。另外,他的收藏也不僅僅限于同一種尸塊,什么部位都有。”艾瑞克回憶道,“有的來自他親手殺死的人,還有不少是從墓地里偷來的。”說到這里,什么念頭在艾瑞克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他忽然激動地喊出了聲:“等等,我需要我的雜志!”